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拓實對於奈良善的話是半信半疑, 這還是因為對方帶著母親的鐲子。要是沒有這個鐲子,日向拓實就要用八卦掌把人打出去了。
母親會賣了他?還是賣給一個比他矮小稚嫩的男童?怎麼想都有些匪夷所思。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奈良善。目前的工作, 勉強算是一國大名吧。”奈良善說道, “藤之國的。”
日向拓實打量著奈良善。
藤之國建立的事情他當然知道的一清二楚,日向可是忍族中的名門,對於政治新聞要是把握不及時, 工作時可是會吃大虧的。
尤其是藤之國大名一人拐走了三個大名,彆說忍者了,就在平民中都傳得沸沸揚揚, 真真假假的消息到處都是。
也就忍者手裡掌握著幾條確切消息, 藤之國的大名是男孩,擁有空間係的忍術, 叫做奈良善。
至今,他的畫像仍舊在暗市上流傳,黑市中的換金所對於奈良善的懸賞早就破了九位數。換成金幣得用罐裝。
可惜日向拓實沒有見到過畫像,那種東西在暗市上是有流傳,日向族內也有資料保存, 但作為一個被宗家警惕的孩子, 日向拓實接觸不到那些東西。關於藤之國的很多事,都建立在聽說的基礎上。
聽說奈良善是黑發紅眸, 眼睛的顏色純粹到像是鮮血。
就像麵前男孩的瞳色一樣。
“母親把我賣給你, 做什麼?”
“嗯……做守護忍吧。”奈良善歪頭,“雖然我不是很需要。不過做事的人能多一個是一個。”
強有力的幫手,他又不會嫌多。
“我的母親怎麼樣?”
奈良善指了指窗外“回來的時候聽到爆炸聲, 她過去了。”
日向拓實立即起身, 他想要追過去。
“你被五個忍者監視著。”奈良善說道。
日向拓實的腳步硬生生的停下了。
“你母親的意思, 讓我帶你直接走。你怎麼想?”奈良善說道,“雖說她是將你‘白送’給了我,到底還要問你的意見,要不要跟我去藤之國,由你決定。”
日向拓實抿嘴,他猜到了母親的意思,她想讓自己脫離日向一族。
最近族內起了不少傳言,猜測他和宗家長子日向創元誰的天賦更高,有人看好日向創元,但更多的人看好他這個分家孩子。
他才九歲,不僅早早的就覺醒了白眼,學會了柔拳,還掌握了八卦掌,是族內難得的天才。比他父親更優秀的天才。
然而他的大伯,那位宗家族長不是個能容納分家比宗家厲害的人。那人的心胸很狹小。
若是他的兒子長成後比日向拓實優秀就算了,若是不能……日向拓實的未來隻有死亡一途。
母親讓他脫離日向一族,為他找到了強有力的主公效命,是想要給他的未來尋一條新路。
日向創元要比拓實還要天才的可能,實在微乎其微。
他不願意浪費母親的好意,也不想就這樣丟下母親一人離開。
“我能不能……和母親一起離開?”日向拓實低聲道。
奈良善“可以。”
日向拓實銀白色的瞳孔微微有了點亮光,然後他聽到了奈良善後麵的話。
“我能帶你們走。但是你母親的籠中鳥,我沒辦法解決。後果自負。”奈良善說道。
日向拓實沉默了。
半晌後,他彎腰低聲道“請帶我和母親一起離開這裡。”
“就算離開後,她有可能會死?”
“我離開,她會死。我和她都留下,仍舊會死。”日向拓實說道,“全部離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他知道這個生機的存在微
乎其微,然而不去試試,人總是不死心。
就像是即將掉入深淵的前一刻,伸手抓住了一株幼苗。就算猜到抓的再緊,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片刻,可又有誰想放手呢。
不嘗試,就是百分百的死局。
“行吧,既然決定了。”奈良善站起身,走到日向拓實麵前,皺眉看著比自己高了近一頭的少年。
嘖,九歲就能一米四,絕對是嗑藥了。
他八歲的時候才一米二三。
雖然現在也是一米二三。
“一分鐘搞定它。”奈良善抓住了日向拓實的胳膊,一聲響指,兩人都沒了蹤跡。
時刻在外麵盯著屋內查克拉動向的日向族人紛紛警覺,他們閃身來到了日向拓實的房間內,用白眼觀察著屋內的一切,最後確定人已經不見。
“快去報告族長大人!日向拓實不見了!!”
“去找日向清!”
“封鎖族地出口,絕對不能放他們出去。”
“五分鐘內找不到,視為叛族讓族長處理!”
五個人立即分散,前往不同方向執行任務。
另一邊,奈良善已經帶著日向拓實來到了爆炸的中心地點,這裡仍舊混亂一片。被炸掉的房子不僅有奈奈和琴子兩家,還有在附近被波及到的分家人。有剛好出門在外的人回到家中看到這悲慘的一幕哀嚎不止,也有人在怒斥尋找凶手,還有人猜到了可能是奈奈的奶奶所為正在大肆尋人。年長者和年幼者交集其中,竟是沒人發現這裡突然多了日向拓實一人。
奈良善再次進入了隱身的狀態,他那雙紅色的豎瞳在一群銀白色瞳孔中實在過於顯眼,還是先潛藏起來的好。
“找到你母親,儘快。”奈良善說道。
聽到耳邊響起的低語,還在驚訝於自己進行了空間轉移的日向拓實回過神,立即開了一雙白眼尋找。
這裡到處都是流轉的查克拉,密密麻麻的人群很難遍尋到特定的某個人。但是沒關係,他的白眼純淨度很高,觀察力也敏銳,每個人的查克拉就像是指紋一樣相似卻又獨一無二,隻要細心的話,他完全就能察覺得到。
“有人來了。”奈良善的聲音再次響起,“來找你的。”
日向拓實眼睛周圍的血管更明顯的凸起,附近的人群中沒有發現日向清,他正在向更遠的地方去尋找。
追尋日向拓實的忍者找到了這裡,他發現了日向拓實,一邊傳遞消息出去,一邊向著日向拓實而來。
就在那名忍者衝到日向拓實麵前的時候,日向拓實說了一句‘找到了’。
然後,想要抓住日向拓實的忍者的手,停在了空中。
有一隻手抓住了自己,那名追擊的忍者心裡想道,但是他青筋繃起的白眼,卻看不到任何人影。
“是誰?”這名忍者高聲喊道。
周圍的日向忍者終於注意到了這邊,他們本就處於爆炸事件後續處理過程中,認為有人襲擊,立即掰開了柔拳的架勢。但是和這名忍者一樣,在那裡他們隻瞧見了日向拓實,看不到彆人。
“走了。”男童的聲音響起。
被抓住的日向忍者突然被掀飛,甩出去好幾米後才停了下來。
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日向拓實消失了。沒人發現,遠處的日向清也跟著失去了蹤跡。
“這到底……”
“快,彙報給族長!”
“去看看族地的門口,禁止出入,不要有任何的遺漏!”
日向族地內兵荒馬亂,另一邊,奈良善已經帶著母子二人出了族地,來到了與原千裡分開的地方。
日向清原本還在族地內,突然就換了一個地方,整個人都有點懵,直到她看到了自己的兒子。
母子兩個相擁而泣。
“母親,你的傷……”日向拓實摁住母親的腹部,繃帶已經被血染紅,看著很是可怖。
“沒關係。”日向清搖了搖頭,看向奈良善,“怎麼把我也帶來了呢?明明你們可以自己離開。”
“你兒子的要求。”奈良善說道。
日向清無奈笑了笑,她撫摸著兒子的麵龐“能在死亡之前看到你,也算是了卻心願。”
“母親?”
“拓實,籠中鳥是無法逃離的。無論走到哪裡,籠子終究都會存在。”日向清苦笑道,“如果是離開就能解決問題的話,早就有無數的分家族人離開了。”
可以的話,誰願意被奴役呢,誰想要天天看著宗家的臉色過活,連一點自主權都沒有呢?
就是因為籠中鳥這種東西,哪怕在遠距離的情況下,也能被宗家控製生效啊。
“我們逃的更遠一點……”
日向清搖了搖頭“沒用的。”
能逃的話,早就有族人在出任務的時候逃了。
“奈良大人,我的兒子交給您了。”日向清對著奈良善溫柔一笑,“隻要讓他作為一個忍者而活就足夠了。”
奈良善微微挑眉。
原千裡“記得我是前輩啊。”
日向清對原千裡也笑了笑,而後她的臉色逐漸變的鐵青,摁住了自己的額頭倒在地上不斷打滾。
“母親!”日向拓實撲了上去。
原千裡俯身摁住了她,用查克拉感知她腦內的情況,而後緊緊皺起眉頭“她的大腦神經正在被蠶食。”
發現日向拓實母子逃離族地的宗家族長,動手了。
痛苦席卷了日向清的神經,她的視線也開始模糊不清,竟是抓住了原千裡的手“拓實,聽主公……的話。”
原千裡“你兒子在旁邊,我是原千裡……算了。”
日向清已經聽不清了,大腦神經受損,將會影響她身體的很多機能。
“母親,我記得。”
“之前說好的,我死後……給你研究。”日向清轉頭麵對奈良善的方向說道,“原……千裡。”
原千裡“都說了我在這邊……”
“籠中鳥不該……存……”
日向清的手握緊了原千裡,而後猛然放鬆。
她大腦的主乾被徹底破壞。
日向拓實的頭埋在日向清身上,淚珠不斷往下掉。
“追來了。”奈良善說道,“看來籠中鳥還能感知到她所在的方向。”
日向拓實仍舊在嗚咽,他無法回答奈良善,還沒烙印上籠中鳥的他對這個咒印了解不深,隻知道咒印是宗家放在分家脖子上的繩索,圈住分家人自由的牢籠。
“要找的還沒找到。”奈良善不滿的打了一聲響指,三人帶著一具屍體消失了。
他沒時間找日向的麻煩,反正他們也沒看到自己的臉,不知道是誰帶走了日向拓實,就先撤退好了。
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日向的白眼很好用,適合偵查,這波不虧。
幾人消失後沒多久,日向族人就趕到了這裡,一名開啟白眼的日向忍者說道“查克拉的痕跡在這裡斷掉了,他們消失了。”
“就像在族地中那樣,是空間係的忍術。”
另一名日向忍者皺眉“空間係,說話聲音很稚嫩,怎麼有點像傳說中的藤之國的大名?”
“開什麼玩笑,藤之國的大名跑來這裡做什麼?”
“就如你所見,帶走一名優秀的日向忍者。可能是手底下隻有千手和宇智波不夠用吧。”
藤之國大名的守護忍中有一位千手和一位宇智波的事,在很多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