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4 章 治療第一百七十四步(1 / 2)

男生一個愣神就被工作人員拉走了,剩下的比賽繼續,同桌的學生已經被淘汰,鬱久霏需要等下一組的勝者重新組隊。

打麻將是個廢腦子和運氣的活動,在所有人都不能出千的前提下,運氣反而是最重要的,運氣好的話,就算實力不濟,隻要會看是不是胡了就行,平胡也算胡。

鬱久霏等了大約二十分鐘,第一批淘汰賽結束,馬上開始第一輪。

到了第一輪,各方的實力明顯有了提升,打牌開始慎重,甚至通過自己摸的牌和其他人擺放的位置來推斷另外三家手頭大約是個什麼牌型以及準備做什麼牌型來胡。

麻將桌洗麻將有自己的規律,會出老千的賭徒一般會將好的牌從固定的位置推到桌子裡,等一洗,自己至少能拿到一分之一的預想牌,後麵再謹慎一點,往往能最快胡。

當然,也有倒黴的,就是自己洗的牌一半拿到手,另外一半被對家拿了,那就會出現撞牌型的情況,兩個人撞牌型會互相扣著對方能胡的牌,壓到最後反而誰都贏不了。

出千就是個出力不討好的活,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千王,一個運氣不好,是要拿手指去換的。

鬱久霏運氣還可以,她打得很謹慎,加上會記牌,一路打了四五輪都沒被淘汰,其他人終於注意到這個四十四班的黑馬。

按照平時的成績單來說,國際麻將的計算量很大,還要背牌,四十四班的學生應該並不具備同時處理多種信息的能力。

第一中學的貧民區學生其實對於其他中學的學生來說已經很厲害了,他們所謂的成績不好,隻是相對於其他成績更好的班級來說,其實就是稍微有點小聰明或者足夠努力的普通人。

在第一中學,除非是隱藏實力,不然平時都按照成績分班,經常一個月就有人在幾個班級裡搬來搬去,學校卻並不覺得這種規則有什麼不對。

其他圍觀的校領導跟師生都懷疑鬱久霏之前是隱藏了實力的,如果學校裡真有一個打麻將很厲害的學生,他們沒道理沒聽說過。

隻有玩家知道,鬱久霏根本不是NPC本人,她自己會打的話,當然可以打得很好。

很快,鬱久霏贏到了決戰圈,這時候剩下的基本都是貧民區尖子班的師生,他們跟學習區的學神們也是有一戰之力的,非常不好打。

開局鬱久霏跟一個女老師、一個女學生和一個男生對上,他們似乎很喜歡聊天,加上對鬱久霏的情況好奇,就問她平時是不是沒好好考試之類的話。

鬱久霏總覺得他們是想讓自己分心,然後偷偷胡牌,隻能打起十一分精力應對:“沒有,我每次考試都很努力,隻是身體不好,所以平時不能算正常發揮。”

“那今天你怎麼就可以堅持打滿全場了?”男生丟了張字出來問。

“因為今天身體好。”鬱久霏隨口回答,順手就吃了個牌。

這下牌桌上另外三家都知道鬱久霏是在敷衍他們了,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注意力都在麻將牌上。

見分散不了鬱久霏的注意力,三家也不說話了,專注地打牌。

彼此之間的實力並沒有差太多,能決定勝負的就是運氣,鬱久霏這一把摸到的牌並不算好,屬於打什麼都缺坎的程度,連著的牌永遠缺一個,打缺一門吧,花色又是交叉著來。

鬱久霏在摸了兩輪後直接放棄了做大的牌型,就打兩番的平胡,她這手能胡都是老天眷顧,已經顧不上做什麼好的牌型來贏了,反正校區內比賽隻看胡不看番,可以鑽空子操作。

可能運氣真的不錯,鬱久霏在吃了上家一個牌後立馬就摸到聽牌,胡的位置還不少。

因為鬱久霏做的牌型夠簡單混亂,居然還給讓她第一個自摸,等牌一攤下來,另外三家都傻了,他們三家做的金鉤釣、清一色、十三幺,偏偏少的牌都捏在鬱久霏這邊。

但凡中間鬱久霏打錯任何一張牌,她都能把底褲給輸出去。

可就是因為另外三家的牌太好了,不好的牌都在鬱久霏這邊,她才隻能做最簡單的平胡,有吃就吃、有碰就碰,她的牌最晚成型,卻是最快胡的。

另外三家看到鬱久霏的牌頓時眼前一黑,都忍不住罵出聲,這該死的麻將桌真會洗牌啊三家關鍵牌,都在一家手裡,玩的就是刺激。

打完貧民區尖子班,這一期的排名就出來了,前八名會被選去跟學習區、貴族區的前八名打淘汰賽,到時候就是計分的,要算番,基本很難做平胡這種牌型,因為番太低了,就算把把贏,也比不過彆人在其他組胡一把大的。

鬱久霏跟其他人一塊去學習區的體育館,那邊已經擺好陣勢,就等開局。

經過校領導的介紹,學習區跟貴族區的勝者都是尖子班出來的,隻有貧民區這邊多了個非常突兀的四十四班鬱久霏,跟廢柴逆襲似的,忽然就冒出來了。

其他人都好奇地看著鬱久霏,簡直不敢相信,在第一屆運動會後,居然還有四十四班的能衝出來。

從第一屆惡趣味運動會開始,無論是參賽師生還是校領導,都防備著貧民區四十四班再出一個那樣的神經病,不過四十四班已經很久沒出現過黑馬了,大家都以為四十四班不會有隱藏實力的學生,沒想到這就冒了個鬱霏霏出來。

由於三校區是算番排名,每個人都要打滿所有人,所以第一局是抽簽開始,抽簽之後就按第一局的分數來安排接下來的比賽的順序。

這樣的比賽,一開始其實抽到不那麼強的對手最好,畢竟是廢腦子的運動,一開始精神頭好,計算牌數最輕鬆,隨著時間過去,人疲憊後容易記不住那麼多牌,就容易出錯。

所以最好一開始就在不強的對手那贏下夠多的番數,這樣後麵就算稍微數上一些也沒事。

鬱久霏的運氣不知道是不是用光了,她第一局就碰上了尖子班的學神,還是三個,他們光是坐在那,就讓人覺得肯定能贏。

麵對三個人的虎視眈眈,鬱久霏老神在在地摸牌,說實話,隻要不是出老千,她打牌

永遠是五五開,不輸不贏,好運氣跟壞運氣都十分平均。

很快,四人摸完了牌,看眼神,互相都不是太滿意,不過打麻將的樂趣,就是意外。

鬱久霏從自己手頭的牌型推算了其他三家人手頭可能會做的牌型,相信他們也在推自己的,而且作為學神,他們的記憶力跟推算能力隻會比鬱久霏更強。

麵對這樣的情況,鬱久霏就是帶著記牌器都打不贏,畢竟麻將看的又不止是記牌。

這局鬱久霏上家做莊,對方打得很謹慎,開局就是先丟字牌,看不出路數。

對方打完就輪到鬱久霏了,現在所有人都盯著她,觀戰的校領導都在猜測,作為本次比賽最大的黑馬,鬱久霏會怎麼打,是想搏一搏做大牌型,還是打算在三個學神麵前認命?

麻將比賽是要計時的,鬱久霏轉了下自己右手邊的牌,也將字牌丟了出去。

這樣打,就是四家都沒把握,隻能試探著打先整理牌型,後麵摸到好的再改。

打了四輪過去,大家手頭的字牌丟得差不多了,等於這一局不會有人做大四喜跟十三幺,高得很難輪上的牌型少了倆,其實四個人的心理壓力都輕不少。

大牌型往往可遇不可求,打一把上百番,胡五十把平胡都追不上,隻要有人敢做一把六十四番以上的牌型,差不多就可以宣布奪冠了。

鬱久霏看著自己零碎的牌型和現在桌麵上已經丟出來的牌,猶豫了一下,開始拆牌做斷幺九碰碰胡,這個打下來算上花牌還不到十番,可她摸的牌太差了,寧可少,不能輸。

不過學神也不是吃素的,看鬱久霏開始丟一和九的牌,就知道她要做斷幺九,這個牌型就隻加兩番,如果不是貪大牌型翻倍,就是沒牌型了,靠這個多胡兩番。

“同學似乎打得很急啊?”莊家開口跟鬱久霏說。

“為什麼這麼說?”鬱久霏隨口應了聲。

莊家碰了個牌,丟出去個無功無過的牌:“這麼早就做斷幺九,是牌型不好吧?”

鬱久霏看著莊家丟出來的那個牌,頓了頓,說:“不,恰恰是太好了,胡。”

說完,鬱久霏將莊家丟出來的那張牌撿回來,剛好是斷幺九碰碰胡,番數很低,可鬱久霏贏了,現在另外三個學神手中的牌番數多高都沒用。

國際麻將不是四川麻將的血流成河和血戰到底,摸穿底才計分,國際麻將隻看胡算番,胡不出來就是胡不出來,番數再大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