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第 441 章(1 / 2)

屑王之子 夜晚的血 15856 字 3個月前

已滅亡的渦之國。

紅發青年蹲在一片廢墟之上,他的雙手抓撓著自己的頭發:“不,這不是我的錯……我隻是……想讓渦之國變的更強。”

“你說的對,這不是你的錯。”黑色的影子在地上蠕動著,“是他們的錯。他們不相信你,也不肯支持你。”

紅發青年一臉痛苦:“我真的不是想要毀滅這裡……”

“是啊,你本來可以做的更好,都是他們的錯。”黑影低聲說道,“你就該證明自己。”

“證明自己?”

“對,證明你研究出來的封印術是最強的。”黑影在地上圍著紅發青年旋轉,“你成功將尾獸封印在自己體內,並且借用了它的力量。你證明了最強大的封印術無所不能。”

“但是它暴走了!!”紅發青年聲音淒厲,“我體內的怪物暴走了!毀滅了一切!”

“你身體上的封印並不完整,但是你弟弟身上的封印不是做的很好嗎?”

“你說的沒錯……他身上的封印非常完美。”紅發青年喃喃自語,“我做的很好。”

“弟弟……”紅發青年恍然起身,在廢墟上喊著弟弟的名字,“晃!你在哪裡啊?”

青年沒有找到自己的弟弟,反倒是遇到了一些幸存下來的漩渦族人,他們用驚恐又怨恨的眼神瞪著男人,每次他要靠近,就連連後退,將青年視為洪水猛獸。

然而青年並不在乎那些人的態度,他腦子裡隻有一件事。

“我的弟弟不見了。”紅發青年雙目發直,“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黑絕?我記不清了,那個家夥暴走後,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的封印鬆動後,尾獸跑了出來,你的弟弟想要阻止這一切,自動釋放出了他身上的尾獸。”

紅發青年:“我知道,渦之國被兩隻尾獸毀了,可我的弟弟呢?我的完美作品去哪裡了?”

“你弟弟身上封印的是二尾又旅,你身上封印的是三尾磯憮。你該知道,就算是尾獸在發揮戰鬥力時,也存在有利環境和不利環境。”

“有利和不利?”

“就像是擅長水遁和擅長土遁的兩名忍者在海上戰鬥時,當然是水遁忍者更有優勢。”黑絕回答,“二尾不擅水,它和漩渦晃一起被你與磯憮拍飛掉進了海裡。”

“海……”紅發青年立即要向大海衝過去,然後被地裡麵鑽出來的黑絕纏住了腳。

“放輕鬆,尾獸的人柱力不會那麼輕易死去。”黑絕說道,“你現在應該優先考慮其他的問題。”

“比如?”

“你被包圍了。”黑絕壓低聲音,“他們用憤恨的目光在盯著你,他們想要殺了你。”

紅發青年打量周圍,同族的漩渦從隱蔽處走了出來,那是殘存的漩渦一族的忍者,他們手持武器,麵對紅發青年時,就像是看著一個不知道何時會爆炸的炸彈。

“漩渦禮司,你擅自研究禁術,謀殺族長與族人數百,是死罪。”為首的中年忍者高聲道,他的胳膊已經在這場尾獸災難中斷了一條,滿臉滿身都是傷痕和血跡,卻仍舊握緊武器,步步緊逼。

漩渦禮司歪頭看著他,暗紅色和深灰色兩雙眼珠對視,有著深灰色瞳孔的中年忍者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漩渦禮司:“不,那隻是一場意外。研究忍術總會出現意外,你應該理解的,對吧?我怎麼會殺死族長呢,他可是我的親叔叔。”

“你還記得族長大人是你的親叔叔?你的親叔叔卻被你釋放出的三條尾巴怪物拍的屍骨難尋!”中年忍者緊皺眉頭,語氣悲痛,“你小時候不是這樣的,到底是什麼讓你變得這麼瘋狂冷血?”

漩渦禮司怒吼:“漩渦一族明明很強!!”

“但是所有人都看不起漩渦一族,也看不起渦潮隱村。”漩渦禮司說道,“所以,他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殺死在外的漩渦族人,絲毫不害怕我們的報複。

藤之國以前也隻是個小國,既然藤之國可以成長為大國,為什麼渦之國不可以?”

“漩渦禮司,你簡直瘋了!渦之國才多大?漩渦一族才多少人?”

“藤之國厲害是因為有尾獸!他們有兩隻尾獸!我們也可以有,而且我還能控製它們。我們漩渦一族的金剛封鎖天生克製尾獸,隻要配合著封印術,就可以將尾獸化為已用!我們生來就是要控製它們的!”

中年忍者搖了搖頭:“你瘋了。”

“我做到了!”

“你毀了渦之國!!”中年忍者出手了。

漩渦一族在這個小島上存續了多少年,他們從未對現狀有過任何不滿。國家之間的排名沒有意義,他人的評價無須在意,漩渦總是活的那麼自在。

然而現在,斷絕在了自家人手裡。

他早該發現的,在漩渦禮司還是個小孩子,突然對各種封印術感興趣,並且著重研究如何封印強大的生命體時,他就該猜到。

亦或者前些年,他離開了渦之國,回來後就搬到了偏僻住所時就該察覺。

最糟,也該在他強硬帶走年幼的弟弟,讓其三年不見外人時去看他們兄弟一眼。

然而中年忍者什麼都沒做,他隻當年幼的漩渦禮司喜歡研究,隻當長大的漩渦禮司想出去走走,隻當這兄弟兩個喜歡寧靜不願被打擾。

而不是等到兩隻尾獸猝然出現在渦之國時,才恍然發現所有事情都早有起因。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漩渦一族沒有任何心理準備,而且同時麵對兩隻尾獸,實在過於難為他們。金剛封鎖的確可以禁錮尾獸的行動,但是金剛封鎖這項忍術難以修煉,且威力與忍者本人的查克拉掛鉤,不是每個人都有用金剛封鎖阻止尾獸的能力,大部分的漩渦族人隻能在尾獸的進攻下逃跑或者殞命。

在四麵臨海的渦之國內突然出現兩隻尾獸,就好像是將野獸和獵物關在了一隻籠子裡,想要不死在尾獸的肆虐下,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這座孤島。

漩渦族長最後的命令,就是讓大家遠走他鄉,離開這裡。

渦之國可以不複存在,但是漩渦一脈不可就此斷絕。

話雖如此,能成功離開的人並不多,更多的死在了尾獸的肆虐下。彆說逃離了,有些人甚至都沒能反應過來,就成為了尾獸爪下的一抹冤魂。

漩渦忍者們儘力保護其他人,然而他們麵對尾獸就如螳臂當車,最多不過是用金剛封鎖阻止尾獸的片刻行動,讓一部分人有希望逃離這裡。

他們儘力了,即使如此,漩渦一族仍舊十不存一。

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青年的錯。

“攔住他!”中年忍者對身邊的同伴吼道。

幾名忍者衝上前圍住了漩渦禮司,他們都有親友在尾獸的襲擊中死亡,看向漩渦禮司的眼神充滿了仇恨。

“彆這樣看著我……我沒有錯。”漩渦禮司聲音顫抖,他暗紅色的眼睛逐漸變的金黃,身後也隱隱出現一條尾巴,他正在逐漸和磯撫同步。

“你該走了。彆忘記了,我幫你的代價。”黑絕隱藏在漩渦禮司的影子裡,發出低沉沙啞的聲音。

“那是什麼?你在和誰說話?”中年忍者問道。

漩渦禮司沒有說話,他放下了手:“是的,我知道,那是我們約好的。”

他快速撤離了這裡。

中年忍者咬牙要追,突然跪倒在地,他咳出了一口血。

他的同伴擔憂的看著他。

“彆管我,你們快去追!”中年忍者吼道,“那個滅族的叛徒,絕對不能放過他!”

其他忍者應了一聲是,連忙追趕,然而他們注定追不到漩渦禮司。漩渦禮司跑到了懸崖邊,猛然躍進了海裡。

三尾磯撫形似龜,可以在水底生活呼吸,漩渦禮司不可能做到和磯撫一樣擁有在水下生存的能力,但是半尾獸化的狀態可以大大增強他在水中行動的能力。

轉眼再看追兵,漩渦忍者們各個身上有傷,他們能強忍著追擊到這裡已經是極限,無法再追下去了。

“那個混賬!”得到人已經逃進海裡消息的中年忍者罵道。

周圍的漩渦忍者們也是一臉暗淡。

“今後要怎麼辦?”有人問道。

中年忍者也迷茫了。

他不知道。

還留在這裡的漩渦族人寥寥無幾,漩渦族長的嫡係一脈幾乎斷了,唯一還在繈褓中的嫡係血脈的幼女已經在襲擊過程裡離了渦之國,不知去向何方。

重建渦潮隱村?就憑借他們這十幾個忍者?

而且比起重建,他更想追擊漩渦禮司。

中年忍者正糾結時,麵前突然憑空出現了兩個身影,一個少年,一個男童。

“這裡就是渦之國嗎?好慘啊。”黑發黑瞳的少年說道。

“黑絕已經不在這裡了。”黑發紅眸的男孩說道。

中年忍者:“你們是誰?”

男孩回過頭,打量中年忍者:“幸存者?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渾身黑漆漆的家夥,就像這樣。”他拿出了一張通緝令。

“可以潛入地下,擅長木遁和苟活。”

中年忍者咽了咽口水,他想到和漩渦禮司說話的神秘黑影:“我確實見到了一個家夥,他就像是一團影子在地上蠕動,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你要找的……”

“他去了哪裡?”

中年忍者指了一個方向。

男孩對他點頭在,正要走時,被男人喊住了。

“請問!”中年忍者高聲道,“您是不是姓奈良?藤之國的奈良大名?”

奈良善:“是。”

“漩渦禮司,那個家夥是罪魁禍首,有影子一樣的家夥跟著他。如果您的目的是黑影的話,您打算怎麼對付漩渦禮司?”

奈良善:“反抗就抓走,鬼燈城監獄不差一張床。”

中年忍者:“那個家夥,我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他將尾獸封印在了自己體內,三條尾巴,不好對付。”

“封印尾獸?”奈良善挑眉,“確實值得警惕,多謝告知。”

奈良善正準備追,想到了什麼,對身後的人說道:“你們要是沒有地方去,可以去藤之國。無論是忍者還是平民,隻要不是惡人,藤之國都歡迎。”

說完,帶著黑眸的少年向著漩渦禮司逃走的方向追去了。

兩人走後,中年忍者等人呆了好一會,直到身側的人詢問道:“我們去藤之國嗎?”

說實話,在渦之國滅亡,這裡僅剩下他們十幾個忍者之後,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中年忍者看著躲藏起來互相擁抱著哭泣的漩渦族人們。

僅憑他們已經無法給這些同樣姓漩渦的普通人一個安身之所了。

而且,藤之國是強國,且氛圍不錯,對於投奔者向來一視同仁。

“渦潮隱村和木葉村是同盟。”有人說道,“我們去木葉會不會好一點?”

“不,我們去藤之國。”中年忍者說道,他看向了那些紅發的普通人,“我們護送他們,去藤之國。”

木葉村可以接受他們這樣的漩渦族人投靠,但是對於普通人的態度,他們還不清楚。

他們在哪裡都可以活下去,但是普通人就不一定了。

另外就是他們想抓住罪魁禍首漩渦禮司,一旦投靠木葉,木葉可不會花費大力氣去幫他們調查,甚至可能會阻止他們的行動,以免將木葉卷入這渾水中。

“問問他們,願不願意和我們一起去藤之國。不願意去的,隻要順路,就可以護送著他們前往。”中年忍者說道。

他的同伴點了點頭,去詢問了那些普通人,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給予了忍者肯定的答複。

“將族人的屍骨安葬後,我們就出發。”中年忍者說道。

其他人跟著點了點頭。

另一邊,奈良善和宇智波泉介站在了海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