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上的熱度已經要爆炸,魏正卿甚至覺得她抱著衣服的模樣,像是摟著他的腰。
“好。”他深吸了一口氣,同手同腳繞過了屏風,還是熟悉的人服侍沐浴,稍稍鬆快了些。等到擦乾了身子,穿了中衣,心中又有些緊張了起來。
是不是房裡的人太多了。
這樣想著,就聽到了蘇玲瓏說道,“其他人都下去吧。”
“是。”
魏正卿看到了幔帳已經落下,剛撩開了幔帳,就被人捏著了腕子。
龍鳳火燭是要燒一夜的,所以透過幔帳,他清楚地看到她的藕臂,那是脫去了中衣,內裡隻一件緋色小衣。
他們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他看著她明亮的眼,緋色的唇,女子馨香溫軟的唇壓在他的唇上。
對魏正卿來說,那是一種少有的體驗。
剛開始是她主動,到了後來是他。
雖然在床榻上,不好想到其他女人,他在擁著人到懷中的時候,仍然是想起了孔氏。
她的僵硬,她的抗拒,甚至懷孕了之後鬆了一口氣。
“我身上有些不舒服,頭疼的厲害。”
“我有些難受,就……”
“這種事有什麼好的。那東西臟死了。”
孔氏可以說是貴女教養的典範,推脫不願意同房也就罷了,那種抗拒甚至也想要讓他覺得應當禁欲。
時常去上香,拿回來一些意有所指的佛經,說是需要清心淨欲。
他知道她的暗示,也沒打算再養要個通房,默默地睡在新房的外間裡。
所以之後對再成親之事,興趣寥寥,就像是孔氏說得,這事有什麼意思呢?
孔氏畢竟曾是他的正妻,魏正卿不願太多想她的不好,把那些不好的回憶壓了下去。
他親了親懷中人的柔軟唇瓣,“我叫人送水進來。”
他本是想著找個可以對弈的棋友,還有難以忘懷大雨一日,她的體貼與溫柔,沒想到意外發現這事上的契合。
***
饜足了魏尚書,在帶著公主給父親敬茶的時候,也流露了出來。
魏宿在看到兩人的默契,笑容滿麵。
原先的孔氏,賢名內外,卻和兒子之間少了點什麼。
先前也總試圖詢問,兒子總是輕巧一筆帶過,等到了後來,孔氏懷孕,兩人之間好像反而更好了一些。
都是過來人,他隱約猜到是那床笫之事。
現在兒子紅光滿麵的模樣,才像是真正成了親的人模樣,魏宿樂嗬嗬的,雖說來的晚了一點,現在也是好的。
魏荷珠出生的時候母親就已經去了,現在看著父親與公主和美,也是高興。
就像是簡文書說得,都能夠對那樣的段明堯手下留情,怎麼會待她苛責?
蘇玲瓏聽著魏荷珠脆生生喊她母親,也笑眯眯地給了回禮。
拿到了貴重的禮物,魏荷珠的眼兒彎彎,剩下的就要等繼續過日子才知道,目前來看,有一個很好的開始。
敬茶過後,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把段明堯扔到了段家,公主府裡的人已經換了一大批,包括那個離了心的柳綠。
上午見過了人之後,下午就是下棋。
蘇玲瓏也記得魏正卿喜歡那梅子,下棋前,就撚了一粒送到了他的口中。
手裡撚著棋子,蘇玲瓏淺笑著把青梅喂到了口中,夢裡的那場景出現了。
“那一日我就覺得你挺喜歡吃這個的。”蘇玲瓏笑著說道,“都是我自己個兒做得。”
“難怪。”
“難怪什麼?”
“難怪這麼香甜好吃。”魏正卿說道。
蘇玲瓏笑了,“還是沒有魏大人的嘴甜。”
娶妻本來很大一個因素是衝著下棋的,真的要下棋了,卻沒下棋的心思。
把人往房裡一帶,讓人親口嘗一嘗他的嘴不光甜,還很靈活。
許久不曾得趣,魏正卿折騰得自己用水的時候,都有些腿軟。
蘇玲瓏看著魏正卿一個踉蹌,眼睛笑得彎了起來。
看上去古板的魏大人,禁欲了那麼多年,現在居然這麼能折騰。
而且隻是新婚第二日,就做了白日宣·淫之事。
第三日是回門,兩人要進宮去請安的,這時候就克製了不少。
人逢喜氣精神爽。
聖上看到了魏正卿那種自內而外散出來的神清氣爽,覺得這個媒沒白做。
皇後也瞧瞧同太後說著,“您可放心了?”
“放心放心。”太後笑眯眯的。
元慧的身子也不錯,就等著什麼時候再生個孩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號修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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