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 76 章(修)(2 / 2)

那裡不還有大爺爺在嗎?

但是寧芝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說了顧大伯那個大院,不是誰都能夠住的。

顧明華的級彆,還到不了那個地位,隻有處級以上的身份,才能夠住上那個房子。

顧明華的住所自然是彆有地方,至於在哪裡,寧芝他們也不知道的。

那個隻有到了單位報道到了,才能夠知道的。

顧寧寧用力地點頭:“懂,爸爸不住……那裡。”

爸爸另有住的地方。

那魚魚有彆的地方住,到時候跟楚小胖就不能一起玩了。

除非他們自己再找地方,但也不可能住到政府大院裡去。

路上,依然沒有出什麼事情。

不過有警衛員,就算出什麼事情,也不會真有問題,早就已經被警衛員給拒絕了。

不過剛到省城,顧明華最先去的就是顧大伯那裡。

畢竟人已經到了省城了,不可能不去拜訪顧大伯和顧伯母的,這不隻是禮節問題。

到了政府大院的時候,因為顧明華以前來過,這次再來,那邊的哨兵自然就已經認識了他,但還是跟他們說,要給顧家打一個電話,以確定一下那邊有沒有人在。

而且這是流程,不管是認識還是不認識,這個程序都必須要做的。

不是他們這邊不想做,就能夠通融過去的。

這事還得從一個月前說起。

這事還是顧明華他們參與的,就是那次顧寧寧周歲生日的時候,收到的那個帶血的刀子,後來又收到了帶血紙條,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門衛那邊出了點小狀態,然後讓不法分子給盯上了。

然後差一點就出事了。

如果那個時候顧寧寧因此而出事了,那麼政府大院那邊的門衛就要負大半的責任。因為他們的疏忽,差點釀成大禍。

自從那事出來之後,這邊的門衛就被告之了,需要大力整頓,需要把一些壞的漏習都給忘了,不改那就是他們的責任了。

所以,明知道顧明華他們一點問題也沒有,卻還是要查的原因。

等到那邊打完電話了,哨兵道:“那邊首長已經同意了,你們在這邊簽上,就能夠進去了。”

顧明華說了一聲“謝謝”,就帶著老婆孩子過去了。

而顧寧寧卻趴在父親的肩上,然後往後麵看,就看到了那邊的哨兵頭往這邊看,跟旁邊的一個同樣也是哨兵的人說什麼。

因為太小了,顧寧寧也就聽不到他們說什麼話?

但是她能夠感知到他們的情緒,他們對顧家人沒有惡意,反而有著滿滿期待感。

顧寧寧在心裡想著,這些人是真心喜歡他們家的啊。

這太讓魚欣慰了啊。

顧寧寧的到到來,最高興的不是顧大伯,而是同為小朋友的楚小胖。

因為她已經做好了打算,想要好好地讀書呢,然後等到顧寧寧也讀書到了省城,他們就能夠好好地團聚了。

但是沒有想到,這才過去一個月呢,顧寧寧就已經回來了,這如何讓楚小胖不高興呢?

兩個小朋友抱在了一起,楚小胖道:“寧寧,你又重了。”

顧寧寧道:“對啊,我胖了有三千尼,”又道,“你也胖了,你最近是不是一直都有好好吃飯?”

以前楚小胖不喜歡吃飯,每次喂飯家裡人都要費老大的勁。”

但最近這一個月,都沒有,她一直都有好好地吃飯。

楚小胖就想吃得胖胖的,然後以後好去找顧寧寧呢。

兩個小朋友在那裡,上竄又下跳的,而作為大人的顧明華和寧芝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顧明華要去農業局那邊報道,但是報道之前,他還要去張局長那邊拜訪。

哦,現在不能叫他張局長,而是因為叫張處長了——農業廳的處長。

可彆小看了這個處長,那可是下麵的所謂的局長不能比的。

當初張處長之所以去順縣當那個局長,就是去那邊刷積分的,積累經驗,而為現在的升處長做準備。

顧明華之所以會被調到省城來,這其中就少不了張處長,他是真心欣賞顧明華的。

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在,顧明華一定會受到排擠的。

而也是他,顧明華有可能會受到無妄之災呢。

對此,張局長是內疚的。

畢竟這件事情是他造成的。

而且,他雖然知道,顧明華要調到省城這邊來有些困難,但是好在顧明華參加了論壇會。而且又有當時的學者史教授的保舉,這件事情才能夠那樣的順利。

最後他很順利地把顧明華給調到了省城這邊了。

顧明華去見了張處長,兩人在書房密談,出來的時候,顧明華是一臉的笑容。

他就正式去報道了。

……

京城。

顧長鳴很快就得到了兒子被調去了省城的事情。

自然還有在順縣的時候,高局長為難自家兒子的事情。

顧長鳴是個護短的主。

於是很快順縣那邊就傳出了高局長收受賄賂的事情,高局長就被革職了。

這一點也沒有冤枉高局長,他確實多次收了下麵人的錢,這裡有包心的。

而作為行賄者,包心也受到了應有下場,他也被開除了。

國家不需要這樣的人,國家需要的是真本事的,而不是溜須拍馬的。這樣的人,不要出罷。

而這一些,顧長鳴也隻是打了一個電話而已。

之後他就深藏功與名。

而對高局長的調查,卻全部都是下麵的人進行的。

而從高局長的家裡,搜出了太多的現金,還有很多的珠寶。

貪汙的金額竟然高達上十萬。

在這個連萬元戶都沒有的年代,竟然能有十萬之多,這才多貪?

而很快,上海那邊也傳過來了消息。

那是顧長鳴對段家進行的調查。

畢竟對於段那家來說,曾經的過往可能也沒有什麼,但是對於顧長鳴來說,這就是一件讓人值得重視的事情。

段家不是普通人,絕對參與了當年的事情。

這一查,果然不簡單啊。

這段家竟然是隻隱藏的狐狸。

他竟然在當年,參與了揭發明霞的事件。

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明霞曾經在上海從事過地下工作,曾經潛入過日寇內部,成為裡麵的間諜,給我軍我黨獲取了多少的情報。

但是後來被叛徒出賣,最後被捕,差一點就死在了那裡。

後來經過我軍我黨地下組織的營救,才能夠把人給救出來。

但那個時候已經傷儘又動骨了,明霞還曾經差一點就重傷不治。

而顧長鳴就是在那個時候跟明霞互通情愫的。

但是這不代表顧長鳴不去調查當年的事情。他一直都在查當年那個叛徒的事情。

但是當時那個叛徒被日寇那邊保護得太好了,他們也一直都查不出來。

就連明霞自己都不知道,是受誰揭發的。

而此時,黃斌那邊得來的消息,竟然和顧長鳴在上海那邊得到的消息高度的吻合了。

這裡當然和那個聶二脫不了關係,幸好有聶二的的揭露,然後去打擊了那個基地。

救出了許多的孩子。

但是這個時候救出來的孩子,除了那些剛被送進去的,原來那些早就送進去的時候,很多已經被洗腦了,想要把人的思維再矯正過來,又談何容易呢?

雖然說不容易,但這一切卻又是他們應該做的,需要慢慢地矯正。

而那些孩子除了一些特彆小的,還有一些不記事的,有許多還是找到了他們各自的家庭,有很多被送回了。

當然對於那些被洗腦的,是不能送回去的。

那些人是對社會的危害是非常大的。

一旦被送回去了,那麼當時候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誰也不知道。

所以這些人就被收監了。

但是唯一不好的就是,除了救出了大多數的孩子,而對於那個基地的一些高層管理者,卻被他們給逃了,隻抓到了一些基地的人員。

黃斌一直在那邊,沒有馬上回到顧長鳴身邊的原因,就是他在那邊又進行了調查。

那邊的事情肯定是要調查的。

而這一切,卻不得說,聶二的功勞是大的。

聶二也是打定了主意想要將功折罪的,他想要為他的孩子積德,想要為自己的孩子將來能有一個好的前途,而不是受他這個父親的影響。

哪怕沒有好的前途,作為一個普通人也好。

而不是有一個坐牢的父親,或是被槍斃的父親。

從聶二的嘴裡,還知道了一個內幕,那就是關於明霞那次被抓的事情。

黃斌道:“聶二的交待,當時他也是無意中才知道的,當時明霞首長被抓,是跟上海一家姓段的有關。”

上海姓段,顧長鳴就突然想到了跟寧有怨仇的段家了。

當初的時候,顧長鳴就覺得這個段家很奇怪,莫名其妙地針對寧家,那個時候就覺得很不可思議。

當時也覺得,肯定是有目的性的。

如果想來,那可能就是目的了吧?

段家與當時的日寇有聯係,當時想要讓寧家做這個商會會長,就是想給日寇支持經濟。

但是被寧家拒絕了,他也無法在寧家乾了,段家要說不恨,那肯定是假的。

但隻是這樣,就想要去毀了寧家,就有點兒牽強了。

特彆是後來寧家就已經把工廠捐給了政府,那就更談不上什麼。

段家還會把視線盯上寧家嗎?除非寧還有什麼是他們需要的。

這個隻是他當時的想法,但如今黃斌帶來的消息,他又推翻了原來的猜測。這裡麵,隻怕跟當年的案件有一定的關係。

至於為什麼會扯上寧家,現在還不得而知。

但是段家是肯定有問題的。

所以這個時候,顧長鳴做了一個大膽的計劃,那就是盯緊了段家,先不抓段家的人,先監視,看他們跟誰有聯係,然後再重點去抓捕。

在這一點上,他不相信彆人,還是相信黃斌,這件事情也隻有黃斌能夠做好。

黃斌回到北京,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交待完行動與自己所查獲的東西後,又馬不停蹄地又跑去了上海。

走之前,顧長鳴道:“小王,這件事情交給誰我都不放心,隻有交給你了,幫我把段家的尾巴揪出來,跟段家聯係的人,還有誰在迫害明霞,都給我查清楚,我要他們死!”

說到最後的時候,顧長鳴的眼裡全是戾意,翻滾著恨意。

那個叛徒,因為被當時的日寇保護得太好了,一直都沒有調查出來。

這件事情在他的心裡一直都有一顆刺,那顆刺在他的心裡紮了都已經二十多年了。

不,三十年了。

當初明霞被捕的時候,被打得身上沒有一寸的好肉,要不是搶救及時,當時就死了。

顧長鳴道:“一定要把那些人揪出來。”

而且他有一種直覺,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有一種直覺,很快就能夠揪出那個幕後的人了。

黃斌道:“首長請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給查得明明白白,絕對把那個人揪出來。”

他也跟首長有一樣的直覺,那個人離他們很近了。

那次基地搗毀,那個人一定會狗急跳牆,這卻是一次機會。

一次讓他暴露的機會。

很快,黃斌就離開了北京。

而顧長鳴卻已經去了明老爺子那裡。

在那裡,兩位老家夥聊了很多。

再出來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也輕鬆了許多。

因為有明霞的情報,這個作為一個支點,明老爺子很快就有了動作,一場針對內奸與叛徒們的行動。

風雨欲來風滿樓,這一場抓捕,在內部產生了極大的旋風。

刮得人心慌慌。

但是在絕對證據麵前,就算有些人想要保這些人,也是保不住的。

事關間諜,事關國家的事情,所有的個人利益都可以放在一邊,所有的階級鬥爭也沒有這些重要。

於是所有的人,全部一致對外。

遠在省城的顧明華,望著遠方,突然道:“變天了。”

顧寧寧也抬起頭,也感知到了什麼,變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