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裡的鬼燈不是妖怪,除外。
“嘎!噶!”鎹鴉從天邊飛來,落在了奈良善的肩膀上。
奈良善:“怎麼樣,列車到哪裡了?”
“很快,很快。”奈良善的鎹鴉嘎嘎叫著,“有鬼,列車上有鬼。”
奈良善哦了一聲,將富岡義勇放在地上,拍著他的臉頰。
好一會,直到臉頰又開始微微發腫,富岡義勇才醒過來:“嗯?”
“有鬼。”奈良善言簡意賅說道。
富岡義勇下意識就要拔刀,手卻紋絲不動,他這才發現自己被奈良善綁了起來,還是一個很奇怪的姿勢,就麵癱臉看著奈良善。
奈良善絲毫不心虛,拿出富岡義勇的日輪刀拔了出來,切斷了富岡義勇手腳上的藤蔓:“睡夠了,就乾活吧。”
富岡義勇:……
回憶起合眼前的場景,不難猜出發生了什麼,富岡義勇就沒說話。
他那叫睡?他那是昏厥!
不過,神誌確實清醒了不少,可以一戰。
“惡鬼在哪裡?”富岡義勇活動了一下手臂,拔刀四顧,卻隻看到一片草地,除此之外還有麵前的鐵軌。
“就在即將到來的列車上。”奈良善回答。
富岡義勇哦了一聲。他相信了,沒有去問奈良善怎麼知道的,也不問惡鬼是猗窩座還彆的什麼,他隻要斬殺就夠了。
不過,有個問題……
“我們怎麼上去?”看著鐵軌儘頭一個亮亮的光點在快速靠近,富岡義勇詢問道。
那亮點就是黑夜中列車的車頭燈。
列車在快速行駛中,富岡義勇自認不是超人,而且列車那種交通工具他坐過,不是比個大拇指就可以停下的東西。
不到終點,列車不會刹車。
轟隆轟隆的聲音已經近了,富岡義勇臉上流下一滴冷汗,回頭看著奈良善,卻見奈良善已經開始熱身。
“果然不應該給你解綁的。不過算了,勉勉強強。”奈良善說道。
富岡義勇:?
“一會我先將你丟上去,你自己抓牢。掉下去摔斷骨頭我可不管。”奈良善繼續道,“然後你就可以等著隱來接你。當然你可以不去,自己留下。”
再這之後的話奈良善沒說出口,富岡義勇也懂,骨頭都斷了,當然是回去養傷,彆說什麼上弦猗窩座,隻要是鬼他都彆想斬了。
如此退場,怕是會被柱們嘲笑一年。
“絕對會抓牢。”富岡義勇發狠道。至於不去這個選擇,從一開始就沒在富岡義勇的考慮內。
剛巧在這個時候。列車來到了他們身邊疾馳而過,在車頭駛過去的那一瞬間,站在車頂上的魘夢看清了奈良善和富岡義勇,奈良善也看到了魘夢,還有他眼中的數字。
魘夢瞧著奈良善和鬼舞辻無慘幾乎一模一樣,隻是小了幾號的年幼臉蛋,臉頰上立即浮現出紅暈,露出癡態。
奈良善看著魘夢眼球裡上弦陸的數字,還一副惡心人的表情,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奈良善抓住富岡義勇的衣服:“看好欄杆,抓牢。”說完猛然一甩,正好落點就是列車的正上方。
無論是力度還是方向,奈良善掌握的都很好,至於落下會如何,那是富岡義勇自己想辦法的事。
富岡義勇在半空中快速思考辦法,列車在快速行駛中,一不小心他就會被甩下去,就算抓住了,也很容易因為衝擊力傷到筋骨。最好的辦法……
水之呼吸·貳之型,水車。
即將落地時的劍法正好將列車頂部切開,富岡義勇順勢落入了列車內部,在地上滾一圈,抓住側麵的座椅停下,毫發無傷。
“乾的不錯哎。”
抬起頭時,奈良善已經站在了列車頂部,從頭頂的裂縫往車廂看,對富岡義勇說道:“我從上麵走,你在下麵走,看看還有沒有鬼。”
富岡義勇沉默點頭,看著周圍還在沉睡的乘客,他弄壞了車廂頂部,那麼大的聲響,竟然沒有一個人醒過來,甚至於他們嘴角上都有著幸福的笑容,好似在做什麼美夢。
是關於睡眠和夢的惡鬼嗎?富岡義勇一下子就想明白過來,開始警惕。
車頂上,奈良善已經走到了車頭的魘夢那裡。
“你和那位大人好像啊。”魘夢笑著說道,他的手指從自己的頭發開始往下點著,“黑色微卷的頭發,紅色的眼睛,不高興時下壓的唇角,你和那位大人真的是一模一樣。”當然最讓他驚奇的是氣味。
奈良善不耐煩的皺眉,把他認錯成鬼舞辻無慘的惡鬼太多了,奈良善已經習慣,不過直白評價他外表的反而少。
上弦裡的童磨曾經很喜歡對他的臉點評,哪裡像哪裡不像。最後的結論是,隻看外表,找不出哪裡不像的。他現在的這幅容貌,一點奈良純子的影子都沒繼承到。
“我的運氣真好啊,帶著耳飾的鬼殺隊少年,還有你。那位大人一定會大大獎賞我吧。”魘夢抬起手,手背上的嘴巴一張一合。
“入眠吧。”
奈良善向前走的腳步一頓,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