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看向奈良善,腳步有些躊躇不前。
猜到她在猶豫什麼,奈良善說道:“堅定意誌和透支體能是兩碼事。你們的身體已經是極限了,不想給身體留下永久損傷,最好還是讓肌肉和神經緩一緩。”
雪幾人點點頭,有條不絮的走到守鶴身邊,往它身上攀爬。
守鶴苦著一張臉,五官都皺成了一團。
它強忍著讓自己不要像狸貓甩水那樣把人都甩一地。
“就這次。”守鶴很不滿強調道,“下不為例,再讓我背這麼多人,我就不乾了!”
奈良善:“沒下次了……大概。”
守鶴:“稍微堅定你的回答啊!”
“奈良大人。”千手板間在奈良善身邊坐下,“意誌,很重要嗎?”
地上,石河微微的抬起眼皮往上看。
“很重要。”奈良善說,“天資決定上限,意誌決定長遠。想在走的長久,堅定的意誌是必不可缺的。”
千手板間陷入了沉默,他低著頭,似是在思考。
守鶴挪動腳步,不情不願背負著身上一群人,向著草之國前進。沒多久就走遠了,原地戰場上,石河緩緩的坐起身,看著自己殘缺的一隻腳。
他並不過分擔心自己的身體,他的忍術可以讓自己漂浮在空中,結印又是用手,少了一隻腳,對他的戰鬥力影響有限。
石河隻是在想奈良善的話。
沒想到在這遙遠的國度,一個八歲的大名,竟然有著和他相似的觀念。
石河在族內曆練之餘,喜歡盯著石頭發呆。語言中‘石頭’和‘意誌’同音,他在盯著石頭的時候,想的卻是意誌力的鍛煉。
要想強身,比先鍛心。
然而……
石河環顧戰場上的族人,一半已經徹底沒了聲息,剩下的有輕傷和重傷,重傷倒地不起,輕傷伏地□□。
族內很少有意誌力強大的孩子。
他的忍族在土之國內一直強大,是因為子嗣繁茂。戰火篩下了一批意誌力不強的孩子,剩下的全部都是好苗子。
不是族內的人普遍變強,而是環境在替他們做選擇,優勝劣汰。
之前奈良善的那一番話,石河處於半昏迷狀態中,聽的有些模糊不清。但是當他睜開眼後,那些忍者們的精神狀態卻被他收入眼底,看的一清二楚。
在石河還未成為族長,仍舊思考如何激發族內年少一代的意誌力時,敵人已經付諸行動,幾句話的功夫,將一群忍者們的好勝心挑了起來,開始磨煉他們的意誌。
擁有強大意誌力的忍者們,會是一群精兵。
“可怕的敵人。”石河說道。
想起對方神乎其技的劍術,詭異的冰遁,契約的尾獸,還有出色的思慮見識,石河隻覺後背發寒。
沒有什麼比發現自己的敵人堪比凶神更可怕的事了。
土之國不是雨之國的對手,石河立即有了這樣的判斷。
說起來很可笑,被稱為五大國的土之國,與時常被卷入三大國戰爭中苟延殘喘的雨之國,竟是土之國略遜一籌。
若是有一日土之國對雨之國宣戰,石河沒有把握敢說會贏。
而開戰送到前線去填命的人,是他們忍者。
怎麼想都是死局。
要將這樣的結論告知雇傭他們的大名幕僚嗎?
必須得告知。
說了,或許會被責罵異想天開,或者瘋了。
不說,他們不僅是隱瞞不報,還極有可能被無知的土之國大名送到戰場上白白送命。
“回去吧。”石河讓還能站起來的人收拾現場。
沒有雨之國的忍者留下,這裡都是他們的人,全清就對了。
回去對土之國大名報告。
至於大名會如何對待,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無論是和雨之國和平建交,還是與火之國或者風之國聯盟對雨之國施壓,那都是大名該決策的事。
他隻要將這群不成器的族人們帶回去,調整好狀態,時刻做好開戰的心理準備就夠了。
按照現任大名的脾氣,還是開戰的可能性更高一點。
強國,隻要五個就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月很忙,真的超級忙。
我會努力維持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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