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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卡喀亞趴在床上給父親們寫信,斷手舉著一盞油燈為她照亮。

星期三和帕斯利過來了:“我們要在地下室挖通道。你來嗎?”

“挖到哪?”卡喀亞問。

帕斯利一手拿著炸,藥,一手舉著鐵鍬:“鄰居家,我們決定把達米安埋掉。”

星期三淡定地說:“我們以為我們應該埋掉迪克。”

可見今天,迪克的好感度在孩子們心中確實刷得比較高。

帕斯利說:“可是達米安讓我們埋掉他,他很急。”

他牢記著達米安對他們的直白請求:“我缺愛,你們要用儘一切辦法向我表達關心”(大概)。

卡喀亞提醒:“不管是埋掉誰,我們都要先挖到韋恩家,對吧?”

星期三說:“你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向死敵宣戰。我幫你拿了東西。”

死敵不至於,不過卡喀亞承認,她很好奇全球第三富豪都在家裡做什麼有趣的事,畢竟她見過的富豪屈指可數,當鄰居的布魯斯更是第一個。

為此,她接過星期三遞過來的“宣戰物”。

要知道的是,帕斯利的興趣是挖通道,他也是亞當斯家的“挖洞大師”。

他可以隻用易燃物和鐵鍬在地下挖出四通八達的“蜘蛛網”,並且在十分隱秘的同時,不會破壞城市的地下基礎建築。

其謬度堪比“托尼在山洞裡用易拉罐和錘子造出第一代盔甲”。

帕斯利可以毫不客氣地說:“‘隻要給我一個指點,我可以挖通地球’。”

卡喀亞選擇參與“活埋行動”。

在她的床上,斷手正拿著筆,模仿信上的筆跡往下續。

帕斯利在前麵挖通道,搞爆‘炸,星期三和卡喀亞跟在後麵。

前方炸開一段路,她們往前走一段,再炸開一段,再走一段……

終於,帕斯利停下來,側過臉,耳朵貼著石壁,似乎狐疑不決地聽著什麼動靜。

星期三問:“我們到了?”

“沒有,”帕斯利苦惱地說,“外麵也有爆炸聲,它影響我的方向感。”

“挖條縫讓我們看看。”

帕斯利朝著頭頂一鐵鍬下去,正好挖出一條細細的縫。

有光透下來,說話聲也一同傳下來。

勞頓家是哥譚一戶一貧如洗的家庭,左鄰右舍也都是貧窮的失業者。

為了早日致富,他的鄰居走向了製毒犯罪的道路,結果引來一夥眼紅的小混混來劫貨。

如果是個“黑吃黑”的故事也就罷了,倒黴在於小混混為了恐嚇鄰居交出貨,用炸·藥在鄰居家到處搞破壞。

勞頓家什麼都沒做,也被牽連到塌了一麵牆。

就是這些轟鳴不止的爆;炸聲誤導了帕斯利挖通道的方向。

現在,房間裡的情勢已十分危急:

勞頓家有三個無辜的人倒在血泊中,失去了生命。

他們的犯罪鄰居和小混混倒是各持武器,把這家僅存下來的少年夾在中間對壘起來。

“我們要讓他們停下,”帕斯利說,“否則我永遠也找不到正確的方向了。”

卡喀亞說:“交給我吧。”

此刻,這“在地板下”的處境,讓她很快聯想到相關的故事。

她從睡衣裡掏出睡前故事書,按著封麵,輕輕說:“激發句,‘這兒!這是他可怕的心在跳動!’。”

一陣氣流席卷整個房間,所有人,無論是窮凶極惡的毒;販還是凶神惡煞的小混混,都在瞬間感到心悸。

“咚,咚,咚”

伴隨著放大的心跳聲,一個從外表看就非常神經質的青年無聲地出現在房間裡。

和紳士的達西不同,他瘦削憔悴,清秀的臉上掛著癲狂到扭曲的笑容。

當他現身的時候,房間裡所有的罪犯都感到了,他們的心臟正被一根無形的線拴住揪緊。

劇烈的心跳聲響徹耳邊,讓他們煩躁不安,但他們的身體卻仿佛被壓製著,極力掙脫也無法動彈。

青年抬起雙手,張開十指,像操偶師在操縱木偶身上看不見的線,用力一抓,一扯。

這些罪犯們倒在地上,肩頭,膝蓋,大腿都出現嚴重裂傷,仿佛被切割開,發出無法控製的慘叫,隻留下那個無辜的少年,傻呆呆地看著這一幕,然後兩眼一翻,果斷昏倒在地。

具象體:神經過敏的威利

具象書:《泄密的心》

描述:威利堅稱自己沒有瘋,他不是故意犯下殺人之罪,隻是被害者的眼睛讓他產生嚴重的神經過敏,但他遲早會明白,讓他更受刺激的明明是心跳聲。

激發句:‘這兒!這是他可怕的心在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