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第 193 章(1 / 2)

屑王之子 夜晚的血 7542 字 6個月前

奈良善回到診所的時候,森鷗外正在收拾病床,他剛剛送走了一名患者。彆看森鷗外現在已經成功進入黑手黨了,可他還沒得到黑手黨首領的重用,隻是先掛了個名字而已,目前地下醫生仍舊是他的主職。

真是多謝那位老黑手黨乾部將他引薦進去,隻是很可惜,那位老先生實在是太著急了,身體才剛剛穩定一點,就一定要出任務向其他人宣告自己寶刀未老,結果被下屬從後背刺入的匕首傷及心脈,重傷而歸,那樣的傷勢,就算是他也沒辦法了,恐怕支撐不了幾天就會死去吧。

當然,木下也是太急躁了,明明都暗示他給老黑手黨乾部吃藥就好了,卻偏偏鋌而走險,森鷗外絕對不承認是因為自己故意往歪的反向引導他呢。木下為了弟弟的死向老黑手黨乾部複仇的事,森鷗外沒興趣,隻要能解決一個隱患對他來說就是好事。結果沒能一次將人刺死,自己還進了刑訊室,當然,森鷗外是不可能被牽連進去的,因為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和木下說什麼,一切都是木下自己做下的決定。

接下來就等與謝野晶子……

碰的一聲,診所的門被大力推開,森鷗外的手一頓,轉身往門口看過去。

他原本以為是有人尋仇來了,結果站在門口的卻是奈良善,不過森鷗外的心情卻漸漸沉了下來,不僅是因為奈良善的身邊沒有與謝野晶子,更是因為奈良善的表情和眼神,相當不善。

這是生氣了?為什麼?

“回來了。”森鷗外不動聲色的笑著說道,他一隻手背在身後,悄悄的捏緊了手術刀,“與謝野晶子呢,任務失敗了?”

奈良善走進診所環顧周圍,沒有看到其他人,也沒有瞧見愛麗絲:“沒有失敗,救出來了。”

“那麼,人呢?”

“武裝偵探社內,我覺得她很適合那裡。”奈良善回答。

森鷗外將這個名字念了一遍,才恍然想起是福澤先生要建立的偵探社,這算什麼,三刻構想同盟人在線挖牆角?

還一挖就是兩個,過分了。

“為什麼要送去那邊呢?她是我的助手啊。”森鷗外一邊小心的和奈良善保持距離,臉上掛著溫柔的笑詢問道,“我不是讓你帶她過來嗎?這違反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吧,小善。”

“違反?沒有,我隻答應你會救她出來,沒說要送去哪裡。”

森鷗外:……

好像是這樣沒錯。

“呐,森醫生,回答我一個問題好不好?”奈良善仰著頭看著他,“我看到了關於常暗島的記錄,上麵記錄了當時的戰爭細節和你對與謝野晶子所做的一切,是真的嗎?”

常暗島,就是當年森鷗外帶著與謝野晶子參戰的地方,一座位於太平洋的小島。

森鷗外嘴角的笑消失了,他微微低下頭,垂下的長劉海在臉上籠罩出一片陰影,顯得他紫色的瞳孔更加深邃:“福澤先生那邊拿到的資料嗎,那應該是真實的吧,但那又怎麼樣呢?”

奈良善和森鷗外都沒有動,他們隻是互相盯著對方的眼睛,大約一分鐘左右後,兩個人同時動了,一個甩出背後一直捏著的手術刀,一個直接握拳。手術刀和拳頭碰撞在一起,發出硬物撞擊的聲音,森鷗外的眼睛微微睜大,露出一抹驚訝,隨後是看到挖掘出新寶藏的驚喜,手術刀經受不住巨大的力道斷裂,奈良善的拳頭向著森鷗外的臉而去。

被一支巨大的針筒攔住了。

森鷗外的人形異能力愛麗絲,能力名——VitaSexualis。

一身護士裝的愛麗絲舉著巨大的針筒砸了下來,奈良善後退幾步,順勢離開了診所,愛麗絲抬手,數根普通型號的針筒就像是忍者的苦無一樣丟了出去,奈良善抽出短刀,快而利落的將針筒斬斷。

雖然是異能力製造出的東西,卻隻是比普通針筒硬了一點,讓特地用念強化了武器的奈良善覺得自己小題大做浪費體力。

森鷗外看的心驚,這速度,比銀狼的福澤先生都不差到哪裡去。

八歲的孩子,是不是厲害的過了頭呢?

在森鷗外一開始的預想中,奈良善的實力應該低於福澤先生才對,難道是他想錯了?

遲疑之時,愛麗絲已經和奈良善過了十幾招,異能力的愛麗絲還是有些特彆之處,至少那力度就不是普通人能抗衡的強度,不過在奈良善麵前,還差了些。

針筒連同愛麗絲被奈良善重創,異能力形成的女孩緩慢消失,森鷗外沒有動,他隻是眼睛發亮的看著奈良善,直到他衝過來一腳把人踹翻摁在了地上。

森鷗外還是保持著欣喜的表情,因為他發現了一點之前從未發現的事,奈良善或許並非八歲的孩子,也或許……並不是人。

“我有一件事不明白。”被奈良善摁在地上的森鷗外非常冷靜,他還有心情請求奈良善為他解惑,問的卻並非奈良善的身份,“你為什麼生氣了?”

奈良善挑眉。

森鷗外看著他:“我和福澤先生解決了那麼多人,你隻是安靜的坐在屍體上問我們要不要吃東西。你對死去的人沒有同情心。你自己不殺人,但是你會用刀將那些男人身上的肉一片片切下來,彆人的求饒和慘叫,都不能讓你的心有一絲動搖。那為什麼你要在意軍隊的那些人呢?他們沒有死,每一個我都讓與謝野晶子救治了,我也沒有以他們的慘叫為樂,所以到底是哪裡讓你不高興,我不明白。”

“你想挨揍的明白一點?”

森鷗外:“對。”

“讓我不爽的地方多著呢。首先不死軍團這個名字我不喜歡。”

森鷗外:……

就因為名字?

“其次,利用善良的人,逼迫尚未準備好的人去犧牲,自己卻悠哉的躲在後麵安全的活著。這點也讓我有點不高興。”

“就這?”森鷗外說道,“那是戰爭,戰爭總有犧牲,他們是自己報名參加的,他們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不一樣。”奈良善回答,“我對惡人的死活沒興趣,拿起武器準備傷害他人的人,就算被殺了也是活該,是他們自己選的這條路。但善良的人不該得到這樣的對待,你將女孩的善心變成了惡意,肆意消費自我犧牲者的覺悟,卑鄙的玩弄生命進行實驗,無視人心的痛苦與煎熬,這種行為實在讓人反感。”

“戰爭中先考慮人心的會先輸。”

“你沒考慮人心,難道贏了嗎?”

“隻要與謝野晶子聽話,我本來有機會可以贏!”

奈良善眯著眼睛看著森鷗外,良久後道:“你沒救了。”小小的拳頭抬起,而後重重落下。

奈良善在揍了森鷗外後就走了。

隻留下森鷗外一個人躺在地上看著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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