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陸澤直接揭穿了陸向已經拿回三十萬的賠償金了。
人家錢都給你了,喪葬費本來就該從這筆車禍賠償款出。
陸向一直被爸媽保護在象牙塔,後來車禍後,什麼明爭暗鬥搶奪家產都被原身擋了,哪裡見過這等無賴陣勢,立刻就要衝過去還錢。
這可怎麼得了!
葛舅舅和葛舅媽眼看著錢都快到手了,已經在哄著陸向拿錢了,哪裡能把錢交出去?
葛舅媽和葛舅舅兩個人抬著一大桶水就對著四個喊話的人潑了下去。
陸澤坐在這裡自然不受影響。
這一桶水下去可算是捅破了天了,那四個人原本就是小混混,嘴裡什麼臟話沒有,那是被陸澤壓著,怕陸澤所以說話文明了許多。
這水一破,怒火一上頭啥都顧不住了。
四個人頓時罵罵咧咧,一串串的臟話往外蹦,各種口口口口。
葛舅媽也不是個認慫的,戰鬥力也是杠杠的,衝下樓就和四個人對罵,兩隻手叉在腰上,氣勢如虹。
陸向看呆了。
他對葛舅舅和葛舅媽的印象還留在過年走親戚發的紅包上麵,哪裡見過這等破口對罵的陣仗。
一瞬間,葛舅媽在他心中和善的形象崩了。
吵了半天,眼看著要升級為動手,陸澤透過車窗阻止了這場衝突,然後給陸向發了條短信,讓他立刻還錢,否則今天這一幕每天都會上演。
陸向看著短信內容,心裡恨毒了陸澤。
這個男人為了幾萬塊錢把他往四路上逼!
不就幾萬塊錢嗎?
用得著這樣嗎?
摳摳索索,一輩子成不了大事!
陸向一邊在心裡罵著陸澤小氣,一邊心都在滴血的給陸澤發消息說今天之內轉到他的賬上。
七萬啊,整整七萬,扣掉了六萬就隻剩下二十三萬了。
他從現在開始到畢業還有五年,平均一年不到五萬塊錢。
看起來多,可是夠花嗎?
陸向想起了陸澤那句一碗盒飯十五,整個人都被恐慌緊緊的包圍起來了。
他迷茫中內心閃過一絲後悔。
葛舅舅和葛舅媽已經開始明裡暗裡的讓他一年給兩萬住宿費了。
這樣算下來他一年就隻有不到三萬了,還有飯費,學費,生活費……
不能想,一想就覺得太可怕了!
陸澤收到短信,揮了揮手,把黃毛四個人送回了學校,又去找了老板把出租車退了辭職。
原身的工作是雇傭在私人老板名下的,算起來這輛出租車應該是原身租的,每天賺的錢將近三分之二都要交給私人老板,老板還要交一部分給出租車公司。
原身不是沒有想過買一輛出租車,可是幾十萬買車費和牌照錢根本拿不出來。
做完所有的交接,買了瓶好酒和一些鹵菜,陸澤回了家。
陸澤坐在客廳裡一邊喝酒小酒一邊吃著鹵牛肉,生活好不愜意。
十二點十分,王靜回來了,睡懶覺的陸楊也起來了,兩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陸澤。
片刻後,王靜笑笑,將買菜的包放下,“老陸,今天怎麼中午就回來了?”
陸澤把酒杯裡最後的酒乾掉,“我認真思考了一下,昨天我做的確實不對,小楊說的對,這個家我除了拿錢回來什麼都沒給他,所以我辭職了,以後可以天天陪著你們。”
王靜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聲音也尖銳了許多,“你辭職了!”
她驚呼。
陸澤吊兒郎當的點頭,“沒錯,既然你們都覺得給錢不重要,陪伴才重要,那我就成全你們。”
陸澤說著,對著陸楊朗然一笑,“小楊,爸以後可以留在家裡陪你,也可以去參加你的同學會了,高興嗎?”
陸澤頓了頓又看向王靜,“你說的對,你做家務很辛苦,以後家務就由我來乾吧,你工作一天了,回來休息就好了。”
陸澤說完不顧王靜和陸楊的震驚搶走了王靜手裡的菜籃子走進了廚房。
陸楊呆呆的看向王靜,“媽,爸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