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號養廢了7(2 / 2)

至於各位少年帶來的侍從,全部都請到另一個院子裡吃飯,和湖邊保持絕對的距離。

蘇玲瓏是想要再嫁,可沒想給自己帶來麻煩。

半個月前,就在這裡加了身價清白的侍從,白天黑夜裡都巡著彆院,今日裡的規矩更是定的死,要是出了一丁點的簍子,可彆說月錢了,彆被誅個滿門。

秦文蘇剛一跑,婆子可不管什麼,直接往秦文蘇的身上一撞,讓她跌倒在地,務必不能讓她跑開。

“呀。”秦文蘇的口中發出了驚呼,重重跌倒在地。

聽到了這一聲嬌呼,婆子們也發現了,這個侍從是個姑娘家,女扮男裝的。

段明堯看到佳人倒地,更是急了眼,嗬斥道,“你們乾什麼,我的人你們也敢這樣。”

婆子們麵麵相覷,看著段明堯著急的模樣,猜到了這是世子的心上人。

段明堯把人拉了起來,急切地說道,“你沒事吧。”

秦文蘇伸出手,她的手上有一個傷口,啪嗒一下,血就滴落在了地上,那枚剛剛段明堯給她的玉璧更是直接破了。

“玉璧……”秦文蘇的眉心輕輕蹙著,這塊兒羊脂玉璧太薄了,在她猛地跌倒的時候,碎成了兩半,割傷了她的手。

蘇玲瓏的眼力好,遠遠就看到了這一幕。

帶著飛鳶和靈雀過來的,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段明堯把秦文蘇手裡的玉璧往地上一扔,直接拿起了一張手帕,“有大夫嗎?”他惡狠狠地對著婆子說道,“沒看到人受傷了嗎?”

然後又用一種異常關心和溫柔的語氣,對秦文蘇說道,“痛不痛,彆擔心,這種詩會,一般準備得有大夫。”

秦文蘇抓著手腕,淚珠掛在長睫上,然後含淚抬眼的時候,看到了蘇玲瓏一行。秦文蘇扯了扯段明堯的衣袖,提醒段明堯轉身,“世子。”

段明堯在看到了蘇玲瓏的時候,目光有些不可思議,聲音奇異,“娘?”

蘇玲瓏今日裡穿著的是描金紗衣大褂,下身是海棠紅的馬麵裙,眉心點著花鈿,頭上更是帶著小巧金冠,墜著的流蘇是紅寶石,垂在她白皙的麵頰邊。

蘇玲瓏沒有理會段明堯,拿出了手帕,裹著手直接撿了那一枚碎成兩半還沾著人血的玉璧。

秦文蘇的心砰砰直跳,想到剛剛段明堯毫不猶豫地扔下玉璧,這玉璧應該是個貴重玩意,但是不至於讓公主親自拾起,她忍不住往段明堯身後躲了躲。

段明堯此時也忽然想起來了,這枚玉璧是先皇所賜,也就是自己的外祖父的禦用之物。

他的心也猛地跳動了起來,但想到平時公主對自己的疼愛,到底還有點底氣。

他甚至還皺著眉頭,不悅地看著蘇玲瓏打扮的花枝招展。

舉辦這個詩會已經夠奇怪的了,還裝扮成這個模樣,莫不是有了想要再招駙馬的心思?

段明堯這時候有些後悔自己和柳綠鬨開的事,如果哄著柳綠,還可以讓柳綠規勸一下蘇玲瓏,穿成這樣,算什麼事啊。

此時蘇玲瓏看到了那枚玉璧,低著頭揚起了一抹微笑,沒想到段明堯自己找死,居然壞了最後的護身符。

等到抬起頭,就收斂了那笑容。

“段明堯,很威風啊。”蘇玲瓏說道,一邊把玉璧裹在了帕子裡。

此時臉上沒有了笑意,配著今日裡的妝容,讓人心中膽寒。

段明堯皺了皺眉頭,“沒看到都把人弄傷了嗎?”他抓著秦文蘇的手,把那枚玉璧劃出來的傷口給了蘇玲瓏看,“要不是你讓這群嬤嬤像是對待犯人一樣,把人撞倒,哪兒會出這樣的事故。”

這可是惡人先告狀了。

蘇玲瓏把手中的玉璧遞給了飛鳶,“靈雀,你也看看這枚玉璧。”

飛鳶和靈雀都是宮裡頭出身,對著玉璧還恰巧有點印象,兩人相視一眼,心中是砰砰直跳,沒想到跟著公主過來,發生了這樣的大事。

如果要是段明堯恩寵依舊,壞了禦賜之物,由元慧大長公主替他瞞下,這事也不算什麼,畢竟就像是段明堯說得,東西是死物,人更重要。

但是看著蘇玲瓏的態度,顯然是對段世子寒了心。

也是,能夠把先皇賜予的玉璧給一個穿著侍從衣裳的小姑娘,還因為劃破了那姑娘的手,直接毫不猶豫丟下,這樣的所為,也確實值得公主動怒。

段明堯漲紅了臉,就聽到蘇玲瓏說道:“把段明堯給我扔出去,至於身邊這個壞了禦賜之物的,給我綁起來。”

秦文蘇的眼睛都瞪大了,萬萬沒想到這是禦賜之物,在其他婆子拿下她之前,連忙福禮,“公主,小女不是成心的,是被這位嬤嬤給撞倒了,才壞了這禦賜之物。”

那位撞倒的嬤嬤可知道壞了禦賜之物是要命的事,直接就給跪下來,顫抖著聲音,“公主,這位小娘子剛剛要直接跑掉,奴婢是想著她形跡可疑,今日裡貴人多,擔心她惹出什麼事,奴婢跑不過這位小娘子,才直接把她撞倒。”

段明堯漲紅了臉,“胡說,分明是你惡意撞倒了秦姑娘,才讓東西破碎了。”他惡狠狠盯著那個說話的婆子,上前就想要踢那婆子,“你還想把事給推到秦姑娘身上去。”

蘇玲瓏直接抬起了下巴,讓人把段明堯給攔住了。

秦文蘇聽到了段明堯的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世子。”

“彆怕。”

蘇玲瓏看著段明堯還有心情去安撫那個秦姑娘,直接上前就是給了段明堯一個巴掌。

段明堯顯然沒有料到母親的動作,一隻手捂著麵頰,愣愣地看著公主。

而且因為扇巴掌的力量用足了,耳朵都是嗡嗡作響。

秦文蘇的手上還在流血,這時候握著手腕,如墜冰窟。

“什麼世子。”蘇玲瓏臉色一沉,拂袖說道,“以後公主府裡沒什麼段世子,隻有一位段公子,段公子年齡也大了,不必養在公主府裡,不是與父親親近嗎?要麼自己開府,要麼就去找段啟。”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沒想到蘇玲瓏說出了這樣的話。

段明堯更是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彆壞了皇後娘娘還有母後的興致。”蘇玲瓏說道,“既然段公子大吵大鬨,直接把人給我關起來,空屋子應該是有的,還有這位秦姑娘,也是如此。另外讓大夫過來,先給這位姑娘看了手,弄清楚是哪家姑娘。”

段公子……

這個稱呼讓段明堯抖動了起來,他的眼裡都有些恨意,眼珠子都泛了紅,聲音更是帶著濃烈的恨意,“您不認我了?血脈聯係,為了死物,就不認我了?”

飛鳶和靈雀相視一眼,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當做自己不在場。

“我與你父親本就和離了,”蘇玲瓏說道,“先皇聖眷,本想讓你改姓甄,你當時拒絕了,我也順著你的意思,最終讓你姓段,有養在公主府裡。或許按照緣分,你就應當是歸段啟的,是我強求了,不應當把你留在公主府。”

蘇玲瓏把手攤開,那隻手上的手帕還有秦文蘇的血,還有那半截的玉璧,“你能夠為了一個什勞子的秦姑娘,這般待先皇之物,你這樣的兒子,我要不起。”

段明堯還想說什麼,秦文蘇用那隻完好的手拉了段明堯,“段公子,我手疼。”她想讓段明堯避開鋒芒,隻能夠這樣說。

心悅女子用這一雙清淩淩的眼睛看著他,帶著點央求的意味,也讓段明堯理智回了爐。

現在當務之急不是繼續和母親杠上,而是冷靜下來。

玉璧確實是先皇所賜,先皇也是最疼愛母親的人,或許是母親睹物思人了。

段明堯深吸一口氣,說道,“不用綁起來秦姑娘,給個空屋子,先請大夫,我們就在空屋子裡等著,等到詩會結束。”

蘇玲瓏看了一眼秦文蘇,這位小姑娘倒是聰明,不過,對她無用,本來就想要把段明堯扔會給段啟,等會詩會結束了,她就會把事情敲定成定局。

處理好了這樁事,蘇玲瓏就往回走,對飛鳶和靈雀說道,“剛剛這事,等今日裡的詩會結束了,再告訴太後和娘娘,現在不要擾了兩人的興致。”

飛鳶和靈雀想到剛剛蘇玲瓏拿下段明堯的冷酷,心裡頭砰砰直跳,皆是應下了是。

等到見到了元慧等人回來,太後問道,“剛剛什麼事?”

“不是什麼大事。”蘇玲瓏微微一笑,“差不多到時辰了,兒臣讓人準備了歌舞,不如看一看罷。”

蘇玲瓏抬起胳膊,拍了拍手。

簡文書看到了蘇玲瓏,拉了拉好友的胳膊,“元慧大長公主在那裡。”

“旁邊的是太後娘娘還有皇後娘娘。”魏荷珠低聲說道。

簡文書的目光總是忍不住挪到蘇玲瓏今日裡帶著小巧金冠上,“大長公主打扮的真漂亮。”

明明生下了段明堯,孩子都已經十幾歲了,還有這般的品貌。

魏荷珠也點了點頭,心中有些豔羨。

又想到了那天和父親下棋,父親對於大長公主的棋藝是驚歎不已。

魏荷珠心中有些躍躍欲試,不知道能不能有機會和蘇玲瓏對弈一局。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霸王票,兩位小天使我都超級眼熟,從開文到現在哦,^_^咪啾,親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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