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彆想。
他不僅要打,還要把黑死牟的腦袋砍下來,給被追殺險些喪命的奈良善解氣。
不過,以防萬一……
朦朧的霧氣散開,遮蔽了視線,黑死牟正在驚訝沒有看過這樣的霞之呼吸時,無一郎就出現在他的麵前,快速的八連斬。當然,被黑死牟完美的避開了。
“相當不錯的技術……”黑死牟評價道。作為他的子嗣,足夠讓他看的上眼。
“和奈良善比起來……也不算差了。”黑死牟說道。
無一郎沒有說話,下一個型緊隨其上,黑死牟側身躲過,然而身後卻突然鑽出一把劍來,有一郎竟是直接攻擊他躲避的位置,黑死牟在被砍中前微微側頭,一縷黑發掉在了地上。
他若是躲避不及時,現在脖子已經斷了。
“兄弟配合的……戰技……”黑死牟很驚訝。這種戰術,他以前從未試過。
“因為是雙生子……嗎?”黑死牟喃喃自語。兩個少年的配合可謂是天衣無縫。
不過,想要這樣就戰勝他,似乎太過天真了一點。
黑死牟:“稍微……讓你看下真正的戰技吧。”
月之呼吸,一之型。
和奈良善不同,輕巧到無聲的拔刀斬,明明沒有多少氣勢,就因為此才顯得可怕,若不是有一郎抓著無一郎後退一步,此時無一郎的手臂已經沒了。
明明是見識過無數次的斬擊,在不同人的手中施展出來,竟然大不相同。
奈良善的斬擊,鋒芒畢露。黑死牟的斬擊,返璞歸真。
與前者相比,後者可以說劍術大成,雖然二者在劍術上都是強者,卻一個隻是站在地上的山峰上,一個已達天邊。
難怪奈良善和蝴蝶忍加在一起,麵對黑死牟時也隻能逃命。
連奈良善都沒有戰勝的他們,實在是差的太多了。
“如果……在給你們十年,會比現在強很多。”黑死牟慢慢道,“為了更高的劍術……要不要和我一樣,成為鬼?”
時透有一郎嗤笑:“你自己背叛鬼殺隊,當了懦夫。以為我們會和你一樣嗎。喂,你這麼執著劍術,是不是因為在劍術上,輸給了某個你並不想輸的人?”
黑死牟的動作一滯。
時透有一郎笑了:“我說對了?”
黑死牟垂下眼眸:“雖然是我的……子嗣,說起話來……很讓人生氣。”
時透有一郎:“算了吧,彆亂認親。我的血脈親人裡,可沒有六隻眼的怪物。”
黑死牟:……
這真的是他的子嗣嗎?如果不是身為鬼可以辨彆出氣息和基因之類的東西,他很想否認嘴巴這麼毒的家夥是他的子嗣。
黑死牟對於留下的妻子兒女沒有太多印象,他甚至忘記了自己曾經娶為妻的女人長著什麼樣的臉,但仍舊能模糊想起,是一個平日裡說話很溫柔的女子。
到底是隨了誰。
“不願的話……”黑死牟舉起了刀,“瀕死的時候……會願意吧。”這次他不會再留手,斬斷了對於劍士來說最為重要的手,他們一定會答應吧。
看著遺傳自己細胞的子嗣,在劍術上大成,黑死牟也會感到一點高興。
時透兄弟兩個嚴陣以待,額頭開始冒汗。
沒關係,後續已經處理好了,就算他們真的死在這裡,也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了。
黑死牟拔刀,極快的多道風刃甩了過去,這樣的攻擊沒有躲過去,彆說手臂了,身體都能四分五裂。時透兄弟絲毫不慌張,持刀想要抵擋,卻聽到一聲響指,兩個人眼前一花,就從原地消失了。
黑死牟看著兩個從自己的麵前不見,轉過身,看著後麵的男孩。
“出來……了?”黑死牟問道。
奈良善微微一笑:“對,順便還摸走了一個戰利品。”
黑死牟:“戰利品?”
奈良善微微一笑,打了個響指,自己也消失不見了,隻有話語的餘音在黑死牟耳邊響起:“無限城。”
黑死牟:……
鳴女,死了嗎。
沒辦法瞬間移動了,真可惜。
算了。
黑死牟轉身上前,從地上撿起布包打開,卻驚愕的發現在花盆還在,但是彼岸花卻已經不見了,花盆裡的土有被暴力拔過花草的痕跡,翻了翻土,拔花的人動作很粗暴,但是仔細的沒有留下一點根須。明明之前還看到布包有葉子露出來,應該是在時透無一郎使用霞之呼吸和他對戰的時候處理的吧。
所以一開始,作為哥哥的有一郎沒有立即出手。
任務,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