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完(1 / 2)

永平侯奏請聖上,改立世子。

這件事在京都裡掀起了軒然大·波,街頭巷尾都議論這件事。

“以前的鄭瑾小侯爺,我是知道的,是因為壞了腦袋嗎?先前不是落水,然後撞了石頭,失憶了嗎?是因為腦子壞了嗎?”

“腦子沒有撞壞,也進了水。得了菜花病,還真是臟的臭的都要,那得了菜花病的,發病的時候很明顯,就看不出來嗎?”

“要是有個兒子還好說,誰讓他沒孩子,媳婦也和他和離了。”

“他妻子是鄔家的嫡女。”

“沒了世子,就和離,這女人也太現實了。”一個睡眼惺忪的漢子,聽到了和離兩個字不知道觸動了什麼敏感神經,直起了身子啐了一口,口裡是罵罵咧咧。

“瞎說什麼。好人家的姑娘,才要和離。難道被傳染上一身菜花病不成?鄔小姐是在世子改立之前就已經和離了,你自己什麼都不清楚,彆亂說,嘴上沒個把門的。”

蘇玲瓏茶樓的雅間裡給鄔文月看了病,就聽到了樓下的話。

鄔文月來找到蘇玲瓏也簡單,身上起了癢包,手指一撓還有水痕,要是撓破了,液體流到哪兒,哪兒就生包。

她被嚇了一跳,該不會是那個花柳病吧,雖然生得不是那私密之處,但足夠難受的同時,也讓她心中害怕被鄭瑾染上了。

她知道保和堂的女大夫口風嚴,醫德好,就請蘇玲瓏到茶樓裡吃茶,順便來讓蘇玲瓏確定一下,自己身上這不是菜花病吧。

蘇玲瓏剛剛已經把脈過,也看了鄔文月生的包,是因為心力交瘁,免疫力下降而染上的疣。

最簡單的醫治方法和尖銳濕疣一樣,用冷凍激光,現在沒有,但也不會像是花柳病那樣麻煩,增強免疫力,注意清除體內的濕氣,藥物療法的同時注意食補,雙管齊下就好。

蘇玲瓏給鄔文月開了藥方之後,鄔文月鬆了一口氣,“多謝,不是就好。”她穿上了繡鞋,覺得疼痛瘙癢都不是個事,隻要不是那臟病就好。

蘇玲瓏:“是因為下麵那些話而煩惱?”

“沒有,就是先前和鄭瑾的那檔子事。”鄔文月抿了抿唇,想到了自己那個奇妙的夢境,夢裡夢到鄭瑾還是世子,最喜歡的妾室是葉菱。

驚醒之後,很多記憶都模糊了,隻記得自己對葉菱心中親近而又憐憫。

夢裡沒有阮繡棠的存在,但是因為阮繡棠是葉菱的母親,便開口說道,“他那時候求著我,不要和離,我雖說躲在娘家,心裡頭還是惴惴的,實在是他讓我有些煩惱。”

鄭瑾知道,沒有了妻子是第一步,之後則是他的世子之位。

如果能夠治好花柳病,再求一求鄔文月,事情或許還有轉機。

鄔文月為什麼會覺得是鄭瑾的原因,那是因為鄭瑾抱著她的腿,之後她的腿腳就生了這該死的包,她自然擔心是被傳染了。

現在聽說不是,服用藥物就可以好,心裡頭的鬱氣一掃而空。

笑著繼續說道,“我這樣說,阮大夫會不會覺得我太絕情?”

要不是清楚地知道鄭瑾身上的病,她或許看到他當真還會心軟,隻是一想到他身上的病,隻堅定和他和離的心思。

“怎麼會?”蘇玲瓏眨了眨眼,“當時侯夫人也求到了我這裡,希望我出手給鄭公子治病。”

“治不好?”

“治不好。”蘇玲瓏含著笑說道,“雖說,我也不大喜歡鄭公子,但是醫者仁心,要是能治,我會儘力而為,鄭公子那裡,我治不了。”

也不知道鄭瑾究竟眼盲心瞎到什麼地步,鄭璘那邊肯定是找的發作期的婦人給鄭瑾下套,所以鄭瑾也傳染的格外重。

身上用了香粉,蘇玲瓏都可以聞到那種花柳病特有的腐臭味。

鄔文月忽然明白,鄭瑾手中的那份婚書,或許蘇玲瓏也見過,所以才會這樣說。

不過,無論是鄔文月還是蘇玲瓏,都沒有開口繼續說這個話題,而是說起了京都裡的風土人情。

鄔文月和蘇玲瓏說著話,瑞豐樓裡的八寶如意糕香軟可口,蘇玲瓏托了鄔文月的福,吃到了剛出爐的熱騰騰的糕點。

連同診金,鄔文月還打包了一盒送給了蘇玲瓏,“阮大夫也帶回去,給家人嘗嘗,這糕點在京都裡還算是有名。”

“多謝。”

鄔文月帶上遮幕,這些日子都議論著鄭瑾的事,她可不想被其他人認出來了,既然身上的病不是鄭瑾染上的,她也想趁此機會去金陵祖父那裡,免得京都裡多風波。

***

鄭瑾的世子之位沒了,蘇玲瓏怕此人發狂,特地拘了葉菱讓她在家做嫁妝。

不過,透過Y121,蘇玲瓏知道自己是白操心了。

鄭瑾顯然想通了,自己的病是鄭璘折騰出來的,等到冊封世子之位的聖旨到了府裡頭,就和鄭璘對上了。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鄭璘早就被自己的大哥千刀萬剮。

鄭瑾喜歡葉菱,但是把葉菱作為玩物,他從來最重視的是自己的權勢。

因為鄔文月是太後指婚,等到太後逝去,他做了侯爺,都不曾為葉菱請封。說是讓葉菱上文牒,從來都是哄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