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皆反派(3)(2 / 2)

陸向晚被人鎖在了廁所一夜。

……

陸向晚將打她的人關在了廁所用水龍頭衝。

陸向晚當場將滾特的湯倒在了欺負她的女生頭上。

陸向晚撕破自己的衣服,誣告當初打她的男人想要侵犯她,男人被趕出培訓中心。

彆的都還好。

隻有這條東方爵受不了。

視頻中,陸向晚撕破了自己的裙子,撕爛了身上的裸粉色襯衫,露出裡麵黑色的內衣,內衣肩帶鬆鬆垮垮的搭在肩膀上,她用手背抹花了自己的口紅,薅亂了自己的長發,然後對著那個目瞪口大的男人拳打腳踢,之後哭著衝出了無人的廁所,一邊哭一邊喊救命,把所有人都吸引了過來。

當著所有人的麵控告男人想要侵犯她。

男人對陸向晚的針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這下百口莫辯,甚至陸向晚還報了警,直接把男人送進了警察局,雖然證據不足,侵犯未果被放了出來,但是男人還是被勒令當晚搬出培訓中心。

這是剛剛才發生的事情。

東方爵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他想起了曾經和陸向晚在床上的點點滴滴。

她的皮膚很嫩,那麼嫩那麼白的皮膚居然被那麼多人看見了。

真是可惡!

“阿爵?”沈良宜叫了一聲,東方爵抬起頭,如狼一樣的目光讓她的心狠狠的跳動了一下。

緊接著,東方爵來到沈良宜的麵前,直接拉著她的手把她帶到樓上像猛獸一樣的要她。

而另一邊。

女生培訓宿舍內,那三個常常欺負陸向晚的女生都心有餘悸的看著她。

陸向晚冷冰冰的掃視了一眼,準備洗漱睡覺。

那穿著紅色睡裙的女生韓綠一上來就把陸向晚臉盆裡給掀了,水灑了一地。

陸向晚冷冰冰的看著她,韓綠手交叉在胸前,囂張的看著她,“你想怎麼樣?扒光自己的衣服汙蔑我侵犯你嗎?”

韓綠的話以出口,另外兩個女生,甄葒,申琪捂著嘴笑了。

陸向晚打開熱水瓶,對著韓綠的臉就潑過去。

啊——

韓綠尖叫著蹲下來,以為自己毀容了。

等冷靜下來才發現陸向晚水瓶裡的水是溫的。

陸向晚冷冷的看著她,“下次,我就用滾燙的熱水,你可以試試看看我們倆誰先崩潰。”

“你!”

韓綠舉起手就要打,陸向晚抓住她的手,一把將她的腦袋按倒在桌子上,“我告訴你,以後少給我找茬,我玩手段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陸向晚說著,一腳把韓綠踹開,轉身走進衛生間,洗澡。

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

陸向晚慢慢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走進廚房拿了把菜刀出來,陰森的笑著,來到韓綠的床邊,摸著她的腦袋,“呀,好大一個西瓜。”

她左摸摸右默默,終於把韓綠給弄醒了。

黑暗中,韓綠摸到了開關,將燈打開了,一眼就看到了那發亮的菜刀。

她嘴皮發抖的大喊,“陸向晚,你發什麼瘋?”

“咦,西瓜還會說話啊?”

陸向晚舉起菜刀,“我看看,這個瓜紅不紅。”

說著,陸向晚將刀一下砍了下去,韓綠慌亂的從床上跳了下來,另外兩個也醒了。

兩個人瑟瑟發抖的問,“韓姐,她不會夢遊了吧?”

“咦,西瓜跑了。”

陸向晚嘿嘿的陰森笑著,拿著菜刀衝向了韓綠,四處亂砍。

三個女人嚇得奪門而出。

陸向晚翻了個白眼,把菜刀放回原位睡覺了。

過了一會兒,有人把她搖醒,她迷迷糊糊的看著來人,“怎麼了?”

“她們說你拿菜刀砍人。”

“砍人?”陸向晚迷茫的看著麵前的女人,然後眼睛裡彌漫上了霧氣。

陸向晚可是惡毒女配,當年裝抑鬱症折磨沈良宜的時候演技就爐火純青了,這會兒裝可憐更是駕輕就熟,她嗚嗚的哭著,“韓綠,我知道你們不喜歡我,處處針對我,可是有必要說拿菜刀砍人這麼嚇人嗎?我今天白天才差點被人強j了,你晚上就說我拿菜刀砍人,你是不是暗戀王東籬想給他報仇?”

女人懷疑的視線看向韓綠三人,三人一致的搖頭。

“不是的,是她……”

“好了,大半夜的,這裡是培訓學員的宿舍,又不是讀書時的寢室,我也不是你們的舍管阿姨,有問題你們自己解決。”

女人說完就走了。

韓綠咬牙切齒的看著陸向晚,“好,你等著。”

過了一會兒,韓綠拿著菜刀走向了陸向晚麵前,還沒來得及裝夢遊,陸向晚直接拿著擀麵杖劈裡啪啦一頓暴揍。

揍完了韓綠再揍另外兩個人。

打完了。

韓律回過了神,拿著菜刀就要砍陸向晚,陸向晚打開門,趁著韓律撲過來的時候,一把把她推出去,然後大叫,“來人啊,韓綠夢遊,把其他人打了,還要拿菜刀砍我。”

躺在地上的韓綠:“……”

陸向晚這一叫,把一整層的人都叫了出來。

大家一開門就看見拿著菜刀的韓綠。

另外兩個女生拚命的解釋,不是韓綠,可是沒人信啊。

三個人抱團孤立陸向晚,剛才還冤枉陸向晚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

而且那刀還在韓綠手上。

不過事不關己,大家還是不太願意理會,勸了幾句,又都歇下了。

關上門,韓綠簡直氣瘋了,她拿出菜刀就要砍陸向晚,另外兩個女生也攔住了陸向晚的去路。

陸向晚笑了笑,抓住韓綠的手,割破了自己的手臂,然後一腳踹一個,把兩個擋路的踹開,拉開門,又把人叫出來,然後報警了。

這次人證物證都在。

一天之內去了兩次警察局,警察都同情陸向晚。

陸向晚柔弱無助可憐的哭訴著這段時間受人欺淩的苦楚,她哭著說,“警察哥哥,我懷疑有人收買他們對付我,不然怎麼就這麼巧?”

警察也有些懷疑,於是軟硬兼施的審訊,沒多久三人就招了,說收了一個不知明賬戶的錢,並不知道是誰,隻知道對方讓他們欺負陸向晚,讓她畢不了業,但是他們堅決否認故意要殺陸向晚。

隻是人證物證俱在,韓綠是跑不掉了。

從警察局出來,兩個女生就慫了,陸向晚又問了問對方的銀行賬號,給了她們多少錢。

一人五十萬啊。

她能得罪誰,能給這麼多錢,還用猜嗎?

東方爵!

陸向晚這一次是實打實的恨上了東方爵。

這個男人果真是一點生路都不想給她留呢!

東方爵的人都已經被陸向晚收拾乖了,可是東方爵還是停不下來讓人跟蹤她。

這就像是一種變態的**。

偷窺的快感讓人從頭爽到了尾。

尤其是,從旁觀者的角度,他更清晰的看見了陸向晚的狠辣。

當這種狠辣對準的是自己和自己愛的人的時候,這是個讓人厭惡的缺點。

可是當這個狠辣是用來反擊和對準他不在乎的人的時候,他從陸向晚身上看到了一種彆樣的魅力。

這是溫柔小家碧玉,有時候又有點小女人脾氣的沈良宜所沒有的。

東方爵覺得離婚後的陸向晚越來越讓他著迷了。

陸向晚回來的那天,是陸家遭逢巨大打擊的一天。

整個陸家死氣沉沉的。

陸向榮的顧客出問題了。

陸向榮的工作是指導顧客開戶,幫助顧客安裝軟件,給顧客提供專業的投資建議。

工作的死線是不能越俎代庖,幫顧客操控賬戶,代替顧客拿主意。

但是為了拿到更多的用儘,開發更多的顧客,陸向榮直接向顧客承諾他幫顧客操作,兩邊拿傭金。

市場好的時候賺錢好說。

可是一旦賠錢……

所有的顧客都找上門了,要求陸向榮賠償他們的損失。

十幾個顧客,損失加起來上百萬。

陸向榮坐在沙發上,低著頭,十分的頹然。

陸澤坐在沙發上不動聲色。

陸向榮的事情他是早知道的,爆倉的這段時間所有的顧客都是他通知的。

他就是要給陸向榮一個教訓。

以及,把東方爵拿過來的錢全部花出去。

陸向晚聽完都快瘋了。

“弟,你為什麼這麼做?”

“還能為了什麼?錢唄。”陸向榮拿出了煙,一根又一根的抽,“我想儘快的賺錢,多賺一點錢,彆人也是這麼操作的,不這樣,我們怎麼賺到錢東山再起?”

對金錢的饑渴讓陸向榮一次又一次的把底線降低。

“我想儘快賺到錢,讓爸彆當保安了,想快一點買一套大一點的房子,這有什麼不對?”

陸向晚沉默了,說白了陸向榮就是賭唄。贏了通吃,輸了低頭。

現在輸了。

陸澤淡淡的開口,“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大不了還不了錢做幾年牢唄,出來還是一條好漢。”

陸澤站起來,走進廚房拿出拖把,一杆打在陸向榮的後背上,“還嘴硬?不是想坐牢嗎?現在去啊!去坐牢啊!”

陸澤打的特彆狠,一下又一下,打的陸向榮都快吐血了。

陸向晚攔了三次才總算攔住他。

陸澤狠狠的踹了陸向榮一腳,“想賺錢沒錯,做人要有底線,你連底線都丟了,還有臉說自己是好漢?你給我反省反省。”

陸向榮大聲的反駁,“底線底線,你就知道說底線,一套房子多少錢?幾百萬啊,我老老實實的工作什麼時候能賺到幾百萬?”

陸澤嗬了一聲,“現在知道幾百萬多了,錢很難賺了,你以前一瓶紅酒幾十萬忘了?”

陸向榮死死的咬著後槽牙,就是沒忘才特彆的急切。

他想回到過去那樣揮金如土的生活。

可是現實給他的打擊太深了。

他工作的時間越久就越發的覺得不可能。

像他這樣老老實實一個月底薪加提成就算乾到頂層了,一年百來萬的收入,也趕不上以前家裡的千分之一啊。

一想到這裡,陸向榮那對沈良宜的愛都轉化成了恨。

無時無刻,午夜夢回,從暢快花錢的夢中蘇醒,看著憋屈狹窄的房子時,一點愛都沒了。

再愛抵不過現實的銼磨。

如果當初他不是聽信了沈良宜的鬼話。

如果當初他不是放沈良宜進公司在他的辦公室裡放了違禁品,害他被抓警察局一周調查。

那麼他就可以坐鎮公司,公司不至於輸的那麼快。

沈良宜!

他承認他為了得到她處處針對東方爵,陷害東方爵,可是至少,他從來沒傷害過她啊。

她居然那麼狠。

由得陸向榮在哪裡硬撐著狡辯,陸澤也並不覺得口頭教育能有什麼用,最有用的還是現實。

無論現實是可怕的,還是殘酷的,還是溫馨的,還是無望的,人都隻能適應,隻能接受。

陸澤將賬戶裡所有的錢都取了出來給陸向榮還債,房子也轉租出去了。

好在他們以前那套八百的房子因為沒到一年,還沒轉租出去,一家人又搬了回去。

緊接著,陸向晚向兼任鑒定師的店長申請了半年的工資,用於家庭生存。

每天都有要債的人上門,陸向榮都快絕望跳樓了。

不過好在,陸澤入股了他們公司,沒有辭退他,隻是給他記了一次大過。

陸向榮每天每夜的睡不著,一早上起來,枕頭上就是大把大把的頭發。

他每天一睜眼就是巨額的債務,每時每刻每分每秒想的都是怎麼還錢。

每過半小時手機就要響一次,全是催債的。

錢錢錢。

從來沒有那一刻像現在這樣急迫和重要。

每天家裡麵吃的都是水煮麵,要麼就是青菜,一點葷腥都沒有。

彆說陸向榮,陸向晚都快受不了了。

短短半個月,兩個人都瘦了十幾斤。

陸向晚本來就瘦,這麼一瘦都脫相了。

終於陸向榮受不了了,崩潰的在房間裡大哭。

陸澤等他哭夠了,把他叫了出來,長籲短歎道:“向榮,看你這樣,爸比你還難受。”

“對不起,爸。”

越是落敗的時候,人心越想要依靠能抓住的親人。

陸向榮就是這樣,也因為如此,越是覺得愧疚。

本來日子已經開始好過了。

結果……

陸澤說道:“你以前不是給過沈良宜不少錢嗎?能不能找她要回一點。”

但凡男人都不願意在自己喜歡過的女人麵前露怯。

可是陸澤殘忍的偏要。

不僅要讓陸向晚徹底的恨死東方爵,還要陸向榮自己親手,徹徹底底的碾碎自己對沈良宜的愛。

而且,讓他們把金錢淩駕在愛情之上。

陸向榮嘴角動了動,很想拒絕,可是做不到。

如果拒絕,那就是等於逼全家去死,逼自己去死。

如果是以前的他衝冠一怒,不顧一切後果,他是可以的。

可是,現在,他已經苟延殘喘這麼久了。

被生活磨沒了曾經的少爺意氣。

生活這麼苦,他還是想活。

因為不甘心。

靜默了許久,陸向榮點了點頭。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