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那人高聲喊道,“異能特務科的奈良善我們見過,不是小孩!”
奈良善:“……見過?”他挪開腳,單手將人提起來和自己視線平行,盯著對方的眼睛。
為確保不是重名,奈良善問的很仔細:“異能特務科的副長官奈良善,你們見過?”
見奈良善臉上露出嘲諷的表情,那人心裡也開始泛起嘀咕,猜測自己是不是被騙了,畢竟這麼厲害的人物不可能憑空冒出來一個,不顧嘴上還冒著血沫子,連忙說道:“見過,那人自稱是奈良善。”
奈良善心裡來了點興趣,意外在這個世界竟然還有人想要冒充他,有這個膽子敢冒充他:“什麼模樣?”
“年紀有些小……”男人瞥了一眼更小的奈良善,改口道,“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人,黑色短發,紅眸。”說到這裡,男人又瞧了一眼奈良善,他突然發現,那少年人的發型和氣質,和奈良善有六分相似。
若是不和奈良善做對比,男人印象裡的少年‘奈良善’還是很不錯的,一旦和奈良善對比起來,就覺得那人……氣勢上有些不足。哪怕奈良善外表隻是一個八歲孩童,然而身經百戰後才會有的淩厲眼神和殺氣,並不是隨便裝裝就能有的。
男人終於回過味來了,一開始對方自稱是奈良善的時候,他們確實半信半疑,然而那人對異能特務科內部信息了解很多,談到種田長官時也是一副很熟撚的模樣。sus對橫濱的名人知道的不多,也有打聽過奈良善的外貌。
黑發,紅眸,年紀輕,看一眼都未必相信他竟是異能特務科的副長官,隻覺得是哪家的孩子。以上,是他們打聽出來的對奈良善的評價。想要照片之類的自然是沒有,更詳細的描述也很難獲取,那畢竟是特工部門的副長官。
外表符合,至於年紀,他們猜測是個少年人,也符合。
誰想到那句‘孩子’指的不是少年人,而是孩童呢。
不怪sus成員獲取信息過於片麵,如果不是奈良善曾經是武裝偵探社的人,又和混黑的太熟,本身又沒有特彆掩飾自己身份的意思,他的信息按理來說外麵根本就不可能探聽到一丁半點。傳言說著說著就會失真,也沒誰能想到異能特務科的副長官是個八歲的孩子吧,太異想天開了。
“那個自稱奈良善的人自己找上你們的?”奈良善追問道,“他將異能特務科的什麼情報交給你們了?”
男人咽了咽口水,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奈良善鬆開了手,將男人丟到地上,又一腳踩上去:“到現在,還有什麼可隱瞞的嗎?”
這話說的沒錯,sus的目的已經暴露,在異能特務科內的線人‘奈良善’如今看來十有是假的,男人想了想,回答道:“關於書的情報,是自稱奈良善的人告訴我們的。也是他說,書可以實現我們所有人的願望。”
他們來這裡本來不是為了書,後來得到了這個情報,才臨時改變了計劃。
“也不是他自己找上我們,有人幫忙牽線。”男人低聲道,“一個好心的俄羅斯人,是他知道了我們的處境,願意幫助我們。”一開始他們也不相信,但對方表示隻給一點微不足道的幫助,剩下的一概不管,既不提供計劃,也不參與行動,好心的俄羅斯人唯一做的事就是幫忙聯係了‘奈良善’。
“好心的俄羅斯人?”奈良善歪頭,“我不記得我認識什麼俄羅斯人。”
他在橫濱能稱得上朋友的人屈指可數,其中可沒有什麼外國人。
不過現在,他很想見見這位好心的俄羅斯人。
另一邊,異能特務科在擊退襲擊後開始整頓總部,收拾雜物,安置傷員,計算損失,還有審問被抓住的sus成員。
種田長官看著文件裡一張張損失報表,頭都大了。
然而最悲慘的事情不在於此,很快就有人臉色慘白的推開種田長官的辦公室門,來人的情緒過於驚駭,導致他跑到種田長官麵前時,竟然沒能第一時間說出話來。
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種田長官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確定自己無論聽到任何糟糕的消息都可以平靜的接受,就示意對方開口。
一路狂奔過來的人結巴了許久,才終於將話說完全:“書、書頁……不見了。”
種田長官猛然站起身,瞪大眼睛看著他:“你說什麼?”
“書頁不見了!”來人慌張道,“確認很多次了,沒有,真的沒有了。”
“什麼時候?確定是這次襲擊中丟失的嗎?”
“是的。”
種田長官揉著眉頭:“怎麼會這樣……不應該啊,藏著書頁的地方很隱秘,進去的關卡很多,而且這次襲擊應該沒有波及到那個地方,怎麼會沒的?”
“但就是沒了啊!”
種田長官歎氣:“我知道了。看來這件事不能完全交給港口黑手黨去解決了,必須將書頁奪回來。那種東西,絕對不能任憑它流落在外。你去看看還有多少可以調動的人,跟我一起追擊sus。”
“是!”那人立即道,然後話語一頓,又低聲道,“長官,關於審問的事……”
“問出什麼來了?”
“sus的嘴巴都很硬,什麼都不肯說,用了點特殊的法子,得到了一個名字。審問員覺得那很有可能是內應的名字。”
“是誰?”種田長官連忙問道。
“是……奈良善。”來人的聲音越來越低。
種田長官:……
奈良善?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