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我,秦始皇,打錢。...)(1 / 2)

玄學女主 南島櫻桃 10215 字 4個月前

從本心上說, 在這種時候戚敏不願有太高的存在感。但現實是,越是這種非自身可以解決的事情,被迫蒙受損失的人就越想有個確切說法。

最怕什麼?

最怕看不到頭。

不管怎樣的慘劇, 隻要有結束, 並且你知道大概會結束在哪天咬咬牙就撐過去了,要是特彆漫長靠硬撐撐不過還可以另外盤算。

可要是心裡沒底, 做決定時勢必會左右搖擺。

拖著等嗎?要等多久生意才能恢複呢?

還是暫時結束掉不方便做的,去做即便是現在也可以做的那些——也就是從百姓生計相關朝廷任何時候也不會動搖的買賣?

有個問題是隔行如隔山,要順利跨過去很不易,要是付出精力財力投入極大的跨過去了, 新的生意剛做起來本來被迫停掉的舊行當複蘇了怎麼說?之後難道資源對分雙線並行?做得好可以說是開辟了新事業, 要是首尾不能兼顧兩邊全給搞砸了這是不是決策大失誤?真就不如安心損失著等。

情況的未知使人看不清前景。

看不清前景就很容易做出錯誤決策。

在這種關鍵節點,急需要安定心神的富商老板們可不得積極求見戚敏。不誇張的說,此時此刻,他們親生爹娘的話可以不聽但戚敏說的人們肯定會聽。

戚敏知道很多人想見她, 戚鴻也知道。

最近這半年因妹妹說暫不回去對家裡更好, 戚鴻沒有異議, 他趁著金碧輝煌暫時開不起來的功夫,跟著學了不少。本來金銀首飾這個行當戚鴻是完全陌生的, 他隻見過做出來的成品,不知道要怎麼提煉怎麼加工製作……現在知道了。

雖然說這一年沒乾成多大個事,也沒賺到太多錢, 他感覺還挺踏實。

每天啊,學本領、結交朋友、為妹妹張羅些事……也抽空到處去看,戚鴻在禹州都混熟了, 最近他在考慮趁著天還沒有完全的冷下去,在府城置辦點過冬的物件, 送回去。也和妹妹商量一下,看她認為還要在這邊多久,過年之前回不回去?

在戚鴻心裡,縱使天塌了過年肯定要回去啊,結果就傳來那個噩耗,他再也顧不上旁的,立刻找到妹妹詢問:“妹你當初那麼說,說生意不急,回去也不急,是不是因為這個?你很早就看出來了?”

“看出來一點。”

戚敏說的一點,真的就隻是一點,因為她是金手指算命,通常需要和本人麵對麵,換個說法就是對戚敏來說,除非你是這件事的直接或者間接的關係人,否則在你盤上不會有相關的呈現。

比如說全國很多人都會因為這事受波及,很多鋪子暫時不能開了,之後能開了也不好做。

因為人人都知道皇上十分重視太子,他們父子感情非常堅實,太子的逝世可能引起的風暴就更大,鬨到現在實際的影響麵其實還控製在京城一帶,天高皇帝遠的地方也都謹慎小心起來,很怕因為自己態度不到位稀裡糊塗牽連進去。

扯遠了……

受影響的人那麼多,能利用他們當突破口去推敲事情本身嗎?

不能啊。

說難聽點,對老百姓來說這就是時代的一粒沙飄下來落在了他的身上,從頭到尾這和他們沒有任何相乾,體現在命盤上也就是年景不好,少有好運,凡事謹慎小心。太子死不死皇帝傷不傷心和他們八竿子打不著,自然也就沒有顯示。

放眼本府,和這能沾點關係的人很少。

要不是當初見了知府夫人,她連事件的輪廓可能都看不到。即便見了知府夫人,因她同事件的關聯並不是很大,隻是個間隔了好多層的受益方,太子身隕促使六皇子走向權力中心,六皇子得勢他手下的人自然會得意起來……僅僅隻是這麼點乾係。

戚敏說一點點是準確描述,卻被戚鴻視為謙虛。

戚鴻按著胸口哼哼:“妹你也不早點說聲,天知道我今天乍一聽聞險些嚇死,怎會這樣?太子太孫外出不得有好多侍衛隨行保護?我還聽說皇帝出來沿途連看熱鬨的都得驅散,誰也不準圍在官道兩旁,滋事者死,怎麼這還出事了呢?”

戚敏無奈表示:“我說哥啊,有件事你得知道,唯獨在生老病死這些事情上,皇帝或者說太子和我們是一樣的。我們周圍有忽然重病的吧?他們也會;我們周圍有摔傷碰傷的吧?他們也有;那我們周圍難道就沒有忽然去世的人嗎?因為各種理由丟了性命的天天都有,這次是皇家的碰上了而已。真要推敲起來,最可能稀裡糊塗丟了性命的不就是他們那些人?普通人平白無故誰會天天盼著你死呢?”

其實隻要翻過幾本曆史書就知道,皇帝包括他們兒子的壽命甚至不及太監,太監的平均壽命也比這些天潢貴胄要長。

就算這時候的平民沒取到去讀史,換個角度想啊,一個朝代命長點的才二百來年,就這種二百來年的,很多還有一二十個皇帝。這裡麵有幾個能活到七老八十?所以說很多皇帝根本不用考慮什麼長命百歲的問題,他們就沒機會活到百歲那坎上去,能到六十就不短了。

壽終正寢的很多才五六十水平,大魚大肉吃出三高、磕丹藥修仙、沉迷美色掏空身體的這些二三十就沒了也不奇怪吧?

曆史告訴我們,皇家最會出離奇死法,那些個“貴人”怎麼完犢子都有說法,可以解釋。

太子太孫有那麼多人保護怎麼就雙雙去世了呢?

這還不簡單啊。

要不是有人想讓他們死,乾了點啥。就是生死簿那麼寫了,老天爺想在那天帶走他們。

戚敏語重心長的表示皇帝會安排人去徹查,這不是需要老百姓去議論的事。

“……”這不是人都有好奇心?“妹你才是乾大事的人,真穩得住。”

“隔這麼遠,和咱們又無甚關係。”

戚敏想了想,道:“之後幾天要是有人想見我,哥你幫著甄彆一下。”

“要見?”

“見,我有分寸,知道該怎麼答。”

戚鴻覺得肯定有人會問起太子太孫那出,禹州城裡這麼多人還能沒有一個好奇心重的?

但是戚敏無所謂這個,用她的說法,想知道太子去世的真相,想詳細知道的話,他身邊至親的總得請來一個麵對麵。

太子至親的都有誰?

——皇上、皇後、六皇子、或者太子妃!

誰請得來?

情況就是彆說戚敏不想多談,就算她想,通過禹州這邊能接觸到的人能了解些什麼呢?頂多能看到京城那邊的風暴會不會席卷過來,可能帶來多大影響罷了。

聽她這樣說,本想自己出麵去打發那些人的戚鴻點頭表示知道了。

隨機將“打發”改為“篩選”,把那些人品不好做事不正派或者自以為是脾氣大難溝通的全給刷了,餘下幾個各方麵還行,不說多好至少外邊風評也不太壞的放到妹妹跟前來。

本來基於對命主隱私的尊重,他自己帶來的人也就罷了,戚敏這邊會清場的,哥哥通常不留下。

這不是非常時期嗎?

出於對妹妹的保護,戚鴻領著人進來之後沒立刻出去,就在一旁坐下了,在人看過來時還道:“沒關係吧?沒有我不能聽的東西吧?不方便的話要不今天就算了。”

“……方便,很方便,我想問的也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主要想請居士給看看,現在鬨得這些啥時能過去?又要到啥時我生意能回到以前?”

……

花大價錢求過來的多半都是問這個,對於太子太孫遭遇了啥大家不是不好奇,主要還是不敢,不敢貿然打聽。

皇家的事,在心裡想想也就得了,要說也和親兄弟這種,還得關起門來悄悄地說,出來外麵公然談論招來官差也有可能。

就算真有蹊蹺皇帝會為他兒子討這一筆債,哪用得著老百姓來操心?

這些人紛紛提問了與自己相關的事,得到的結果不容樂觀。戚敏的意思是,都不用怎麼看她就知道朝廷不可能強行讓民間為太子太孫長時間的服喪,重點還不是吃不吃肉的問題,重點是服喪期間男女不可以同房,不同房十天半個月沒什麼,三個月半年一年甚至更長時間那誰來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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