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 89 章(2 / 2)

總覺得,現在在哪裡都不安全,在北京的時候,雖然形勢好像挺緊張的,但在那個時候,確實是最安全的。

因為有老爺子啊。

顧明華道:“其實在哪都一樣,人家想在從咱們一家入手,那麼不管是在省城,還是回北京,那麼都會發生的。我們需要自己謹慎,才能夠不被這些人所利用了。”

又握上了寧芝的手,他有些愧疚道,“寧芝,對不起,讓你擔驚受怕了。”

如果不是他的身份特殊,如果不是遇上他,那麼寧芝可能會嫁給一個普通人,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糟心事。

或許會很平凡,但是安心。

但是她遇到了他,而他又不是那個普通的鄉下小子,這就注定了寧芝將來可能會有更加的風風雨雨在等著她。

不平靜的生活。

寧芝道:“說什麼呢?遇到你,才是我這一生中最幸運的事情。”

如果不是遇到明華,誰會像明華這樣的愛她?或許她一輩子都不嫁人,哪裡還有現在這樣幸福的日子?

雖然說,被人盯上的日子,可能並不舒心。

也可能會有很多的驚險,但是寧芝不怕,她會堅強地去麵對,絕對不退縮。

在那一刻的時候,她可能會苦,但是她從來都沒後悔過。

她道:“我從來不後悔遇見你,真的。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我不愛聽。”

因為黃斌出去了,不在這裡吃,寧芝敢就不再去做菜了,這些菜也夠他們吃了。

顧明華又道:“寧寧呢?”

他進來到現在已經很長時間門了,竟然一直都沒有看到他的女兒。

如果換作以前,女兒早就已經撲上來了。

寧芝道:“今天花容容過來了,寧寧又哭了,然後哭累了,就睡著了。”

“你彆去吵醒她,讓她先睡一會,等下再去把她叫醒。”

顧明華沉著臉道:“以後彆讓花容容上門了。”

雖然黃斌也說,可以讓他們以平常心去對待花容容。但是他們都不是演技派,演不出你好我好大家好,那不如就趁現在這個機會,不要來往了。

寧芝道:“可是小王同誌不是讓咱們先以平常心對待嗎?”

顧明華道:“不用了。”又道,“隻怕那個花容容也不會再來了吧?”

如果她真的有問題的話,看到黃斌的時候,會不會就有警覺啊?

寧芝道:“那如果她又來了呢?不行,我們還是得按小王同誌說的,把人穩住了才行。”

他們不能破壞了老爺子那邊的事情,絕對不行的。

顧明華想了想:“那你能在她麵前,一點也不露出彆的情緒嗎?”

寧芝道:“這幾天因為寧寧一直鬨,你不是讓我謹慎嗎?我在她麵前也沒有露出過任何不好的情緒,我儘量穩住她。”

此時。

在省城的某個茶館的包廂裡。

正有兩個人麵對麵坐著。

此時有一人道:“我的身份可能暴露了。”

“你怎麼暴露的?你所接觸的,不是一個普通人嗎?”

“你還記得顧長鳴嗎?”那人問。

“自然記得,他怎麼了?”

那人道:“今天我在顧家見到他的貼身警衛了,他有可能已經認出我了。”

另一人皺眉:“你的真身讓他見到過了?”

那人道:“應該沒有,這一點我可以肯定,就是……”

另一人道:“既然沒有,你怎麼知道自己暴露了?你這樣是自己嚇自己。”

“可是……”

“彆可是,咱們打入顧家容易嗎?可彆因為你的疑神疑鬼給毀了。”另一人直接打斷了那人的話。

包廂裡一陣沉寂。

好久之後,那第一個說話的人道:“好吧,也可能真的是我太警覺了,當時我能認出他,他未必能夠認出我來。”

再打開,走出一個人來,穿著軍裝,帽沿壓得很低。

在眉毛處,有一顆胎記模樣的紅痣。

如果黃斌站在這裡,可能會認出來,那個人就是幾個月前,他在東方軍區抓河上一春的時候,遇到的那個收破爛的人。

隻不過此時的他,卻是穿著軍裝,身上的氣質已經大變了樣。

與當時的他,已經判若兩人了。

而此時的黃斌在乾什麼呢?

他正發電報回了顧長鳴處。

沒有打電話,是因為怕電話被監聽,而電報被監視的可能性又少了許多。

而且特彆是這種單線聯係的電報,顧長鳴那邊更是直接由信任的人接收的,被泄密的可能性極少。

黃斌也沒有把自己遇到一個可疑的人這事在電報裡告訴顧長鳴,隻說了一句:省城有異動,暫緩回。

以顧長鳴的聰慧,就能夠想到一定是省城那邊出事了,或是發現了什麼新的情報,所以暫時不能回去。

至於是什麼,等到事情結束後,黃斌自然會去跟顧長鳴交待的。

他們之間門,早就已經生成了一種默契。

不需要言明,隻要遞過來一個暗語,兩人就能夠知道對方想要說什麼。

當顧長鳴接到了黃斌的電報時,他沉默了。

他果然知道黃斌的性格,也知道這個時候暫緩回來,肯定又發生了大線索。

他並不急著去催回黃斌。

黃斌比小徐做事情可靠,他說有事,那就一定是有事。

想到小徐,顧長鳴就忍不住想起了範建那邊的事情。

就有些頭疼。

因為這些日子,範建每隔幾天就會去一趟烈士陵園。

如果隻是去一次,那是作秀,去兩次三次,也可能是有什麼貓膩,但是一直去,每次去都在那裡呆好久,這就讓顧長鳴心裡犯起了嘀咕。

這個養子,他到底想乾什麼?

是真心懺悔了,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個時候,顧長鳴自然不可能鬆懈。

誰也不知道這位老人心裡在想什麼,因為他讓小徐一直都盯著範建,絕對不能放鬆。

其他的事情,他什麼也沒有辦。

顧長鳴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當初心生歹意,想要舉報明霞的時候,他們之間門的父子之情就已經被斬斷了。

如今是作秀也好,還是另有目的也罷,顧長鳴都不會動心。

也不會再對這個養子產生一絲一毫的同情。

當年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麼就讓事情回歸原來的軌跡。

不用再把這樣的事情再增添麻煩了。

他也不會原諒範建,更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在舊傷的同時再添新傷。

誰也不知道的是,在烈士陵墓,又是另一個情景。

範建望著眼前這個把自己包裝得再普通不過的人。

穿著再普通不過的勞動服,手上拿著一根掃帚,腳似乎還有點兒跛。

他道:“你到底是誰?裝神弄鬼的,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那人抬起頭來,朝著範建笑了笑:“我不知道同誌你在說什麼?我就是一個掃地的,在陵園裡做保潔的而已,就是看到同誌經常來這烈士陵園,就覺得同誌是個好同誌,所以過來問問而已。”

範建卻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打消疑慮,他道:“真當我不知道嗎?”

他看著他,眼前的人看著挺老的,臉上的皺紋都很深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眼前的人非常的奇怪。

但是到底奇怪在哪裡,他也說不出來。

或者是對方看他的眼神不對吧?

也可能是表情不對?

但再仔細看又好像也不對。

那又是再正常不過的表情了。

但是他有一種直覺,眼前的人,絕對不是他所看到的那麼簡單。

絕對是有問題的。

但是到底哪裡不對,他又說不出來,因為確實是一件讓人說不出來的感覺。

那隻是一種直覺而已。

而他通過這種直覺,又避過了很多的災難。

他從來都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覺的。

隻要直覺不對,那絕對是有問題的。

他沉著臉道:“你要是不說,那麼我就把你抓起來。”

對方卻笑了。

笑得很誇張:“是嗎?”

看著很誇張,但是眼裡的笑容卻一點也沒有達眼底。

那就是一個不是笑容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