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第 20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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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妃說, 上一次父女相見的時候,她便察覺父親神情有異,恰如母親還在時的情狀, 那時候她不曾多想,隻以為父親是至今都沒能從母親離開的傷痛中走出, 才在這種極致的思念與傷心之中, 帶上了已逝妻子的影子。

這說明劉徹下意識流露出來的神態舉止與周夫人極其相似, 也是因此, 周定方的殼子裡邊忽然間換了一個靈魂,才沒有惹得周家三姐妹生疑。

而周夫人閨名澈兒——神他媽澈兒啊!!!

劉徹被這突如其來的發現驚得魂飛九天,坐在椅子上呆滯如一頭木豬, 手掌一抖,沒能握住茶盞,那茶杯掉落在厚重綿軟的地毯上,伴著嫋嫋茶香氣滾了幾滾。

空間裡皇帝們也被這場麵震住了, 怔楞幾瞬,一起笑出了豬叫。

劉徹:“……”

哦,艸!(一種植物)

周夫人竟是我自己!

多麼痛的領悟!!!

他呆在當場,皇帝們笑出豬叫, 空間裡充斥著快活的氣息,東宮內殿之中,王老夫人和皇太子妃卻急得變了臉色。

“爹爹, 爹爹?!”

皇太子妃見父親惶然出神,臉上再無半分血色, 心下著實懊悔——明知道父親對母親情根深種,鶼鰈情深,又何必多說那一嘴?

將事情明晃晃的點破, 倒叫他老人家傷心!

她自責不已,目光焦急而關切:“爹爹,您還好嗎?”

王老夫人也是麵露擔憂:“賢婿?”

“……啊,”劉徹終於回神,艱難的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沒事。”

但他的臉色看起來,實在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王老夫人心下不安,有意追問,衣袖被外孫女扯了一下,目光順勢掃過,便見皇太子妃正輕輕搖頭,旋即便轉移了話題。

這天的風很喧囂,劉徹走出東宮的時候,腳步有些踉蹌。

朱元璋同情的看著他,語氣憐愛:“彘兒,你還好嗎?”

劉徹嘴唇動了動,正準備說話,就聽朱元璋先一步笑出聲來:“不好也沒關係,我不在乎。”

“……”劉徹:“?????”

朱重八你是人嗎?!

這要是平時,嘴炮大師劉野豬怎麼也得回敬幾句,隻是今天遭受的衝擊太大,愣是什麼都沒說出來,便垂頭喪氣的騎上馬回府去了。

高祖嘖嘖著說:“可惜咱們來得太晚,要不然……”

李世民:“嘿嘿嘿!”

朱元璋:“嘿嘿嘿!”

朱棣:“嘿嘿嘿!”

就連一向嚴肅端正的嬴政,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揚。

劉徹憋了一肚子氣,有心想說“不是你們方才一個勁兒誇周夫人的時候了”,轉念一想,扒開自己血淋淋的傷口還擊這群王八蛋,即便是贏了,也沒什麼好得意的!

他煩悶的皺起了眉頭。

馬德,煩死了!

……

劉徹上午同嶽母王老夫人一道往東宮去拜見皇太子妃,又留在東宮用了午膳,飯後同長女說了會兒話,跟皇太子敘了敘塑料君臣情,這才起身離宮,將王老夫人送回王家,自己則回府去準備晚上的宴飲。

倒也簡單,隻有兩個賓客罷了。

是周靖夫婦。

周三小姐尚且待字閨中,來客又不是外人,也列席作陪。

劉徹在外下落不明的時候,威寧候的小動作就沒停過,到底是想做什麼,明眼人一看便知。

他心生畏懼,有心同妻子緩和關係,周靖卻渾然懶得理會,威寧候由是愈發不安。

昨日太尉班師回朝,威寧候手持酒盞,數次將目光投去,隻盼著與嶽父目光交彙,起身相敬,然而從頭到尾嶽父都沒有看他一眼,冷漠與不悅之意昭然若揭。

威寧候有多了解嶽父的能量和本領,就有多懼怕他的報複和懲處,明明是往周家去用晚膳,結果午後他便催著出發,從前禮物都是由周靖準備的,這一次他卻是親自置辦,極其厚重的準備了數隻紫檀木箱,內置種種連城之物,以此向嶽父表達自己的歉意與謙恭。

周靖冷眼旁觀,心下嗤笑。

劉徹自東宮返回周府,下馬之後信手將韁繩遞給侍從,便有心腹近前,低聲回稟:“午時還沒過,威寧候就來了,二小姐來的稍晚一些,這時候正同三小姐在後院說話,威寧候正在前廳恭候。”

劉徹淡淡應了一聲,卻也無心前去應對,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疲憊道:“我去書房歇一會兒。”

心腹覷著他神色,趕忙應聲,又恭敬道:“屬下讓大夫給您瞧瞧?”

劉徹這是心病,哪裡肯用大夫:“沒事兒,躺一會兒就好。”

心腹畢恭畢敬的應了,另有侍從小跑著往書房去布置。

威寧候本就滿心忐忑,又久久不見嶽父前來,當真是坐立不安,在前廳等了整整兩個時辰,鞋底將地磚磨得起碼薄了三寸。

暮色漸起,侍從們依次將廊下的羊角燈點亮,威寧候眼見著周家管事吩咐人布置用膳的偏廳,卻唯獨沒人理會自己,心下愈發惶惶,好容易瞧見妻子和妻妹攜手同來,他眼前一亮,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迎了上去:“阿靖!”

周靖視若未聞,旁若無人的繼續同小妹道:“裙子還是做兩條吧,一條妃紅色的,一條豆綠色的,顏色都好看。揚州近來出了新鮮樣式,一條裙子做三件,隻是繡的花兒不一樣,晨起含苞,午間盛放,晚間收攏起來,彆有一番風雅……”

威寧候:“……”

威寧候鬨了個沒臉,又訕訕向周萱道:“我送的禮物,小姨可還喜歡嗎?”

周三小姐眼眸裡閃爍著璀璨光芒,饒有興致道:“二姐姐做幾件,也幫大姐姐做幾件,咱們穿一樣的!”

威寧候:“……”

周靖笑道:“也好,隻要花朵式樣分開也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