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高層的電梯需要專門的門禁卡才能經停,穿著白大褂的斜劉海女性靠在牆邊把指尖的煙灰向垃圾桶內彈了彈,看向走廊的頻率不斷變快。
直到一頭銀發的高大青年出現在視野中,她才停下張望的動作。
“你遲到了。”斜劉海女性說道,被那雙墨綠色的眸子注視時她下意識的站直身體收回了散漫的姿態。
“剛才處理了點事情。”黑澤陣說道。
斜劉海女性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鼻子皺了皺按下了電梯。
電梯不斷上升中。
“因為被老頭子叫去研討會所以當時貝爾摩德被送入醫院的時候我不在,她被分到了同科室另一位和泉醫師手下。”斜劉海女性說著臉上露出幾分懊惱的表情。
“那位先生對貝爾摩德有什麼新的指令嗎?”黑澤陣看向身邊的女性。
斜劉海女性臉上露出了厭惡中帶著幾分恐懼的表情:“老頭子的人接手了雪莉的實驗室,調整方向後準備研發新型藥物。”
“如果順利的話,老頭子希望向那位先生提出用貝爾摩德做三期實驗。”
黑澤陣冷笑了一聲:“那也要等拿出比雪莉更有成效的研究再說,他的重心不都放在競選上了嗎?”
對此,斜劉海女性也隻是聳了聳肩膀。
“和泉在嗎?”走廊中她攔住了一個小護士。
“常盤醫生,和泉醫生已經下班了。”小護士答道。
“走吧,我帶你去她的病房。”斜劉海女性說道。
病床上的女人頭上包裹了厚厚的紗布,看上去睡的不太安穩。
“真可憐,她在做噩夢呢。”常盤醫生語氣憐憫的說著,然後用手指調慢了點滴的速度。
“你們是誰?”病床上的貝爾摩德睜開眼睛,看向兩人時充滿了防備。
黑澤陣剛想說什麼電話就響了起來,他停頓了一下轉身走了出去。
“我是這裡的醫生常盤恭子,夜間巡房來看看你。”斜劉海女性指了指自己的胸牌。
“我的眼睛有點痛,可以幫我看看嗎大夫?”病床上的女人問道。
常盤醫生楞了一下,沒想到這家夥失憶之後還挺沒有警惕心,她拿出了小手電俯身想幫貝爾摩德檢查一下眼底。
然後常盤醫生感覺自己的口袋沉了一下,身後腳步聲響起她繼續著手中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