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太清楚了,大腦是人體最精密的器官,建議還是儘快將她轉到大醫院去做檢查。”護士小姐說道。
“我不想和他們走,我不認識他們。”坐在病床上的女人說道。
安室透露出了傷心的表情,他苦澀的笑了笑:“護士小姐,住院費用和接下來的事情我們去商討一下吧。”
早就在外麵非常謹慎的把兩人帶來的各種證明身份的證件檢查過無數次的護士小姐讚同的點了點頭,帶安室透向外走去。
“住院費方麵,送貝爾小姐來的好心人已經付過了。”護士小姐說道:“他人不錯,特意囑咐給貝爾小姐最好的病房。”
“可以詢問一下,護士小姐你知道送貝爾來的好心人是誰嗎?”安室透露出感激的表情:“在帶著貝爾離開之前,我想登門感謝一下。”
護士小姐擺了擺手:“我猜你沒有這個機會了,送她來醫院的好心人是陌生麵孔。”
“最近沒有聽說有新搬來的人也沒聽說誰家的親戚來這裡住,我們這裡也不是什麼旅遊勝地,所以他肯定不是住在這裡的人。”護士小姐說道。
安室透點了點頭:“送貝爾來的人有說是在哪來找到的她嗎?”
“這倒是說了,說是在登山的時候在僻靜又陡峭的野道上發現了失去意識的貝爾,她身上有草屑應該是失足摔倒頭部磕到了石頭。”護士小姐說道。
安室透對這個花並不是完全相信,不過貝爾摩德身上的草屑,說明她之前有可能就被困在山上。
“這片的山上,有什麼工廠之類的建築嗎?”安室透問道。
護士小姐笑著擺了擺手:“怎麼可能,我們這裡一直發展的都不好,如果有工廠的話大家也不會都去大城市打工。”
安室透思索了一下:“我想幫貝爾找找記憶,請問附近有什麼出名的景點或是好玩的地方嗎?”
護士小姐摸了摸下巴:“都沒有誒,不過說道出名的話旁邊的山上在百年間都有關於妖怪的傳說哦。”
“妖怪?”安室透的眼睛亮了亮:“我對這有點興趣,可以展開講講嗎?”
被冷若冰霜的美人注視著,對於心懷曖昧的悶騷男來說也是一種享受。
木訥的狙擊手憑著良好的視力發現了外麵抖動的草叢,直接追了出去。
等到對方的身影消失後,貝爾摩德站起身走向窗邊。
窗戶上有個新鮮的悶騷男留下的腳印,在窗台邊擺著一捧漿果,旁邊的大葉子裡擺著兩條香噴噴的烤魚。
從昨晚到現在,每一餐都會有人悄咪咪的在她的窗台送東西。
鄉野的風吹拂在臉上,讓貝爾摩德鬆開緊皺的眉頭,她的頭還有點痛。
“總之情況就是這樣,貝爾摩德失憶了。”安室透說道,電話那頭一直沉默著沒有表態。
安室透猜測琴酒大概是不相信這個說法,因為安室透自己也不是很相信,失憶這種劇情在現實生活中出現的幾率小到讓人覺得非常戲劇化。
但是對方可是拿下了大滿貫獎項的優秀女演員,就算是懷疑貝爾摩德那家夥是假裝失憶憑著以假亂真的演技,也不是那麼輕鬆能夠發現的。
“儘快帶他回來,我會安排專業的醫生為她診斷。”琴酒說著掛斷電話。
掛斷電話後,黑澤陣把注意力都放到這次的交易上。
赤井秀一已經潛入了泥參會勢力下的酒店,在後廚中忙活著。
看到旁邊的一個廚師根本沒有清洗雙手處理過廚餘垃圾後繼續用手做菜,赤井秀一決定之後提醒朱蒂不要再吃這家餐廳的食物。
他剛才已經去了一樓的電閘處做了些小手腳,隻要在關鍵的時候他按下兜中的按鈕就能遠程觸發讓整棟大樓斷電。
當然赤井秀一想做的不止是這一點,雖然對於泥參會此次要進行的交易細節了解不多,但這次工作的本質內容就是暗中潛伏並且趁亂打劫黑吃黑吃黑。
黑衣組織的目標是這一次乾各大的,吃雙方,用這次交易的現金以及各種武器、違禁品等交易物來回血,補充之前人魚島所造成的損失。
如果這些東西都落到了黑衣組織的手裡,那事情反而會難辦。
赤井秀一低頭裝作認真處理食材的樣子,使用接收器給外麵接應的FBI同事們發送消息。
這一次的任務,東西不能都落到黑衣組織手中。
泥參會對麵的酒店頂層,房間的窗戶微開著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正在使用儀器測定風速。
作為一個非常成熟的狙擊手,他深知風速、濕度和等等環境因素都會對射擊造成影響。
他的代號是卡爾瓦多斯,是黑衣組織內的一名狙擊手,他的內容是聽從指令向坐到指定位置上的男人要害發送一枚子彈。
旁邊大樓的頂部,早就做好了準備的一身哥特妝的女性不耐煩的說道:“什麼時候才能行動?我已經看到他們的身影了。”
基安蒂並沒有帶著耳機在頻道內開麥說話,因為負責這次行動任務的男人就在她的不遠處。
“再等一等,有耐心點基安蒂。”琴酒慢慢說道。
大樓的頂部沒有一點光芒,兩人都完全隱藏在黑暗中。
基安蒂知道琴酒是個沒有死角的六角形六邊形法外狂徒,他的動態視力要比自己還好,因此隻能乖乖閉嘴。
不過因為激進的性格,沒過幾分鐘基安蒂放下目標任務的照片還是忍不住問道:“我已經等不及了,什麼時候可以行動?”
“不要著急,等我確定目標出現在指定的地點後,會下達命令。”琴酒說道。
他的聲音非常沉穩充滿信服力,輕咬著口腔內的軟肉基安蒂努力抑製著內心的嗜血欲。
電梯停在三十層,電梯門打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油膩男拎著箱子走了進來坐到了指定的座位上。
“嗯哼,我看到他了。”紅色的準星出現在油膩男的眉心,他對致命的危險一無所知。
但是還不能動手。
幾分鐘後,赤井秀一端著一瓶昂貴的紅酒出現在桌子邊,為這位豪氣的客人打開酒瓶開始醒酒。
“噗,這身裝備不適合萊伊,那家夥有一張拽的二五八萬的臉。”基安蒂嗤笑道。
同為行動組的成員,基安蒂有段時間非常羨慕其他人能夠偽裝成各種任務做潛伏任務,但是因為要洗掉臉上的紋身所以她忍痛拒絕了。
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年輕男人出現的時候,基安蒂發出了一聲喟歎:“終於可以送這兩個家夥下地獄了。”
黑澤陣沒有表態,他的目光停留在落座的男人身上。
端著食物走到桌邊的赤井秀一在注意到青年的長相後動作有微妙的不易察覺的停頓。
一瞬間,他警覺的打量著四周懷疑這次黑衣組織的情報有錯誤。
因為這個青年他認識,在FBI進入霓虹區域調查的時候總還是要和官方打招呼,而在政府機關的時候赤井秀一在牆上見過這個青年的表彰狀——他是一名警察。
和泥參會做交易的是警察?
泥參會成員的手中拎著的箱子裡裝的應該是金條或是等價的值錢貨幣,如果這不是陷阱那這個年少有為身居高位的警察在拿什麼和泥參會做交易?
直覺告訴赤井秀一不能讓這次的交易成功,不會會發生非常棘手的事情。
但是沒有多少時間了。
“這次的合作非常開心,小小心意請您收下。”泥參會成員笑眯眯的說道。
年輕的男人也沒有推脫,把箱子放到了自己的腳下:“車庫裡的彗星牌重型廂車,車牌是Sxxxx。”
伏特加的聲音響起:“收到指令,我找到車了。”
黑澤陣把裝著子彈的盒子推到了基安蒂的麵前,在對方裝子彈的時候在頻道中發出指令:“30秒後,動手。”
燈光應聲暗下。
玻璃被擊碎的聲音讓四周的食客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尖叫聲響起。
目標座位上的兩個身影已經倒在了地上。
赤井秀一知道此刻狙擊手都沒有撤退還緊緊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他隻能暫時上前準備按照計劃拿走箱子。
穿過人群走到桌子邊時,赤井秀一的臉色變了。
桌子邊隻倒下了一個目標任務,在另一攤血跡邊空空如也哪有箱子的身影。
任務出現了意料之外的變故。
赤井秀一立刻看向不斷湧出的食客們:“琴酒,箱子和目標任務2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