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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奇繞開了提姆,走到鋼琴旁,從管家服的口袋裡掏出小刷子,開始擦拭鋼琴。

提姆:……

戈梅斯則是詫異地問:“‘我們是什麼人’?韋恩先生,我們是你邀請來的鄰居呀。”

話題又繞回到那個糟心的晚宴,想到前因後果,布魯斯不禁扶額。

他說:“我們的意思是,你們做的這些事情,龍卷風搬家……”

戈梅斯補充:“乾淨又快速的搬家方式。”

布魯斯堅持說:“闖進阿卡姆……”

莫蒂西亞雙手合十,向往地說:“那棟建築著實美妙。”

布魯斯頓了頓,繼續說:“還有剛才,你們召喚亡靈……”

法斯特氣道:“你太奇怪了!韋恩先生,難道死去的人不配參加家庭聚會嗎?”

布魯斯脫口反問:“我奇怪?”

除了卡喀亞和帕斯利之外,亞當斯家的成員站成一排,認真地衝他點點頭。

這時,他們雙方的認知產生一些偏差。

在亞當斯家的心目中,他們做的一切就是“普通的日常”,他們可以毫無顧忌地向任何人隨意展示自己的能力,並自信地以此為榮。

哪怕因為“特殊”受到打壓排擠,惹上麻煩,惹來死亡,他們也我行我素,毫不在乎。

但布魯斯是為了“探究真相”而來,在多次問話被敷衍,他覺得這家人想要隱瞞身份,找了一些很蹩腳的借口裝傻。

戈梅斯安慰道:“韋恩先生,我們明白新鄰居之間會產生摩擦,但是我向你保證,我們和其他人一樣。”

提姆也忍不住問:“包括和僵屍一起唱歌跳舞?”

戈梅斯依然不能理解鄰居為何驚訝:“我們喜歡在客廳裡娛樂。否則我們為什麼不把鋼琴搬到戶外?”

眼見這些話沒完沒了,布魯斯直白地指出:“或許你們對‘普通’有些誤解。自從你們搬來後,一直在做格格不入的事。這很可疑,我需要知道你們的來曆。”

莫蒂西亞抱起雙臂,睜大眼睛表示被觸怒:“你居然這麼說?你的意思是,其他人不會在客廳裡唱歌跳舞,不會養寵物,不會帶著祖先一起參加家庭聚會,也不會利用清潔能源搬家?”

她總結:“那是他們有問題。”

作為家裡的女主人發了話,她的家人們立刻聚過來,用行動表示支持。

這次星期三搖晃著身體,麵無表情地唱歌:“做自己有什麼不好?和大家一樣才叫好?”

戈梅斯說:“我希望你們能早日向我們道歉,但是在那之前,勒奇。”

他抓住客廳天花板上垂下來的繩子,用力一拉,巨大的撞鐘聲響起,屋子都被震得晃了一下。

然後,他對高大的管家下指示道:“送客。”

勒奇出現在布魯斯和提姆的身後,一左一右地將他們扛在肩膀上,搖搖晃晃地走到門口,同時把他兩推出去。

布魯斯和提姆並排站在門口,消化這道“逐客令”。

提姆有些鬱悶地問:“為什麼剛才我們都沒有反抗?”

布魯斯認真地回答:“因為他們沒有敵意,那個大個子的攻擊性也不強。”

提姆也知道布魯斯說得對,至少,對他們而言是這樣。

作為常年處在戰鬥狀態的人,對“殺意”和“敵意”有後天鍛煉出來的敏銳,遇到危險會自動激發“防禦抵抗”。

但這家人無論是家庭成員,斷手,還是管家,都沒有激起他們的“備戰狀態”。

布魯斯判斷,他們隻是單純在“生氣”。

既然能感到這家人不是惡人,他們總不能在問話無果之下把人打一頓。

提姆又想起來,提醒道:“我們是不是忘了問,他們和勞頓家裡發生的事到底有沒有關係?”

聽到這句話,勒奇當著他們的麵,關上了門。

看來正如他們所言,沒有道歉,不歡迎兩人再來。

布魯斯沉默片刻,掏出手機,果斷打電話:“迪克……”

布魯斯沒有上門之前,卡喀亞已經帶著僵屍新娘艾米麗出了門。

“找工作”才是個應付的借口,她想通過具像化能力找到謀害艾米麗的凶手。

這次,她選擇具像的書是愛倫坡的作品,《黑貓》。

“激發句,‘找到黑貓,找到凶手’。”

《黑貓》的故事梗概是,男主殺死了自己的妻子,將她的屍體砌進壁爐裡。

他自以為藏得很好,甚至警察上門調查了很久,也一無所獲。

當男主放心下去,以為瞞天過海時,被封閉的壁爐裡發出淒厲的慘叫。

在驚恐中,警察撬開了那麵牆,除了發現腐爛並凝結的血塊的屍體,還發現了一隻黑貓。

原來這隻貓無意間被男主同時砌進牆裡,在求救的同時,也揭露了真相。

雖然可能毫無關聯,但想到要搜索殺害艾米麗的凶手,卡喀亞立刻想起這個故事。

隨著她的聲音,一隻老貓從書的封麵裡跳出來,繞著艾米麗的腳輕柔地打轉。

這隻貓一團純黑,從頭到尾沒有一根雜毛,骨瘦如柴,隻有一隻眼睛。

因為根據書上的描述,它的另一隻眼睛被喝醉的男主挖掉了。

它能感到亡靈的氣息,似乎對僵屍新娘很依戀。

打轉了很久後,它突然閃電般衝出去。

“它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