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雅高中的效率一向很高, 期末考試的成績也很快就出爐了。
不出意外，高三年級第一名依然是雷打不動的霍深。不過讓所有人都驚訝的是，這一次的第二名居然是程靜瑤。
程夢月的成績也還好，怎麼說也是班級前十名。雖然比起她之前的成績有些退步, 但至少還能看。
可鄒瑩瑩的成績就很糟糕了，明晃晃的倒數第一名, 比往日裡程靜瑤的成績還要差。
這一次, 程大伯和大伯母再想自欺欺人就很難了。畢竟四個孩子的名次都在一張成績單上, 鄒瑩瑩根本就遮掩不住這個事實。
拿到成績單的時候, 鄒瑩瑩其實還心存僥幸過。再怎麼說, 她沒來到這裡之前也是大學生, 就算沒辦法拿到高中成績的頭幾名, 怎麼也該是中等成績才對。
然而鄒瑩瑩沒有料到，她居然會是倒數第一名。這個成績彆說程大伯和大伯母了, 就是鄒瑩瑩自己, 也覺得丟臉。
與此同時，秦臻也知道了鄒瑩瑩的成績。
不敢置信的看著程夢月拿給他的成績單，秦臻的麵色很是不佳。他自己從來都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沒成想自己的女朋友居然是個學渣。
明明鄒瑩瑩跟他說的不是這樣。鄒瑩瑩自己說, 她的成績很好, 以前都是班級前三名的！
“秦三哥，我這次是真的沒有考好，太丟臉了。不過瑤瑤考得很好，進步也很快。”隻字未提鄒瑩瑩的名次, 程夢月先是說了自己的成績，又轉到了程靜瑤的身上。
秦臻艱難的將自己的目光從倒數第一名轉移到了成績單的最上方，很是言不由衷的點了點頭：“嗯，瑤瑤考得不錯。”
“聽說是霍五少給瑤瑤補的課。”程夢月笑的很是優雅，語氣也格外的溫柔，“我們班主任之前還批評瑤瑤不該早戀，其實不然。好的戀愛能提升成績，隻有不好的戀愛才會耽誤學習。”
“不好的戀愛？”因著鄒瑩瑩的成績，秦臻總覺得程夢月這句話有含/沙/射/影的意味，“什麼是不好的戀愛？”
“其實也說不上不好吧，應該說是不合適的戀愛。比如瑤瑤和霍五少，因為在一個班上，每天都能一塊學習、一塊上下課，可以互相督促，更能共同進步。”假裝沒有聽出秦臻話裡的不悅，程夢月說著就笑了笑，進一步解釋道，“我覺得我跟老師們想的一樣。隻要耽誤了學習，就是不好的戀愛、不合適的戀愛。”
確定程夢月沒有暗指他和鄒瑩瑩的意思，秦臻的臉色緩和了下來，跟著點了點頭：“嗯，你說的很對。”
“好了，不跟秦三哥說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家了。”成績單已經給秦臻看過，該埋下的雷也已經埋下，程夢月揮揮手，就要離開。
“夢月等等。”順手拉住程夢月的手腕，秦臻發出邀請，“晚上一起吃飯。”
“這……”程夢月稍稍遲疑，在秦臻挑起眉的詫異眼神下，很快就勾起嘴角，笑了，“好。”
以秦臻的身份，想要臨時訂個餐廳還是很容易的。二十分鐘後，秦臻和程夢月便坐在了一家氣氛很好的餐廳內。
“夢月好像不是很想跟我一起用餐？”秦臻問道。
“怎麼會？我很喜歡跟秦三哥一起吃飯的。能夠跟秦三哥共進晚餐，是我的福氣。”程夢月搖搖頭，一臉正色的回道。
“行了，彆裝了。你不適合說謊，也學不來說謊。”一眼看穿程夢月的偽裝，秦臻毫不客氣的拆穿道，“怎麼回事？有人不讓你跟我走的太近？”
程夢月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隨即又恢複自然，再度搖搖頭：“沒有的事。”
“是瑩瑩？”隻當沒聽見程夢月的否認，秦臻問道。
程夢月張張嘴，又閉上。在秦臻的注視下，到底還是泄了氣。低下頭，不說話了。
不否認就是默認，秦臻嘴角帶笑，眼底卻是泛起了絲絲涼意。他並不喜歡被人乾涉交友的自由。就是他爸媽也不會對他這麼嚴苛，鄒瑩瑩卻在私下裡做了不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餐廳開始上菜了。
“我記得夢月是喜歡吃甜的沒錯吧！我給夢月點了抹茶蛋糕。”秦臻明顯是在轉移話題。
程夢月也很配合，抬起頭衝著秦臻柔柔的笑了笑：“嗯，謝謝秦三哥。我是喜歡蛋糕沒錯，也最喜歡抹茶味。”
“喜歡就好。”不得不承認，秦臻更喜歡跟程夢月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