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 92 章(1 / 2)

屑王之子 夜晚的血 8095 字 3個月前

次日, 清晨。

錆兔和富岡義勇借了中川的院子對練,奈良善起床的時候,正好看到富岡義勇將錆兔的刀打飛。

“你贏了。”錆兔說道。

富岡義勇看起來比錆兔還驚訝,握著自己的刀楞在了那裡。一直以來, 他的劍術水平都在錆兔之下, 正因此一直覺得自己當了水柱不過是在任務上領先一步, 並不能勝任這個位置。如今突然贏了對方, 富岡義勇自己都不可置信。

錆兔笑的很溫柔:“你變強了不少。”

富岡義勇緩慢回過神來:“……嗯。”

“你起來了。”武道館的中川先生笑哈哈對奈良善說道,“本來想要喊你一起來觀戰, 看你睡的那麼熟, 就沒叫你。”

睡的很‘熟’的奈良善黑了一張臉, 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嗬。”

中川先生一臉茫然, 不知道對方怎麼的就心情不好了起來。

錆兔撿起自己的刀走回來問道:“你臉色不好, 怎麼了嗎?”

奈良善嘖了一聲:“被迫看了長達三年的記憶而已。”雖然是簡略版,內容也非常豐富。

錆兔:?

“順便還學了一下完整的素流拳法。”奈良善不耐煩道。以戀雪的視角,將慶藏師父教導素流拳法的內容看的完完全全。

中川先生瞪圓了眼睛。

奈良善:“現在腦子有點亂,能給我一杯茶嗎?”

中川先生起身道:“我去倒。”

“謝謝。”

看著中川先生離開院子, 錆兔詢問道:“是不是有什麼狀況?”

奈良善低聲對他和富岡義勇說道:“二百年前在這裡失蹤的門生,是原上弦叁猗窩座。”

富岡義勇略微有些驚訝,錆兔點點頭:“原來如此,所以你的拳腳功夫……”

“在無限城時, 和猗窩座學的。”奈良善說道, “不過猗窩座沒有了作為人時的記憶,他什麼都不記得。”

富岡義勇:“無論是不是,他都已經變成鬼,還吃過很多人,必須斬殺。”

奈良善:“我知道。問題在於……你們知道怎麼能見鬼嗎?”

錆兔和富岡義勇被問住了, 富岡義勇很耿直的回答:“不知道,我從來都沒見過鬼。”

錆兔無奈道:“魂魄是否真的能存在於這個世上都不清楚,就算存在,你想見鬼做什麼?”

奈良善:“戀雪說願意帶我去找猗窩座。”

錆兔:“戀雪又是誰?”

奈良善:“一個亡魂。”

擅自跑進他夢裡的亡魂。

“果然還是應該去問問鬼燈啊。”奈良善自言自語道。

他沒有見鬼的能力,無法跟著戀雪尋找猗窩座,戀雪一個從未出過遠門的女孩子,路都認不清,就算知道也說不明白猗窩座現在人在哪裡。

真是麻煩。

錆兔和富岡義勇聽得一臉茫然,正要細問時,中川先生端著水杯回來了,錆兔和奈良善就結束了這個話題,富岡義勇開口想問,卻被奈良善用其他話題引了過去。

“武道館你真的確定不開了嗎?”奈良善問中川先生道。

中川先生遲疑了一下,搖頭說道:“如果可以,我不想就這樣關掉。沒辦法了,支撐不下去。”

奈良善:“素流拳法你要嗎?完整的那種。”

“你願意教給我?”

奈良善:“我沒時間在這裡留太久,可以給你展示一遍,記下多少看你的本事。”

中川先生看起來更糾結了,他思考了許久,最後隻搖搖頭:“算了吧,就算教給我,我也沒有後人可以傳承下去。最終都是會斷絕的命。不如讓你傳承下去。”

更不可能有後人的奈良善:……

“隨便你。”

中川先生招待三個人用了早餐,錆兔原本打算告辭,中川先生家看著這麼困難,他們也不好多吃用人家的東西,不過奈良善首先坐在了桌前,錆兔想了想,明白過來跟著安心坐下。富岡義勇則是全程不發表意見,奈良善和錆兔怎麼做,他就怎麼做,表情一直維持在發呆的模樣。

一頓粗茶淡飯後,三人就出發了。中川先生站在門口揮彆三人,然後懷著沉重的心情關門回到了道館內。

這道館,當真要關門嗎?

能夠將並不完全的素流拳法磨煉到如此境地,中川先生是打心眼裡鐘愛武道,但是這個世道,愛武道沒有任何意義。他的妻子生病了,他沒錢去治。他的妹妹身體虛弱,他買不起補藥。他的父親衰老病痛纏身,他卻連一點好吃的都沒辦法給老人端上去。

除了一身武藝,中川先生什麼都沒有。

道館很大,翻出一小塊地種植點蔬菜,偶爾出門幫人扛貨,賺點辛苦錢。這就是中川先生活下去的資本。若是平常還夠用,但是在家中有藥罐子的情況下,就捉襟見肘。父親和妹妹的身體注定他不能遠走賺錢,他們牽絆了自己的腳步,中川先生沒有怨懟,隻覺愧疚。

堂堂男子漢,空有一身肌肉,竟然連自己的家人都照顧不好,這是他沒本事。

“哥!”妹妹小跑著出來,喘著粗氣,臉上泛起微紅來,慌張的險些摔倒。

“慢點,彆跑了,你不能跑忘記了嗎?”中川先生連忙扶起妹妹說道,“怎麼了。”

“那個背著太刀的孩子房間裡,留下了這個。”營子手裡托著一個袋子,她纖細的手指將袋子打開,竟是一袋錢幣,有硬幣有紙鈔,甚至還有不少金幣。

中川先生:“那個孩子把錢袋忘了吧,我現在就送過去,現在追還來得及。”

營子搖了搖頭,將一張小紙條遞給了中川先生。中川先生接過展開一看,差點哭出來。

紙條上隻有三個字:活下去。

很顯然,這錢不是忘在這裡,而是故意留下給他們的。

營子小聲問道:“道館,還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