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戒指。
菅生希子睜大了眼睛:“阿陣,你要向我求婚了嗎?”
黑澤陣其實已經偷偷籌劃一段時間了,他知道自己的小動作希子有所察覺但是她一定不清楚他在想什麼。
黑澤陣小的時候從來沒有想象過他會期待著人生朝這個方向前進。
黑澤陣很清楚自己的內心,也一直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在弱小的孩童時代黑澤陣期盼的是溫飽和力量,在和菅生希子相處的這些年他所執著的東西也改變了。
狗狗眼中漾著滿滿的驚喜,圓臉蛋上的燦爛笑容勝過冬日的暖陽。
金發少年虔誠的握住了眼前歡欣搖擺的手:“在充滿不確定性的餘生裡,我想給你一個從未有過信仰之人的所有忠誠。”
菅生希子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心跳聲這麼大,大讓她覺得有些吵。
之前菅生希子在婚紗店打工的時候曾經幻想過這一幕,但是真實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還是會有不真實的感覺。
在打工時做模特的時候,菅生希子看著穿著緞麵婚紗的自己甚至萌生過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就求婚的想法。
菅生希子沒想到的是,這一次阿陣先求婚了。
更讓菅生希子覺得意外的是,四目對視的瞬間超能力發動了。
未來的畫麵短暫的再次出現在了菅生希子眼前。
繁華的霓虹光影照亮夜空,打開著大門的直升機裡站著菅生希子非常熟悉的身影。
隨著年歲的增長,眉眼愈加深刻的阿陣樣貌上已經與超能力中所見過未來的模樣越來越像。
不一樣的是她認識的阿陣不會穿著戴那種魔術表演裝備式的禮帽,也不會將金發染成銀白。
那個熟悉的建築是今年剛剛建成的東京塔,菅生希子猜測原來未來阿陣做了導演或是攝影師。
菅生希子還在擔憂在這麼高空沒有保護措施站在那會不會危險的時候。
隻見未來的阿陣掏出熱武器“突突突”的掃射東京塔,而底下的熊貓車和警察們毫無抵抗能力。
火光照亮了黑澤陣的臉龐,他在狂笑。
菅生希子:???
菅生希子想起了他們之前玩到戛然而止的遊戲,猜測難道在未來阿陣成為了一名法外狂徒嗎?
黑澤陣很擅長等待,他想到了眼前的笨蛋可能會做出的任何反應。
但是眼前的這種,並不在黑澤陣的預想之中。
菅生希子把臉埋在他的肩膀上,戴著戒指的手攥成拳頭捶打著他的胸口哇哇大哭:“嗚嗚,我願意。”
校門口求婚原本就引起了一波好事者的注意力,尤其是在被求婚的女方哭成小噴泉後留下了許多誇張的傳說。
不過這些留言兩個當事者都不在意,他們不是會受外界影響的人。
而且,也沒有心情去關注這些流言。
菅生希子陷入了一種焦慮,她覺得自己所看到的未來像是一種不祥的征兆。
未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阿陣會變成一個壞蛋?
他狂笑的樣子真的很像大反派。
他們那麼認真又努力的生活,不是為了這樣的未來啊。
她的幼馴染那麼聰明、沉穩、冷靜、機敏,無論怎麼看都是有著光明未來的人生贏家啊。
菅生希子這樣想著啃了一口餅乾,憂心忡忡的看向坐在一邊的男朋友。
那種奇怪的擔憂中帶著幾分痛心疾首的目光又出現了,黑澤陣拿這筆看似認真的研究報紙上的填詞遊戲,注意力都放在身邊的未婚妻身上。
從他求婚當天開始,菅生希子就陷入了一種他無法理解的擔憂中。
黑澤陣從這種擔憂中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恐懼,上次眼前的笨蛋如此不安還是去年廣田同學懷孕的時候。
是為了新生活而不安嗎?
可是婚姻隻是一種法律和形式上的表態不是嗎,他們還是會像往常那樣彼此信任的繼續著生活。
黑澤陣在思考,或許他應該去找看起來婚姻經營的還不錯的黑羽夫婦詢問一些經驗。
黑澤陣起身,去廚房倒咖啡。
端著馬克杯轉過身,黑澤陣看著緊緊跟在身後的小尾巴歎了口氣:“希子,你在擔心什麼?”
菅生希子轉了轉戒指環,這是她最近養成的習慣。
菅生希子看著眼前臉上帶著茫然的幼馴染,深吸口氣:“阿陣,不要做壞事啊。”
是之前來附近偷內衣的變態雙手被打斷的事情被希子知道了嗎?
是搶過希子手提包暴走族的雙腿被打斷的事情被發現了?
還是那個在修學旅行合宿時口無遮攔的家夥牙齒都種好了敢舞到了希子麵前?
各種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黑澤陣驚訝後露出無奈的表情:“笨蛋,我怎麼會做壞事呢?”
菅生希子抿了抿嘴:怎麼辦,她好像更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