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第七十二步 走近科學節目組……(2 / 2)

就算他不說,等人少了也可以偷偷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像對方要來看看,用文憶的消息都可以,線索總要拿到手。

所有的玩家都驚恐又警惕地看著鬱久霏,防備著還有頭發把鬱久霏也吊起來。

然而鬱久霏一點事都沒有,看完後拿著繩子站起來,問青年:“這個繩子,可以給我嗎?”

玩家們都愣了一下,青年還沒說話,那些見死不救的玩家反而急了,直接質問鬱久霏:“你是不是還有彆的消息?不然你怎麼拿著那根繩子沒事?”

“沒事?不是啊,隻是現在拿著不會死而已啊,那位先生,你說說你拿到手多久才被吊起來的?”鬱久霏回頭問青年。

青年沉默一會兒,回道:“我昨天下午找到的,算起來,過去一天多一點。”

鬱久霏攤手:“是嘛,既然都過去這麼久,誰說一定是繩子的原因?說不定是繩子與彆的條件結合觸發了死亡條件,不然,就是需要時間來觸發,這剛救下來人,怎麼會馬上就來殺我呢?”

話音落下,走廊裡的玩家都沉默了,莫名被鬱久霏奇怪的腦回路給說服了,好像有哪裡不對,但感覺說得很有道理。

看沒人回答,鬱久霏又問了青年一遍可以不可以把繩子送給她,不可以的話就算了。

青年忙擺手:“不了不了,不用還,您拿著吧,反正這個遊戲是一人通關,其他人都連帶著通關的,我不敢拿著了,您要是有自己的消息,還是您拿著比較有效。”

鬱久霏開心起來,將繩子放進了背包裡,笑著說:“謝謝你!你真是好人!”

好人卡一發,玩家們的臉再次扭曲起來。

就在鬱久霏準備離開去找導演的時候,忽然被剛才的男玩家攔住,鬱久霏抬頭茫然地看他。

男玩家理直氣壯地說:“既然是同生共死的玩家,你都救那個傻逼了,不妨把你的消息也給我們,這才算是救大家啊。”

鬱久霏摸摸下巴:“可是我的消息大部分是自己的猜測,我要是猜錯了,你們知道的話說不定會跟我一起拿不票哦,你們忘記這個地圖通關的條件是火車票了嗎?”

玩家通過率全掌握在火車站工作人員手裡,目前誰都不知道火車站判斷的標準是什麼,不敢多做,也不敢少做,每個玩家都相當束手束腳,就連鬱久霏都是讓沈西聆跟自私在外麵頂著,還有樓十一幫忙處理監控,自己才偷偷摸摸亂跑。

不然按照規則,她確實不敢隨便接觸文憶的事。

萬一文憶所找到的真相就是不能觸碰的通關條件呢?被發現就等於是把自己的通關機會給浪費了。

聽見這話的玩家沉默下來,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把鬱久霏怎麼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鬱久霏手上肯定有彆的消息,剛才她自己都說用自己的消息換青年休息,接著又拿走了青年完全不敢動的繩子,要說她沒有消息,傻子都不信。

鬱久霏看他們糾結得不行,乾脆說:“其實我得到的消息也很殘缺,還可能跟火車站的秘辛相關,我假設,凶手就是火車站人員的話,誰找到了真相,誰就得死在火車站裡,而且這非常簡單,不給票就好了。”

一個女玩家說:“這種事情隻要動動腦子都能想到,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我原本打算在第四天到來之前找出所有的真相,第三天把事情公布出來給所有玩家都知道,你們是被動知道的,跟你們自然沒關係,而我接受第四天的殺害,我幸運的話,可以活下來,破除火車站的未解之謎,我們可以去下一個地圖,就算我倒黴死了,你們、還有其他玩家,也可以順利活下去。”鬱久霏平淡地說出了犧牲自己的計劃。

這種奉獻精神,就連一直咄咄逼人的男玩家都受不了了,直接說:“你有病吧?”

鬱久霏很認真點頭:“對啊,我是確診了的極端奉獻型人格,俗稱,聖母病,你們不用擔心我的,不過還是要注意,萬一我第三天沒有任何動靜,就證明我查不出真相、也沒辦法吸引凶手的注意力,到時候可能還是會隨機被他們挑選一個人殺掉。”

後麵這半句話比鬱久霏是個真聖母病還震撼,玩家們幾乎無法消化鬱久霏說的話,根本不敢相信,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女玩家,還是聖母病,居然找到了這麼多消息。

青年玩家緩緩走過來了,他詫異地問:“你到底知道多少消息啊?怎麼找到的?”

鬱久霏歪歪頭::“我?消息不多,可能就比你們多出一點點,比如那根繩子,至於我怎麼找到的,也跟這種繩子有關,我隻是……更早一點點拿到了類似的東西而已。”

“比我還早,那你怎麼沒事呀?”青年那沙啞的嗓子都忍不住驚呼出聲,叫完又瘋狂咳嗽起來。

“彆激動彆激動……”鬱久霏趕緊給他拍拍背,怕他背過氣去,“具體呢,我就不多說了,怕跟真相有關,總之,我也是在搜查的時候遇見的,本來我以為就我自己撿到的一個,但現在看來,火車站內可能還有更多類似的東西,其他人也撿到的話……怕是離出事也不遠了……”

說著,鬱久霏焦慮起來,她焦慮自己救不了所有人,擔憂要是又有其他人撿到繩子或者鈴鐺上的配件,要被鬼處理掉怎麼辦?

鬱久霏愣神一瞬間,忽然想起來一件事:“等等,我想到一個可能,火車站說每年大雪都會慘死一個人,但沒說一年隻死這一個啊!”

“臥槽……”玩家們被提醒了這個可能,都愣住了,接著紛紛去翻導演給的資料,發現確實隻提到了大雪後第四天會死一個人。

可遊戲內的文字一直隻有字麵意思,大雪這天會死一個人是固定的,那就意味著隻有“大雪這天會死一個人”的規則會絕對成立,不代表其他時間也一定不會死人。

之前每個人都覺得低等級的副本加上已有固定規則,所以在第四天得到火車票就好了,直到青年出事又被鬱久霏提醒,才發現這個隱藏規則。

有玩家忽然說:“可是,如果有人提前死了的話,怎麼把死者遮掩起來,隻留下第四天死的呢?”

鬱久霏想到人頭鬼小姐姐的情況,說:“時間距離這麼近,完全可以拖到第四天才斷氣,你們看過恐怖片《咒怨》嗎?裡麵的伽椰子就是被困死的,不是被打死的。”

伽椰子被打,一開始並沒有死,她甚至在塑料袋裡掙紮著,想求救,可是後來她丈夫把她關在了閣樓上,生生拖死了她。

現在拿到了繩子被鬼殺掉也有這種可能,困起來,吊到不會被發現的地方去,等到第四天,該怎麼死就怎麼死。

玩家們聽到這個可能,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死就算了,被殺掉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可要是一口氣吊著拖到第四天,還不如咬舌自儘呢。

“總之,大家都小心,我要去找之後的線索了,你們想跟著也行,但是,絕對不要開口,也注意自己的行為,然後,如果遇見其他出事的玩家,就算不想動手,請通知我,我想救下每一個玩家,更會努力把大家都帶出去的!”鬱久霏鄭重地許諾,隨後在玩家們的注釋中離開。

等鬱久霏拐過樓梯口,另外一個女玩家說:“你們敢跟嗎?會死的吧……”

這個“會死”,不是說發現真相可能拿不到票會死,而是觸及真相的人,可能馬上就會被解決,跟隻是拿了繩子就被殺的青年一樣。

一直咄咄逼人的男玩家斟酌後說:“先看著吧,反正她不是說,如果她知道真相,第三天會告訴我們所有人嗎?也就後天的事,而且,誰要是覺得自己要被殺了,可以找她,她一個神經病,誰去都會救下來的,不用擔心自己熬不到第三天。”

其他玩家默默同意了男玩家這種利用的做法,活著的機會不多,誰都想苟且偷生。

鬱久霏能猜到他們的做法,卻根本不在意,她腦子就這樣,被利用會覺得自己幫上忙了,根本不在乎,等到了隱蔽的地方,喊樓十一出來:“樓十一,我剛才說的對嗎?”

樓十一飄起來:“聖母病方麵的言論我不做評價,不過你關於繩子跟死亡規則的內容,我認同,而且,之前不知道繩子的問題,我忽略了這方麵,在那個青年口袋裡發現那根繩子,我才發現,我在監控裡還見過這種繩子。”

這對鬱久霏來說,是非常好的消息,不亞於知道文憶的存在。

“樓十一你太棒了!快說說,你還在哪裡見過?或者說,火車站裡還有沒有彆的地方存有這種繩子,我感覺這是很關鍵的東西。”鬱久霏搓手手興奮地追問。

“可能跟你猜想得不一樣,這種編織用的繩子,最早是一個旅客不小心掉落在火車站內的,後來算作丟失物放在失物招領處三個月,確定不會再有人來認領後,一個年輕的女員工帶走了這串彩色繩子,後來還給自己編了不少東西帶著,但她沒有死亡,且已經升職去大城市的火車站當領導了。”樓十一平靜地打破了鬱久霏的幻想。

鬱久霏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沉思起來:“你確定是一樣的繩子嗎?”

對於這個問題,樓十一很是無奈:“又沒有實物在這裡,我肯定沒辦法像你拿到的繩子那樣掃描出材質,隻能說,從款式跟漸變的顏色推斷,可能是同一種。”

這個回答並不意外,鬱久霏知道樓十一現在的能力有多少,除非他連接了遊戲主機探查那一段遊戲數據。

“好吧,那後來呢?這種繩子都被那個女員工拿走了的話,其他人應該也沒有才對啊。”鬱久霏疑惑地說。

樓十一隨後拉出一個光屏給鬱久霏看截圖:“事情就出在這裡,她確定升職後,為了感謝舊同事、舊領導的幫助,又買了更多類似的線,編織成各種吊墜鏈子分發到火車站很多員工手裡,所以,這種線,在火車站內任何一個角落出現,都不奇怪。”

看著樓十一截圖出來的各個繩子位置,鬱久霏倒吸一口涼氣:“那要是這些繩子都算被鬼殺死的條件,我們這不跟玩現實版掃雷似的?踩到就真的寄了!”

“還好吧,掃雷這種小遊戲,我沒成高級芯片之前也都能通關啊,很簡單的。”樓十一不經意地秀自己的智商。

鬱久霏滄桑地抹了把臉:“你在說什麼呢,我是說我去救人跟掃雷一樣,繩子這麼多,一步一繩子,玩家也多,我救不過來……這概率太高了,一步炸一個,救不過來,把我切八塊都救不過來……”

樓十一想衝鬱久霏翻白眼:“快吃藥吧,彆發瘋了,你再發瘋,我就去你主治醫生那打你小報告。”

“你提醒我了,以前我有個病友,他玩掃雷是反過來玩的,也就是說,在他那裡,踩到空格就算輸,既然這樣,隻要我去把所有的繩子都找到,就不存在地雷,那我就不用救人了!”鬱久霏猛拍手,感覺自己機智得一批。

“……”打死樓十一都想不到,居然還能這樣認識鬱久霏的新病友,不愧是一個病房的,跟鬱久霏瘋得有來有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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