洛霜決定想辦法弄一些來嘗嘗,在彆處生長不了,在空間裡一定可以,隻希望那個奇特的味道,是她能接受的。
夜一點點變深,洛霜看了一眼時間,十一點了,該睡覺了。
她放下書,關掉了床頭的燈,閉上眼休息。
臥室裡陷入安靜,沒多久就傳來平緩的呼吸聲。
門外的起居室裡,莉亞也躺下了,萬籟寂靜。
而樓下的大堂,卻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侍應生走到門口,透過玻璃,看到是一行穿著軍裝的人,不敢耽擱,立刻打開大門。
一行六人直接衝了進來,他們渾身就被淋透了,頭上臉上全是雨水。
其中一人急切的道,“快給我們安排六個房間,然後送上來洗漱用的熱水。對了,我們的馬匹也安置好,給它們上最好的馬料。”
侍應生聞言,為難的道,“先生,我們這裡已經住滿了。”
因為突如其來的大雨,趕路的人不敢冒雨前行,全都借住在了這家賓館。
本就不是多大的賓館,好不容易安排好了這些客人,此時真的找不到任何空房間裡。
滿臉胡子的大漢不滿,可看了中間那位年輕人一眼,不敢說臟話,隻好壓著脾氣道,“那這附近還有賓館嗎?”
“沒有了,先生,最近的一家還有八英裡。”侍應生小心地道。
這群人穿著軍裝,腰間還彆著手倉,甚至有兩人像侍衛的,身後背著長倉。
他們走進來的氣勢虎虎生風,即便已經成了落雞湯,也無法掩蓋身上那股攝人的氣勢。
侍應生常年在這家賓館工作,見過幾次這樣的人,知道他們是在戰場上勇武的戰士,一定殺過很多人。
他可不敢得罪這些人,尤其是最中間那個年輕人。
明明長了一張猶如上帝雕琢般的俊朗麵孔,眼中卻如寒潭一般深邃,微微飄過來的一眼,仿佛要把他凍住一般。
侍應生明白,即便這個人再好看,他也不能多看,冒犯了這個一看就尊貴的人,他今天可能就沒命了。
胡子大漢扯扯濕了沾在身上的衣服,壓製住滿心的不耐,“那就讓人空出兩個房間來。”
“可是……”侍應生遲疑。
大漢掏出木倉,比著他的腦袋,“可是什麼?”
侍應生渾身顫抖,牙齒咯咯打顫,“這,這就去。”
說完,他連滾帶爬地跑上了樓。
侍應生心裡明白,今晚無論如何都必須給那一行人空出房間來,不然那些當兵的,可不會這麼好說話。
他想了想,敲響了傍晚到來的客人的房門,如果還有誰能空出房間,就隻有他們了。
本已經熟睡的艾米麗,突然被敲門聲驚醒,嚇了一跳。
而她套間的起居室裡,露西也學莉亞躺在沙發上,被吵醒後來到門邊,卻不敢在深夜開房門。
直到艾米麗出來,她才鼓起勇氣,輕輕詢問了一聲,“誰啊?”
“客人您好,我是賓館的侍應生,有一個請求還請客人幫忙。”
“什麼?”露西和艾米麗疑惑,不明白都這麼晚了,侍應生找她們幫什麼忙?不會是騙子吧?
“是這樣的,”侍應生讓自己的聲音儘量顯得和善,“剛剛有一群尊貴的客人冒雨前來投宿,可賓館裡的房間已經住滿了,我們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安置他們了。距離這裡最近的一家賓館,也需要八英裡。可現在外麵下著大雨,客人們都騎著馬,讓他們連夜趕路,這實在太危險了,所以請求女士們幫幫忙,能不能擠一擠,空出一兩個房間來,安置他們。”
“是什麼人?”艾米麗當然知道,天這麼黑,又下雨,趕路是相當危險的事,即便順利,春天的晚上還是很冷的,他們可能因此得重感冒。
這個時代,因為一場感冒去世的人不少,因此艾米麗動搖了。
“是六位軍官,女士們。他們是帝國的軍人,所以不用擔心。”侍應生在外麵解釋道。
艾米麗有點遲疑,洛霜警告過她,晚上最好不要打開房門,也許會遇到危險。但聽到有人需要幫助,她又不忍心。
這時,外麵傳來洛霜的聲音,“艾米麗,你和露西來我這裡吧。”
敲門聲有點大,洛霜又是剛剛睡著,因此也被吵醒了,在門口聽到了侍應生和艾米麗兩人的對話。
悄悄打開門,發現走廊上隻有侍應生,而這個侍應生,經過莉亞確認,確實是賓館裡的工作人員,洛霜這才打開門走出去。
艾米麗一聽到洛霜的聲音,立刻打開了門,“伊瑟拉,你怎麼出來了,快回去。”
“沒事,你收拾一下東西,搬到我的房間來,今晚我們擠一擠,對了,我們不是還空出一個女仆房,讓他們住進去吧。不知道兩間夠不夠?”洛霜安排道。
侍應生千恩萬謝,“感謝兩位女士的善心幫助,願上帝保佑你們。”
說完,他就急切地下樓了,通知新來的客人們好消息,同時安排他們入住,和去廚房叫熱水。
而洛霜和莉亞,則是幫助艾米麗和露西收拾東西,趕在客人們上來之前,回到了洛霜的房間。
另外,艾米麗房間裡的被子也沒有拿走,因為從剛剛侍應生的話裡,那些人是冒雨前來的,騎著快馬,身上沒帶任何行禮,而賓館似乎也沒多餘的被子等物了。
本來就已經淋了好久的雨,要是晚上再凍一下,就真的要生病了。
反正也是新買的東西,不算艾米麗私人物品,就留給他們用吧。
這邊剛收拾好,回到洛霜的房間,門‘喀’的一聲關上,那邊走廊的儘頭,一行六人已經走了過來。
為首的正是那好看得不可思議的青年,隻見他步伐穩健,不徐不疾,每一步就像丈量過一樣,聽到洛霜的關門聲,也無動於衷,眼神都沒變一下。
來到艾米麗空出的房間,他在門口打量了一眼,見到裡麵還算乾淨,隻微微皺眉,就進去了。
其他人魚貫而入,看著還沒收拾走的裝飾,桌上的碎花桌布,椅子上的抱枕,一套精致小巧的茶具,再加上沙發上,和沒有關上露出來的臥室床上,放著好幾疊被子。
淺粉色被套,加上蕾絲花邊,一看就是小姑娘喜歡的那種。
大胡子抽了抽鼻子,“這麼香,是玫瑰的味道,這是那個貴族小姐,居然用這麼好的香水噴屋子的嗎?”
沒人回答他,一直跟在青年身後默不作聲的瘦高男子,拿走了椅子上的保證,請好看青年坐下,“準將,您先坐,我去給您提熱水。”
還不等青年回答,門外就傳來敲門聲,是侍應生上來送熱水。
瘦高男子接過,親自放到浴室裡,請青年洗漱。
青年並沒有用浴缸,而是就著熱水衝刷了一下冰冷的身體,感覺體溫回暖,就擦拭乾淨,然後穿著浴衣出來。
這是其中一個屬下,剛剛去附近的店裡買回來的,他們都沒有帶衣服,原先的軍裝已經濕透了,不能再穿。
浴室裡有一麵小小的鏡子,正好可以看清人臉。
青年擦頭發的時候,偶爾瞥了一眼,馬上移開視線。
他從小就不喜歡鏡子,尤其是鏡子裡麵的自己,因為他總覺得,這不是自己本該有的長相。
他不該是這個樣子,也不該是威廉姆斯公爵的次子。
可自己是誰,他又想不起來,思考得多了,還會頭痛,有時候疼起來,就仿佛有一隻手在他的腦海裡攪來攪去。
疼的次數多了,他就學會了不去想,不思考自己是誰,也不再照鏡子。
所有人都說,他金發碧眼,簡直是天使般的長相,英國人就偏愛這種長相,特彆喜歡,所有從小到大,他身邊除了一個對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大哥,其他人都恨不得把他捧上天。
但實際上,青年知道自己,他內心深處就是一個惡魔,一個被某個人,或者某樣物品牽製住的惡鬼。
可這種牽製,也好似越來越薄弱了,一旦某天控製不住,他就會陷入無邊地獄,然後拉著這個世界陪葬。
但他內心深處隱隱不願意,因為感覺這麼做了,會傷害到什麼。
他猜測,自己怕傷害那個牽製自己的人。
他曾經忍著仿佛要敲開大腦的疼痛,想要回想起那是什麼人,可是沒辦法,無論他怎麼用力,永遠的隔著一層。
而且他感覺,自己越是用力,你隔膜就越深,越無法探清真相。
沒辦法,他隻能祈禱那個人早點來到自己身邊,在這之前,他乾了一件事,緩解來自內心深處的破壞欲。
那就是上戰場,把自己變成一個殺戮機器,雖然僅能緩解一點點,但有總比無強。
五年時間,帝國對外的一切戰爭,他都有參與,所到之處,殺得人聞風喪膽。
也因此,短短五年,他已經成為了準將,再進一步就是少將了。
如果不是威廉姆斯公爵突然去世,他被女王陛下急召回裡奔喪,這一場在印度的戰爭,他已經勝利了,拿到了少將的軍銜。
算了,軍銜什麼的,越高越無法上陣殺敵,隻能坐鎮後方,這沒什麼意思。
青年擦乾了頭發,就出了臥室。
其他人已經在另外一間房間洗漱好了,此時都規規矩矩坐在餐桌邊,桌上放滿了食物,是侍應生讓廚師臨時準備好的。
他們見青年出來,立刻站起來,“準將。”
“吃飯吧。”青年淡淡的道,說完率先坐到首位。
晚上12點,他們終於吃到了晚餐,不是多美味,但對冒雨趕路的人來說,已經足夠填飽肚子了。
晚餐進行的很快,不到十分鐘就結束了,瘦高個立刻起身,打算收拾臥室讓青年好休息。
被青年阻止了,“床和沙發你們分了吧。”
說完,他就坐到椅子上,閉目休息。
瘦高個張了張嘴,最終沒說什麼,知道自家準將是嫌棄那個房間被一位女士用過。
說起來,身為準將的副官,瘦高個永遠不明白,自家準將可以在泥地裡打滾,可以為了殺敵,在屍山血海裡攀爬,卻極其討厭一切女性碰過的東西。
說潔癖談不上,說厭女好像也不是,廚娘做的飯菜也能接受,但他極其不喜歡女性觸碰自己,就連親生母親都不行。
英國人擁抱的禮儀,他從來也沒遵守過。
知道自己勸不動準將,他搖搖頭,安排兩個人去臥室休息,另外兩個去女仆空出來的房間,他自己則躺在沙發上,守護準將。
青年就這麼坐了一整晚,天剛剛亮的時候,睜開了眼。
他當然沒睡著,閉目隻是不想打擾了其他人,奔襲了兩天一夜,他們也是要休息的。
但如果他睜著眼,其他人也不敢睡,說不定會硬撐著陪他。
青年一向知道,人的極限是不一樣的,他能幾天幾夜不睡,依然保持足夠的警惕,不代表彆人也可以。
雖然回了英國境內,不需要那麼警惕,但不能喪失隨時備戰的心,不然等回了戰場,就會遇到危機。
副將等人都不知道準將一晚沒睡,他以前也這樣,會坐著睡一晚,他們都以為青年是坐著也能休息好的人。
其實不然,青年從小就休息不好,隻是習慣了。
再加上他天生的好長相,尤其是那雙碧藍的眼睛,幾天幾夜不睡,都看不出疲憊,一如既往的清澈。
所以等青年睜開眼,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起來了,飽睡一頓,神清氣爽。
“收拾東西,出發!”青年起身,發布命令,眾人頓時行動起來,不到三分鐘,就收拾好了,可以出發了。
作者有話要說:新文求收藏
累了,讓大佬來攻略我吧[快穿]
身為女配界的大佬,桑語業績斐然,吊打各部門精英,排名遙遙領先,成績一騎絕塵。
所謂能力越大,破壞力越驚人,在毀掉十幾個小世界後,
係統終於安耐不住了,“祖宗,你到底想乾什麼?”
桑語百無聊賴的抬起頭,“累了,毀滅吧。”
“滋滋滋——”
“那就毀滅我吧!”
“滋滋滋——”
桑語閉上眼,瀕臨崩潰的精神領域在一寸寸瓦解。
“——嘀嘀嘀!危險,請宿主自救。”
宿主桑語,隻想兵解,完全不理會係統急切的警告聲。
意識一層層消散,被包裹在最裡麵的精神核顯露出來,爆炸的一刹那,被冰封住,凍成了藍色結晶。
係統大喜,“主上!”
虛空中出現絕世無雙的容顏,他微微歎息,“知道了,這次就換我攻略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