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咬二十口 “ok,你現在可以滾了。”……(1 / 2)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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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官方的審核速度很快。

因為賀洲提前很久就去溝通交涉, 總部那邊也很重視,所以尤禾的資料遞上去以後,他們是以最快的速度審核的。

僅僅用了三個工作日, 那邊就回了信,給尤禾發郵件。

-【尤禾女士, 恭喜您通過LPL選手審核的初審,您的資料符合LPL參賽水準, 請您於明日下午兩點前往訊光大廈, 進行為期十天的麵試考核。】

尤禾看到郵件的第一時間, 就去收拾了行李,等待著第二天的到來。

以前總覺得一切都很遙遠,但現在已經來到了觸手可及的位置,竟忽然有些恍惚,思緒萬千,這一晚尤禾十分少見地做了夢。

夢境與現實糾纏不止,有一些聲音從夢裡傳來。

像是從遙遠的山穀回蕩而來, 但那些話語依舊都還是刺耳的。

——“我就知道女子聯賽出不了什麼好東西, 你們女人做事情就是不靠譜!”

——“行了行了,以後隊伍解散, 聯賽也沒得打了,都滾吧。”

——“尤禾,這次被舉報打假賽,你作為隊長應該是全責,但是我看在過往的情分上, 有些事情就算了,隻要你願意跟我們合作…”

——“真正打職業能有什麼出路?你還不明白嗎,我們隻是需要這一個噱頭, 女子電競戰隊的隊長。”

尤禾沒有回答。

但她記得,自己當時說了不。

她隻是想好好打比賽而已,她隻想在職業賽場上打出成績,能夠以職業選手的身份在這個世界留下自己的名字。

——“是嗎?那違約金你賠得起嗎?”

——“那這樣,既然你不願意參與,我們還是很人性化的,給你留一些情麵,那以後你的名字,我們就征用了,沒問題吧?”

——“Free這個ID,我們就收下了。”

從此以後,尤禾就不能再使用“Free”這個ID。

第二天一大早,尤禾從夢裡醒來的時候,第一件事是打開了自己那落了灰的箱子,她撣了撣上麵的灰塵。

所有的獎章上麵,分明還是寫著她的曾用ID:“Free”

在那個電競行業並不規範的年代,女子戰隊更是不會被重視的部分,那時候甚至她們的比賽都是在線上進行的。

就算線下比賽,也隻是雙方隊員參與的、沒有觀眾的比賽。

所以那時候就算有難得出頭的女選手,也沒有人知曉她本來的身份和長相,尤禾的“ID”被戰隊老板收回以後,他們就著“Free”的名頭,又營銷著割了一波韭菜。

畢竟,就算在那個年代,“Free”也已經略有知名度。

雖說沒人真正見過Free,但業內人士都說,她是一位熱辣的明豔大美女。

戰隊又靠她打出的那些榮譽和名聲,狠狠地炒作,賣了很多貨,甚至很多不堪入目的——

聯名男性用品。

可謂是滿足了很多人的欲望之心。

尤禾隻是看了一眼,就把那些東西又收了起來,她再也不是Free了,也不會再使用這個ID。

可那又如何?

她一直都擁有從頭再來的勇氣,也擁有再次登上頂峰的實力。

尤禾前往官方進行訓練。

十天的時間不算短,連選手們都放假回來,隻是大家都發現,尤禾這幾天不在不說,就連陳然每天都在找新的煮飯阿姨。

周偉這個木魚腦袋竟然是第一個發現端倪的。

他覺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差點拉著陳然大哭:“哥,我們煮飯的尤禾姐呢!!怎麼要換廚子了!!”

不就是放假回去了一周多嗎,怎麼基地這邊都變天了?

陳然現在懶得跟他解釋。

尤禾要來他們這裡打職業這事,雖然現在基本是穩了,隻要等尤禾通過麵試就好,但是他們還是決定低調行事。

畢竟事以密成,言以泄白。

提前廣而告之,很容易影響成事。

“這事兒你得問賀洲。”陳然直接開始扔這燙手山芋,“前麵不是大家都回去了,就他倆在基地?”

周偉拍了下手:“是啊!”

他馬上就轉頭盤問賀洲去了。

“不是,賀少爺,我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你們倆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就把我們的廚子搞沒了啊?”周偉感覺賀洲也不想理他,繼續追著問,“這對我一個吃貨來說真的非常重要!”

如果吃不到尤禾做的飯,應該會死的。

ED的宗旨裡,說吃得好睡得好,才能比賽打得好,這也不是瞎說。

以前覺得阿姨做飯算是中規中矩,換了廚子好像也可以接受,隻要有人做飯能準時放飯就行了,但是尤禾來當廚子以後…

全基地的人口味都被養挑了。

周偉追著問不說,其他人其實也挺挺好奇的,隻是沒周偉那麼要死要活的而已。

“沒什麼。”賀洲隨便編了個理由,“她有點事情,現在不乾了。”

“不對啊…”周偉打量著賀洲,“要真是尤禾姐說不乾就不乾了,你也不應該這麼淡定的嘛?”

這飯又不是隻有他們愛吃,就賀洲那個挑食大王,在尤禾來了以後明顯都胃口變好,甚至在周偉找他要飯後甜點的時候拒絕了。

賀洲吃得不算多,但周偉吃得格外多。

以前每次周偉覺得自己沒吃夠都會把賀洲的那份給要來吃掉,但是換成尤禾以後,周偉就再也沒有從賀洲手上要到過吃的了。

現在賀洲既沒有半點不舍的樣子,甚至還能感覺到他這幾天的心情有點好。

周偉覺得這其中絕對有什麼事情。

盧子明聽完,點頭說:“第一次覺得周偉智商在線了,這就是美食的力量嗎?”

他們幾個在這裡說著,但也沒個結果。

最後張賢笑了幾聲,開了個隻有他自己覺得有意思的葷話玩笑:“喲,大家都知道賀洲是做什麼都牛逼的,不會是一發入魂給人姑娘搞回去養胎了吧?不然怎麼你那表情能這麼喜氣的?而且不早就說了嗎,人本來就是衝賀洲來的!”

賀洲本來在點開排位的手頓了頓。

大夏天的,訓練室的溫度仿佛驟降了幾度,周偉掃到賀洲挪過來的眼神,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賀洲抿著唇,也沒有說話。

隻是張賢準備喝水的時候,卻被賀洲手快拿起他的水杯,直接往他身上一潑。

手快得張賢人都沒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水已經浸透了他的衣衫。

“賀洲!你他媽有病啊??”張賢暴跳如雷地站起來,趕緊扯衛生紙擦自己身上的水。

其他人都看著,沒有一個人製止賀洲的行為,還覺得這水潑得挺好的,跟這種惡人講什麼素質?

但也挺他媽震驚的,有生之年竟然看到賀洲動手了?

他跟張賢一直有點不對付,近來更是火藥味重得很,時不時都要吵一架。

賀洲不是張揚的性格,他挺沉穩內斂的,通常跟張賢吵架的時候,頂多就是冷言幾句,有時候大家看不下去,都覺得賀洲應該對他再凶點。

他們幾個有時候還說呢。

賀洲這從小的教養,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