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生希子隱隱覺得哪裡不對,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出來。
蘸著醬汁把炸豬排送到嘴裡,菅生希子咽下了食物後看向男朋友:“阿陣,我想調查一下武內。”
當天下午。
打扮成記者模樣的易/容情侶二人組輕鬆的聯係到了武內的同學、老師。
一部分人因為永無止境的采訪而感到厭煩,比如倒黴的和連環殺人犯做了室友的家夥。
“我真是受夠了,事發之後很多人都說我好運,但是因為是合租室友的緣故我的**都被曝光了。
我的郵箱和手機都被打爆了,獵奇愛好者、各種雜誌社記者還有班級裡的學生都會不停的騷擾我,真是夠了。”可憐的室友a氣到炸毛。
菅生希子聽著他沙啞的聲音默默的遞過去了一瓶水,室友a的臉色好了一些。
“我跟他的交際不多,如果不是因為那家家夥的父母給醫學院捐了一批新設備,他也沒辦法調到醫學院來。”
“本來我一個人住挺好的,那家夥那麼有錢誰知道一抽風突然說要住校,所以才搬到了這裡。”
“平時我除了上課,其他時間都是在打工,我和那位大少爺可是完全沒有任何交際。”室友a說道。
“那家夥,他不打工嗎?”菅生希子問道。
“你們來之前沒有做過背景調查嗎?就算看電視也知道那家夥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吧。”
“那個家夥長這麼大,連吃飯團和拉麵的錢都沒有自己親手賺過,爭分奪秒的遊戲人生啊。”室友a抱怨道。
菅生希子遞給他的水被喝掉了大半,室友a捏了捏水瓶透露了一個消息:“咳咳,其實學校聯係了他的父母一會兒來處理剩下的東西。”
“真是太感謝您了。”菅生希子笑眯眯的說著摸了摸自己的易/容麵具,果然出來的時候用照著師姐捏的麵具非常正確。
但是事情沒有菅生希子想象中的那麼順利,因為後來出現的是搬家公司。
因為菅生希子他們一直都做死亡現場清掃的工作,所以一眼就認出來這些家夥工作的流程。
工作範圍隻有打掃房間和把所有垃圾都收集起來而已,也就是說屋子裡屬於武內的所有東西都被他的父母舍棄了。
黑澤陣和菅生希子相視一眼,默契的想到了同一個方麵。
確定了被丟棄的垃圾沒有人監視之後,在垃圾車來到之前菅生希子把這些垃圾悄咪咪的拿走了。
雖然打
工的時候一直做的都是死亡現場清掃這種聽起來就非常刺激的工作,但是這麼翻垃圾還是第一次。
和想象中的沒有什麼不同,各種名牌衣服、皮鞋和包。
“這些書本都好新啊。”菅生希子翻開一本書後感慨道。
書本是嶄新的,不過倒是有許多攀岩、跳傘蹦極等運動項目的獎章。
翻開第二本的時候,幾小袋子東西從書裡掉了出來。
菅生希子這才發現自己手裡這本書中間被挖了個大洞用來藏東西。
黑澤陣撿起其中一個小透明袋子,看著裡麵是晶體狀的粉末冷哼一聲。
菅生希子則找到了診斷書:“從傷勢來看,他有好多酗酒後飆車的記錄……”
“飆車、嗑/藥、極限運動,他喜歡追求刺激。”黑澤陣說道。
菅生希子覺得胃有些不舒服:“所以那家夥找到最刺激的遊戲就是殺人嗎?”
黑澤陣則想起了在錄音裡聽到的有關於菅生希子和那個醫學生的聊天:“如果他們不隻是犯人與模仿者這種關係呢?”
“也許,他們在玩同一個遊戲。”黑澤陣說道。
“這兩個家夥犯下的案子都非常隱蔽很巧的沒有被警察注意到,在作案方式上的差異也可以當做每個凶手的簽名不同。”
“不過如果跳出這種思維來看,他們兩個都目的都是隱蔽的殺人然後留下可以作為證據的戰利品。”黑澤陣說道。
菅生希子覺得腸胃更不舒服了:“這種變態的遊戲,難道還是排名賽製嗎?選出前幾名人才送去哪裡發光發熱?”
“武內已經死了,這些也不過是我們的猜測,沒有任何的線索。”黑澤陣說道。
“如果這種遊戲真的存在,那遊戲規定裡也肯定有一條保持低調或是奉行神秘主義。”
菅生希子想起了被珍惜的放在絲綢手帕裡的紙條:“我們,並不是沒有線索。”
這個東西並不難找,而且隻要有些生活經驗的就能從這個大小和形狀看出來。
這是招聘公告
不過,這上麵寫的不是聯係方式。
”那個室友先生說,武內是突然抽風來了醫學院還來住了宿舍。
說明也許他來這裡是為了想找什麼?”菅生希子憑著記憶把紙條上的東西寫了下來。
黑澤陣看向告示牌:“他來這裡是為了找線索,可能醫學院宿舍區的範圍就是遊戲社區。”
菅生希子露出複雜的表情,雖然用了很可愛的說法不過還是感覺有點讓人毛骨悚然。
“這串數字,我們去圖書館看看吧。”黑澤陣說道:“作為遊戲的兌換碼之類的東西,應該不會太難。”
米花大學圖書館很大,除了對外麵向全部學生可以租借的書籍還有一些專業性很強的書籍。
這種書籍除了對外的統一號碼索引之後,還有專門的一套號碼索引。
不過這個小紙條上麵的字數指的不是具體的書籍而是指的是一個書櫃。
指尖劃過書脊,菅生希子發現這些書脊上的數字連起來,又是一個新的線索。
黑澤陣拿出筆把這串數字三三兩兩分開後很清晰的發現這是經緯度。
菅生希子回憶起被地理課支配的痛苦:“這是一個地址。”
這種準備的地址讓兩人不免得更加謹慎的對待,先去租了一個gps定位器。
這個地址所對應都是個廢棄的工廠,大門緊鎖根本無法進入內部。
廢棄的牆壁被附近的學生還是暴走族當做了畫板隨意的塗鴉,上
麵畫著各種各樣的圖案。
黑澤陣拿起相機拍下了牆麵上的圖案,然後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黑澤陣按順時針把這些圖案寫了下來,然後把每一個圖案的首個字圈了起來。
連起來是一句話。
“這句話,我在醫學院後門的公共電話亭上看過。”菅生希子說道。
有人用白色的油漆把這句話印在亭子上意力。
任誰都不會無聊到去真的撥打這個看起來就像是什麼奇怪宣傳廣告的電話,而能夠通過線索找到這裡的需要具有一些素質。
最基礎的好奇心、觀察力、行動力,和好用的能夠進行思考的腦子。
原來這個隱蔽的遊戲真的存在,不是臆想。
易容之後的黑澤陣走到了那個印著同樣話的公共電話亭邊,投入硬幣之後撥打了印著的電話號碼。
三秒鐘後,電話通了。
稚嫩的帶著電流感的童音伴隨著陌生的旋律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透過身上的接收器,不遠處車子裡的菅生希子也聽到了孩子的歌聲。
“烏鴉啊,為什麼歌唱?”
黑澤陣愣在了原地,這首兒歌小時候他在孤兒院裡聽過很多次。
菅生希子透過窗戶的縫隙注意到對麵派出所二樓頂部的燈光閃爍的頻率有點奇怪。
意識到這似乎是什麼信號的菅生希子記錄下來頻率,發現這是一段摩斯密碼。
翻譯過來後是一句話。
bsp; you hear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