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沒有問過,但是雪莉對於琴酒的仇恨和敵意非常的清楚甚至難以遮掩。
宮野誌保看著還剩下半瓶的波本酒:“不給我倒一杯嗎?”
作為半個主人的赤井秀一搖了搖頭:“未成年人還是少飲酒比較好。”
這個回答得到了一個充滿挑釁的笑容作為回應,因為缺少和叛逆期孩子相處的經驗,在對麵的女孩拿起酒瓶噸噸噸好幾口後赤井秀一才反應過來。
“明美回來的時候不會想看到你醉倒的樣子。”赤井秀一看著宮野誌保變得慘白的小臉意識到了什麼:“你該不會還沒有吃晚餐。”
結束工作回到家的宮野明美打開家門就看到了正在廚房忙活的男朋友:“阿大,你在做什麼?”
“三明治。”赤井秀一把戳著小番茄的三明治擺盤後端起一份朝著臥室走去。
而宮野明美看到蜷縮在被子裡熟睡的妹妹時,表情從驚訝變成了滿是笑意:“誌保什麼時候來的?等等,她喝酒了嗎?”
“她的心情不太好,我當時沒有看住。”赤井秀一在女友譴責的目光下摸了摸鼻子:“我和樓下的成員說了,明天早上再送她回去。”
宮野明美點了點頭,注意力都放在妹妹身上。
而赤井秀一則靠在牆邊看著宮野明美的側臉,這幅畫麵在他的記憶力停留了很久,甚至在未來的某段日子中總會忍不住回想然後細細品味。
第二天一早。
宮野誌保在陌生的床鋪上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她坐直身體去欸的那個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看到穿著睡衣笑眯眯的姐姐後悄悄鬆了口氣。
宮野誌保一直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那種在組織的控製下仿佛全部人生都被裹挾著的感覺讓她討厭,她更討厭的是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無論是姐姐還是姐姐的討厭男友,這微妙又短暫的平衡仿佛一瞬間就能被摧毀。
早餐是加了果醬的三明治,聽著姐姐說上班時遇到的趣事宮野誌保吃的津津有味。
等到靚麗的身影離開後,宮野誌保放下了手裡的食物,她在認真的思考著如果姐姐的男朋友更努力一點在組織裡擁有更多的話語權,是不是以後自己就能和姐姐一起生活了?
帶著這樣隱秘的小心思,宮野誌保漫不經心的給對麵的黑發男人透露了點東西,比如雖然組織財大氣粗但是很多實驗原材料在霓虹弄不到啊,這種時候就考驗成員的本領了。
聞弦歌而知雅意,赤井秀一在心裡記下了這些材料的名字,而且為了不辜負她的心意赤井秀一決定有朝一日自己一定會活抓琴酒讓這家夥牢底坐穿。
最後的最後,赤井秀一想起了早上時不小心窺探到的宮野妹妹睡醒找明美的畫麵忍不住問道:“你是因為明美,所以恨琴酒嗎?”
然後赤井秀一看到眼前的女孩露出泛著冷意的笑容:“找到我姐姐,把我姐姐重新帶回組織裡的,就是那個混蛋啊。”
“收發器被破壞了?”公安情報人員看著被破壞掉的假花籃表情沉重:“難道說是被黑衣組織的人發現了?”
“我倒不這麼認為,按照記錄昨天酒吧男廁裡有救護車記錄和出警記錄,加上這裡魚龍混雜,不排除是罪犯擔心自己被拍進去所以毀掉了接收器的可能性。”一臉嚴肅的白胡子男說道。
在會議室的桌子儘頭,坐著一個有著小麥色皮膚的金發男神情認真的觀察著照片。
而在黑暗中,一雙眼睛正在緊緊的盯著他。
被斬魄刀弄出來的傷花了一些功夫才愈合,菅生希子回到現世之後擔心會被死神們追查一直非常低調的尋找阿陣。
然後菅生希子發現了頭發變成銀白色的幼馴染,和跟在他身後的小尾巴們。
完全警覺起來的菅生希子在這些跟著阿陣的小尾巴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固定靈壓——眼前的這個金發青年。
菅生希子才不會承認她單純最開始是因為那一抹金色而走神了,而跟蹤的途中她也發現了這個金發小麥膚的真實身份,他是一個警察,一個臥底警察。
這一點讓菅生希子覺得有些難過,阿陣最後還是成為了警方內部重點通緝的大壞蛋啊。
可就算是這樣的話,菅生希子也想和阿陣再次相逢。
至於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吧。
菅生希子想用自己的眼睛確認一些事情,在那之前她需要一個新身份。
半個月不到,安室透就在他所居住的貧民窟附近聽到了一個消息:一個叫做千夏的女人在裡世界裡找人。
“那個女人打人很疼,說是找一個銀色長發禮帽西裝都是黑色的男人,我怎麼知道去哪裡找這種男人啊。”被打到鼻青臉腫的男人抱怨道。
安室透倒酒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把半滿的酒杯遞給了對麵的男人:“居然有人這麼囂張嗎?”
那種描述,實在是讓安室透壓抑不住內心的好奇。
特征如此明顯的男人,分明指向了那個做事情非常乾淨不會出現這種“失誤”的冷血男人琴酒。
出於謹慎起見,安室透按照照片和千夏這個名字去搜索沒想到真的有收獲。
出生在偏僻的不發達漁村,年幼時父母雙亡,高中畢業後在博多進入專門訓練殺手的搖籃基地學習,最後一次能夠確定到是買了從博多到東京的車票。
安室透看著女孩如紙一般空白的簡曆,猜測也許是琴酒和千夏不小心“撞”了相同的任務,而目標被技高一籌的琴酒所解決了。
安室透對著千夏空蕩蕩的履曆表思考了幾秒,最後做出了決定。
十幾分鐘後,手機亮了起來。
一條未署名的短信出現屏幕上:我有你想要的信息,見麵會談。
在對方就大大咧咧出現在他所約定好的地方,甚至通過安檢大門進來是安室透沒想到的。
對方甚至在敏銳的注意到他的注視之後,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很年輕,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有很美好的生活而不是在業務方麵和琴酒那種壞人有重疊。
一臉謹慎的女孩雙手搭在膝蓋上乖巧又拘謹的樣子讓安室透調整了一下坐姿,看來準備的壞人臉沒有必要擺出來恐嚇了。
菅生希子不知道金發警察先生的想法,不過還是儘職儘責的走人設:“先生,錢你先點點。”
看著鬼鬼祟祟朝他推來的鼓鼓信封,頂著身邊似有似無的視線安室透的表情僵在嘴角:“我可沒有說要錢。”
“我知道,我打聽過市價後才取的。”兩隻手按在信封的一角開始了激烈的對抗。
“我可以無償告訴你有關於那個危險的男人的信息,不過你要告訴我為什麼在找他。”安室透說道,他在評判著眼前的女孩。
她還沒有完全的涉入黑暗之中,這個年輕的女孩還會有光明的未來,能走在陽光下去愛人去被愛。
菅生希子陷入了回憶,那是她回到現世第一次見到阿陣時的記憶,她親眼目睹了一場冷酷的讓她感到難過的畫麵。
久到安室透覺得對麵的女孩好像準備用沉默回應,不再開口說話,對麵的女孩終於有了動作。
有些顫抖的聲音帶著甜蜜又帶著幾分苦惱:“可能好心人先生你無法理解吧,就算有十足的危險也想要走進他冷漠又殘酷的視線中去的感覺。”
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