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腰剛把東西撿起來,安室透聽到一個陌生的男聲在耳邊響起:“你看起來很疲憊,要來一杯熱茶嗎?”
安室透抬起頭,就看到了在葬禮上見過的青年舉著杯子臉上是關心的表情。
對方溫和的氣質和貓貓眼一瞬間讓安室透想到了自己的發小:“不需要,謝謝。”
“你看起來是生麵孔,第一次來嗎?”青年溫和的笑了笑,繼續搭話。
“是的,我隻是想看看來這裡會不會好受些。”安室透應答如流。
“一個人的話就會很艱難,不過在這裡就會感覺自己不是獨自前行。”青年說著拿出了名片:“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
純白色的名片上印著一串數字,安室透將名片夾到指尖抬起頭來:“為什麼呢?”
“為什麼會主動向我這個陌生人提供幫助呢?”安室透問道。
“因為我第一眼就注意到你了。”青年也收起玩笑的表情非常嚴肅的說道。
安室透臉上多表情不變內心已經緊張起來,難道說這家夥已經發現自己是從葬禮現場跟過來的?
“雖然這麼說不好,不過對藥物成癮的家夥還挺容易分辨的。”青年揉了揉頭發。
“我想你應該攝入的量還不算多,這個時候如果能夠及時控製住,不會讓人生脫離正軌。”青年認真的說道。
安室透愣住了,他沒想到居然是因為這個理由。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在場的年輕麵孔非常少,所以很想認識一下新加入的朋友。”青年坦然的說道。
“這份名片我收下了。”沉默幾秒後安室透說道。
傍晚,安室透將互助會上所拍攝的照片一張一張洗出來,一旁好幾個放映機裡正在播放著南雲宏史墜樓前能找到的各種監控視頻。
一幀一幀仔細的看著,最終安室透按下了暫停鍵。
在大樓內部監控器的角落裡,照到了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從樓梯間的金屬扶手上反射而過。
而這段時間正好是在南雲宏史墮樓之後,這個家夥特意選擇爬樓梯的方式就是為了不被走廊裡的監控器拍到。
可惜畫麵非常的清晰,安室透將圖片和片段截取下來準備送到法證部去處理一下看看能否看到更清晰的圖像鎖定這家夥的身份。
安室透原本以為這個任務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在黑衣組織開始接觸交易之前調查到更多。
當天夜裡,安室透收到了短信。
利用組織內部使用的密碼將短信翻譯過來之後,安室透到了街頭的酒吧。
在這個時間不是直接下達指令而是把人找來,應該是多個成員聯合行動的任務。
是誰呢?
行動組成員都麵孔都在腦中掠過,一切都猜想在從酒吧門口看到那輛黑色複古款保時捷356A時戛然而止。
這輛複古又漂亮的汽車的主人是誰,黑衣組織裡的人都很清楚。
安室透的心沉了沉,重要到交給琴酒由他主導完成的絕對不會是什麼小任務。
敦實的西裝男剛好停下車,看到他:“波本,大哥在裡麵等你。”
伏特加也在,安室透點了點頭推開大門走進了這家藍鸚鵡酒吧。
屋內播放著舒緩的音樂,與以往接頭時那種有歌舞表演的酒吧不同這裡的電視裡播放著的是魔術表演集錦。
酒吧最深處的角落裡,高大的銀發青年正在獨自一人打桌球。
安室透覺得這次的任務一定收獲頗豐,不然琴酒怎麼會看起來肉眼可見的心情不錯。
真是不知道又有誰倒黴了,身處黑暗心向光明的公安安室透在心底默默擔憂著。
同時安室透思考著在解決臥底名單泄露的潛在威脅後,應該如何
站到桌球台邊,安室透也挑選了一根桌球杆:“終於露麵了,琴酒。”
琴酒看著金發青年臉上那副熟悉的囂張表情冷哼一聲:“你恢複的倒是很快,好運的波本。”
這句話讓安室透莫名覺得胸口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了,雖然已經結痂但人魚島上所發生的事情還是在精神層麵留下了創傷。
那句好運多多少少帶著幾分諷刺,安室透清楚這是對於他在島上重傷情況下被好心人救下後的試探,畢竟在血色海邊他是唯一的幸存者。
一聊到這個安室透就想起救起他的那個女孩,然後看向眼前的男人。
那個涉世不深的女孩是否已經和琴酒有所接觸了?
琴酒沒有理會對方的打量,一球入袋後他活動了一下頸部:“宮野明美的案件,調查的怎麼樣了?”
另一邊。
出門采購的菅生希子在回家的路上被一個年輕的男性搭訕了,霓虹的街邊搭訕文化一直存在她客套幾句後婉拒準備離開。
但是穿著西裝的帥氣小哥並沒有識趣的讓開,他笑起來很甜露出小虎牙顯得非常可愛。
菅生希子這才注意到旁邊就是歌舞伎町一條街,此刻正是傍晚街上有許多主動搭訕的西裝男,她恍然意識到了青年的職業。
菅生希子在他身上聞到了很騷包的香水味:“有興趣嗎,我想請你喝一杯香檳酒?”
“我要回家了。”菅生希子搖了搖頭。
“彆緊張,我沒有彆的意思。”青年的臉上露出了猶豫的表情,最後揉了揉頭:“我們以前見過麵,你不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