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治療第一百三十七步 自由之城不養閒人……(2 / 2)

“不如小妹妹你把殺戮牌給姐姐我?”禦姐打斷了鬱久霏的話。

“啊?可是,你們不是有牌了嗎?”鬱久霏抱著盒子有些茫然,偏頭看去沈西聆。

禦姐直接伸手拿過了鬱久霏懷裡的盒子:“小妹妹,一看你就是不舍得積分買了便宜的攻略,便宜的攻略不會告訴你,條件達成,就會被踢出副本,可如果是結伴來的玩家,怎麼可能錯開走?可是卡牌位置不一,很難拿到數字剛好對應上的自由牌跟殺戮牌,你這已經是很幸運的了。”

倒也不是幸運,主要是樓十一的數據控製能力還沒被副本針對。

鬱久霏乾笑兩聲:“所以……你們是要數字一樣的卡牌嗎?我不介意兩張都跟你們換的。”

雖說五十二號卡牌的數字真的太大了,可隻要對方需要,鬱久霏覺得換一下也可以,畢竟人家兩個看起來就是要結伴進來結伴走的。

禦姐搖搖頭:“不,我隻是想要這張卡牌,去跟對應的殺戮牌置換而已,有的人,進來也不是為了通關,而是為了玩耍,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五十二號牌,也很受歡迎。”

前提是,能找到這種樂子人。

鬱久霏不太明白:“可是我在廣場上坐一天了,都沒人來啊。”

聽到鬱久霏這麼說,禦姐忽然咯咯笑起來:“哈哈哈哈……副本裡越人畜無害的東西越有毒,要不是我看見你想把牌給這麼個玩意兒,我也不會來問你要,小妹妹,在這種副本裡,善良可不是什麼好習慣,一句話,給不給吧。”

禦姐已經打開盒子檢查過了,確定盒子裡的卡牌是真的。

鬱久霏有些猶豫地看了眼還沒從地上起來的男人:“那……他怎麼辦?”

“沒關係,你可以給他,然後我去搶他的,結果沒什麼區彆,就是他要多挨頓揍了。”禦姐無所謂地說。

不管給不給,男人都拿不到殺戮牌,新人有保護規則,倒是沒必要白挨頓揍,鬱久霏猶豫了一下,蹲下來問男人:“那個……你還要嗎?”

男人張了張嘴巴,卻沒能說出話來,剛才好像被細高個男人打到了喉骨,很長一段時間內估計都不能出聲。

鬱久霏猶豫了一下,從背包裡拿出了自己的自由牌,塞到了男人的手裡,接著站起來對禦姐說:“如果你們還需要的話,我可以用我的殺戮牌跟你們換其他號碼的殺戮牌。”

禦姐古怪地看著她的操作,不太明白:“何必呢?他這樣的人,死在遊戲裡才是應該的。”

“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本來卡牌跟玩家數量就是一致的,我拿什麼牌都可以啦。”鬱久霏搖搖頭說。

“行吧,就當是尊重小妹妹這可憐的善良,給她吧。”禦姐對旁邊的細高個男人點點頭,隨後細高個男人遞過來一張殺戮牌,上麵的數字也不太好,是五十一。

看到這個數字,鬱久霏沉默了:“五十一跟五十二……有什麼區彆?”

禦姐舉起自己的自由牌,上麵是四十三號:“區彆就是,樂子人願意換五十二的,就是不要五十一的,人不行,還怪有原則的。”

雙方交換了卡牌,鬱久霏從自由牌最後一名變成了殺戮牌倒數第二個,殺戮牌倒數第一是個有原則的樂子人。

拿到了想要的卡牌,禦姐帶著細高個男人暫時離開,匆忙去找人換殺戮牌,沒多久多帶了個男人回來,對方個子不高,長得毫無特色,看向鬱久霏的眼神裡,帶著古怪的意味,仿佛被蛇給盯住了。

輪到了禦姐的號,她帶著細高個男人去的,他們不是第一對合作的玩家,前麵不少玩家也是儘量湊了相同數字進入,再不濟,也儘量雇傭殺戮數字高於自由數字的玩家保護自己。

從這些對配數字可以證明禦姐說的話是對的,貴的攻略確實有隱晦的規則提醒,便宜的攻略不一定沒有,可那麼多攻略貼子,想要在便宜的攻略裡找到跟大海撈針也差不多了。

等禦姐走後,地上趴著的男人總算爬起來了,對鬱久霏沒一句感謝,甚至冷哼一聲,趕緊藏著自由牌去排隊。

沈西聆表情依舊:“雖然不奇怪你會這麼做,可對方這態度真讓人火大。”

“沒關係啦,做好事又不是想要什麼回報,隻是我自己想做而已,希望他一切順利吧。”鬱久霏無所謂,她做這種沒用的好事多了去了,如果每個都計較得失,聖母病肯定早好了。

說話間,鬱久霏又感受到了那種被盯住的感覺,她猛地看過去,發現是那個五十二號殺戮牌玩家,禦姐說,那是個人不行的樂子人,彆的不說,眼神是挺讓人不舒服的。

沈西聆注意到鬱久霏的視線,順著看過去:“他想殺你。”

鬱久霏不讚同地看了沈西聆一眼:“就算看出來了,也不要說出來呀,人家不要麵子的?”

聞言,沈西聆古怪地低頭看她:“你知道?”

“你忘了?我在精神病院裡見的各種風格的精神病殺人犯,可比他厲害多了,他那種,我覺得更像是模仿犯。”鬱久霏最後壓低了聲音湊到沈西聆耳邊說。

“怎麼看出來的?”沈西聆相當好奇,他治療了這麼多年,都隻能看出來對方是對鬱久霏這樣的聖母病產生興趣,無法確定對方是個模仿犯。

鬱久霏舉起手腕:“正宗樂子人是這樣的,正宗研究殺人美學跟享受死亡的殺人犯,眼神是一種……類似gaochao一樣的快樂,而他不是,他更像……因為做了自己覺得很酷的事,所以裝得高深莫測,他的快樂,不是生理性的。”

人天生會擁有一些情緒,比如說難過、恐懼、快樂,就算是反社會人格,也有基本的情緒感知,他們不是反社會人格就完全沒有情緒了,隻是思維跟普通人不太一樣。

拿鬱久霏做例子,她覺得做好事就相當快樂,屬於隻要做了,就開心,哪怕剛才不太禮貌的男人威脅又不感謝,她把自由牌給出去了,就會相當愉悅,這種愉悅甚至是充斥了全身的。

同理,享受死亡跟殺人的精神病,在做這種事的時候,甚至做之前,都有一種在做qianxi的爽快。

可盯著鬱久霏的那個五十二號殺戮牌玩家沒有,他隻是在模仿那種做了出格、不道德事情後的刺激與背德感,並不享受這件事。

要說這是樂子人,樓十一第一個不同意,他的審美不允許他跟這樣的模仿犯貼上一樣的標簽。

借用一下網絡上的某句話就是:什麼檔次,跟我看一樣的樂子?

經過鬱久霏一通分析,沈西聆再去看那個五十二號殺戮牌玩家,發現還真是,對方眼神裡有藏不住的、男性本質的油膩跟猥瑣,如果他真的享受某些不正常的美學,他最先看到的,不應該是鬱久霏的臉,而應該是鬱久霏窒息絕望時自己看得有多開心。

沈西聆感慨地說:“還是你經驗比較足啊,那種假貨多看一眼都覺得不舒服。”

“我見過的天才連環殺手,看人類的時候,都很冷漠,他們的yuwang不在人體上,在屍體上。”鬱久霏打趣道。

他們說話聲音小,確定五十二號殺戮牌玩家沒聽見,單獨的殺戮玩家無法進入殺戮都市,要接單,或者殺害某個居民,頂替對方的身份。

目前其他玩家都有了自己的安排,隻有臨時換卡的鬱久霏在城門外十分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能怎麼進去。

殺人是不可能殺人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殺人的,殺NPC也不行。

玩家們逐漸進城,最後居然就剩下鬱久霏跟沈西聆還在外頭站著了。

鬱久霏滿臉震驚:“不是,怎麼就剩我倆了?難道所有殺戮牌玩家都找到雇主了嗎?”

沈西聆很不想打擊她,委婉道:“也可能是……進去找替代品了,我知道,就算你剛才想著,可以進去觸發隱藏主線打敗城主,可那也得先進去啊。”

門都進不去,更彆想什麼隱藏主線了。

鬱久霏猶豫了一下,走到城門口的工作人員旁邊,小聲問:“您好,能問一下,想挑戰城主的話,需要怎麼做嗎?”

工作人員剛準備把人趕走,聽到鬱久霏這句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在說什麼東西?再說一遍?”

“啊,我剛才是問,如果想挑戰城主的話,需要怎麼做?難道是……需要給城主下個戰帖?”鬱久霏斟酌著用詞,這是她能想到的、最直白的辦法了,畢竟隱藏主線的通關方式是打敗城主,那應該是打擂台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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