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章 治療第一百六十步(1 / 2)

樓十一看到鬱久霏手裡的卡牌,一時間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想錯了:“你要乾嘛?”

“城主給了我靈感,既然現在沈家大院裡都聽平妻跟老爺的,而且他們還不能消失,那就讓他們成為城主吧,不存在的傳說,很適合他們。”鬱久霏冷笑著回答。

聽到丫鬟們描述的教習過程,鬱久霏真的很想一口氣炸掉整個沈家大院,然而副本規定了不可以,那她隻能想點彆的辦法,比如說讓所有人都默認了平妻與老爺的不存在,同時給沈家大院裡的其他人下心理暗示,以對抗沈家的洗腦。

簡單來說,就是城主的隱藏能力可以讓人生出某個人存在又不存在的認知,這個能力的好處就在於,因為沈家人知道有平妻、老爺,所以不會出現劇情紊亂,依舊是每個人都在做自己的事。

但因為隱藏的能力,那些因為恐懼跟疼痛被洗腦了的小妾,會在隱藏能力的影響下,漸漸覺得平妻跟老爺其實是不存在的,他們就像是一種信仰,為了讓自己聽話而出現的假設人物。

一個人會恐懼帶給自己傷害的東西,但就算再怕鬼的人,在麵對連環殺人犯的時候,都會覺得殺人犯更可怕。

作家莫言曾說“一生怕鬼,鬼卻未傷我分毫,一生善良真心待人,人卻讓我遍體鱗傷,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猜不透的人心”,在沈家大院經受過疼痛的人,在意識到壓迫著自己的人不存在之後,才能真正從恐懼中走出來。

樓十一順著鬱久霏的思路思考半晌,說:“這隻是你的一種猜想,城主的能力就算真的能做到讓人改變對平妻跟老爺的認知,又不改變劇情走向,可這不代表那些小妾的精神病會好。”

生病了還是得去治病,那些小妾因為大量的折磨,精神早已崩潰,需要的是專業的心理治療,單純靠她們自己走出來實在是太難了。

鬱久霏沉默許久,回道:“沒關係,總要走出第一步,就算是進行心理治療,第一步也是讓患者認知到恐懼源消失,很多被家暴、PUA、心理控製的患者,其實都是等壓迫自己的人死了才敢去進行治療,這一步是必須要走的。”

既然鬱久霏堅持,樓十一就不說什麼了,在救人這件事上,沒人能說服鬱久霏,除非把她摁住,不過樓十一並不想做這種無用功,沒必要跟一個精神病爭到底該不該做某件事。

“那就隨你吧,現在城主把卡牌給了你,你打算什麼時候使用?”樓十一直接問時間,他們都不確定卡牌的使用範圍,不過按照boss掉落物的設定來說,基本都是全副本地圖可用的。

就像沈西聆的能力可以跨越好幾個院子遠程使用鏡子讓鬱久霏精準控製某些NPC一樣,隻要boss本身不像樓十一限製了範圍跟效果,都默認是全地圖可用。

鬱久霏有些糾結,便坐下倆拿了自己的本子開始研究到底什麼時機比較合適。

副本劇情一般都是兩條線,可以直接給玩家發布的是主線任務,也就是找到凶手,暗線是隱藏主線任務,b

oss主母說得要先找到沈家主母的死因觸發,再找到死亡的真相,就算通關。

那結合起來,就是說,這個副本要完成三個目標,分彆是主母死因、凶手、真相,為了防止知道凶手就被傳送離開,最好的辦法是確認凶手是幾個人,這對後麵完成目標的順序很重要。

假如凶手最後默認是一個人,那鬱久霏就必須先找到死因,再查找真相,最後才能去確認凶手是誰。

如果凶手有兩個以上,並且副本承認多凶手的判定,那就簡單得多了,隻需要知道死因觸發隱藏主線任務,再找其中一個凶手來推斷真相,最後補上剩餘的凶手,就可以同時完成主線任務跟隱藏主線任務。

鬱久霏檢查了好幾遍,發現這個流程最好不要變動,但凡有差錯,她就會被傳送走了,而且還得防著其他玩家知道了凶手,不然她一樣被送走。

曾經鬱久霏覺得遊戲一榮俱榮、一損隻損自己的的規則還挺人性化,到了沈家大院的副本,才發現遊戲果然從不會讓玩家好過,給了一點甜棗,就得在其他地方找補回來。

既然無法調整順序,鬱久霏便說:“等今晚一號回來吧,要先確認凶手是幾個人,然後我再慢慢跑一趟所有小妾的住處,儘量跟每個人都接觸一遍。”

“你真打算給她們單獨進行心理治療?”樓十一震驚了,懷疑鬱久霏病得更嚴重了,有點想勸她吃藥。

“我倒是想,我這半吊子也得敢啊,彆給人治壞了,”鬱久霏無語地瞪他一眼,“都過去看一遍,除了是想對NPC使用隱藏牌的能力之外,還有跟玩家接觸,現在不是所有的小妾都是本人,不知道他們願不願意跟我分享線索。”

遊戲不可能一次性完全替換掉所有NPC,一定是隨機分配的,鬱久霏隻想把那些沒被玩家頂替掉的NPC治好,至於已經被玩家頂替的,就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按照規則,所有的玩家手頭應該都會有一條可能有用的線索,用不用得上不確定,但一定有。

當然,如果有的玩家跟鬱娘子一樣需要時間延後才能獲得線索的話,鬱久霏就隻能多跑幾次了。

鬱久霏剛好今天醒得晚,被丫鬟們收拾一通,天邊泛紫,很快就要天黑了,於是她讓四個丫鬟回去,明天再過來教她規矩,倒時候可以問問她們知不知道彆的東西。

天黑後鬱久霏出去找東西吃,遇上了披頭散發的正房太太,丫鬟沒跟在她身邊。

正房太太問:“你沒事吧?”

對方的神色看起來有些擔憂,卻矜持著沒表露得太明顯,鬱久霏笑了下:“沒事,幾個小丫頭而已,我彆的不行,發瘋還是很在行的。”

在這方麵鬱久霏倒是不擔心違反了人設,從鬱娘子的人設詳情看,明顯也不是什麼正常人,正常人可做不到在被餓了三天後吃點東西又活蹦亂跳的。

正房太太看鬱久霏身上確實沒受什麼傷,就鬆了口氣:“那就好,況且,你才幾歲啊?還沒她們大呢,叫人家小丫頭。”

從年齡上來說,好像確實鬱久霏小一點,鬱娘子在劇情裡才十六歲,丫鬟們二三十歲的樣子,比鬱久霏現實年紀應該還大一點。

鬱久霏十分自信:“心智比我小的都可以這麼叫。()”

;你真是……?()?[()”正房太太被她的說法給震驚到了,試圖反駁,可仔細想想,那些從小就養在宅子裡的丫鬟,光長心機不長心智,像一群永遠隻會散發惡意的小孩兒。

人之初,性本惡。

基本上每個人成長、學習,都是為了遏製本性中的惡,遏製不住的人,確實可以說一句心智不全。

正房太太找不到反駁的話,擺擺手:“說不過你,總之你有辦法不遭罪就好了,她們那些手段,真不是一般人能忍下來的。”

趁正房太太還在可憐她,鬱久霏抓緊機會問:“我能問一下,一般小妾進沈家大院的流程嗎?帶的來的婆子好像不太喜歡我,所以沒說得特彆詳細,但那些丫鬟說,明天還會來。”

本不打算多管閒事的正房太太,看著鬱久霏鮮活的臉,就拿了小凳子在她身邊坐下,兩個人坐在廚房的柴堆旁邊說話。

“流程嘛,其實跟今天來的那個嬤嬤說得差不多,新進門的小妾除了第一晚直接去伺候老爺,第二天開始,就得在那倆平妻的院子裡學習規矩,所謂的規矩,其實就是讓那些小妾聽話。”正房太太說著,冷笑出聲。

“可是,以她們那樣的教訓,一旦小妾身上受了傷,難道老爺不怪罪嗎?”鬱久霏最不能理解的就是這一點。

老爺是個色批,肯定注重床上的體驗,一掀開輩子看到自己床上的對象渾身青紫,得多變態才能下嘴啊?

對此,正房太太嗬嗬一笑:“她們那對姐妹就是用這種辦法讓老爺對新人快速失去興趣,老爺最不喜歡鬨騰的女人,那些進門的小妾如果受不了逃出去找老爺主持公道,老爺會反過來覺得她們沒學好規矩,以後也不會去看她們了。”

在老爺的縱容下,漸漸無人敢反抗那越來越沒有人性的教習規矩,從一開始還裝一下,變成了現在小妾入門,隻要老爺不在第一天跟小妾接觸,婆子就敢隨意打罵小妾,就像鬱久霏還沒進門就挨了兩戒尺一樣。

鬱久霏皺起眉頭,手裡的飯都不香了:“那主母呢?不管嗎?說到底,大家進門就是想討個安穩日子過,外麵世道那麼亂,女人本來就難活下去,這豈不是逃出狼窩,又進了虎穴?”

聽到鬱久霏的問題,正房太太順著自己的短發想了許久,臉上有些迷茫:“你讓我想想,好多年前的事了……”

之後的內容,正房太太說得磕磕絆絆,而且語氣並不確定,她躲在這裡太久,許多事都慢慢記不清。

最開始,是主母跟兩個平妻同時進門。

正房太太聽說,主母在進門前其實有個心上人,本來是要跟心上人聯姻的,結果不知道為什麼,臨到定親的時候,人選換了,換成了沈老爺。

到底為什麼,正房太太沒聽人說起過,而且老爺很排斥這個傳言,所以誰都不

() 能在沈家大院裡提,有人舉發的話,可以獎賞一塊大洋。

因此,不到半個月,就沒人敢再傳主母有心上人的傳言,雖說不傳了,可大家都明白,這是老爺跟主母感情不和的根本原因,不和到,成親當天,老爺都要娶兩個平妻來膈應主母。

好像在衝主母叫囂:你不樂意又怎麼樣?你看好像誰願意似的?我兩個平妻不比你強多了?你有什麼資格給我甩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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