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攻進來的敵人已經沒有了,珠寶完好無損。
奈良善手裡捏著鐵扇守在珠寶展示櫃前,感知到外麵情況的他皺起了眉。
在彆墅門口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應該是彼得。
而後,彆墅門口的人和彼得一起進入了彆墅。
奈良善警惕了起來,他並沒有認全彆墅內所有人,之所以警告不許人靠近這裡,也正是因為他很難辨清敵友,乾脆不要分辨,一刀切,痛快利落。
好在那人並沒有接近二樓存放珠寶的房間,而是在一樓某個房間的門口站定了,一副站崗的模樣。
是彆墅內巡邏的警務人員嗎,奈良善心裡想道。
之前忙於應對來襲的敵人,雖然【圓】已經擴大到容納了整個彆墅,卻因為一段時間的混亂,彆墅內的人又太多,就將目光的中心放在了這個房間周圍。沒有仔細盯著外麵。
反正隻要盯好珠寶,不讓人靠近就好。就算是彼得回來了……
“喂,東西還好嗎?”彼得推開門走了進來。
奈良善抬眸看向他,在他即將靠近珠寶展示櫃的時候,抬起了扇子,一道冰牆擋在了彼得麵前。
……也得警惕彼得會不會被控製住。
雖然他現在走路說話的樣子都很自然,和之前被控製住的人模樣完全不同,但是奈良善卻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鬆戒心。
“你乾什麼?”彼得很生氣,他瞪著奈良善,“你想攻擊我?”
奈良善沒說話,他正在細細的打量著彼得,在那雙鮮紅如血的眸子注視下,彼得的一切在他眼中都無所遁形。
還是彼得,人沒有更換,熟悉的骨骼和肌肉模樣證明了是原裝,不是哪個人披著假臉混入。
念的氣息倒是看不出來什麼,和之前被控製的敵人不同,那些人身上的氣息有兩種,顯然是被什麼東西寄生在體內。彼得身上的念是一體的……不對。
在彼得的後腦勺,奈良善發現了非常微弱的念。
是特地收斂過氣息的東西,但隻要將念集中在雙眼,就可以發現。
“很謹慎。”奈良善說道,“但是很可惜,你被識破了。”
看到奈良善對自己抬起了扇子,彼得臉上的憤怒消失,他笑了。
在攻擊人的冰錐出現之前,奈良善驚訝的發現自己移動了,他站在了彼得的位置上。他猛然回頭,透過清澈的冰牆,看到彼得站在展示櫃前麵原本屬於奈良善的位置上,將手伸向了展示櫃。他砸碎了強化玻璃,取出了珠寶,將其全部放進了上衣的大口袋裡。
在他將珠寶全部收入囊中時,警報聲響起。
臥室內,將自己埋進被子裡的布裡多商人猛然坐起身,怒道:“怎麼回事?為什麼珠寶櫃子的警報響了?”
他再也顧不得危險,丟下喊著自己名字的妻子,打開房門,氣喘籲籲的往存放珠寶的房間跑過去。
“多謝。”彼得對奈良善笑道。
奈良善額頭崩起了青筋。
奈良善收了扇子,快速的打了一聲響指。
麵前準備逃跑的彼得眨眼間就被他丟進了無限城,根本來不及離開房間。
正好在這個時候,有人闖進了房間,胖乎乎的布裡多流了一堆汗,進屋就直麵巨大的冰牆,被凍的哆嗦了一下。但他很快回過神,繞過冰牆衝到展示櫃前,扒拉著空櫃子,心痛道:“珠寶啊!我的珠寶啊。”
“沒丟。”奈良善又一聲響指,彼得掉在了他的腳下,被奈良善踩住了腿,揪住了腦袋。
布裡多看著彼得,他愣了一會,這才明白過來:“是這個家夥!!你違背了契約!!竟然偷我的東西!!”
“他沒有違背契約,他隻是被控製住了。”奈良善從彼得的腦殼上拿下一根天線,然後用力一捏碾碎了。
一樓正在往彆墅外麵走的俠客看著手機上空白一片:“發現的真快。”
房間內,布裡多才不管那些:“珠寶呢?我的液態礦石耳環呢?”
奈良善伸手摸向彼得的上衣口袋,他原本信誓旦旦會在這裡摸到珠寶,然而等手觸碰到口袋裡的東西後發現形狀不對,奈良善的臉色立刻變了,他將那東西拿了出來。
這是一個單筒望遠鏡,可伸縮版。
奈良善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他又去摸彼得其他的口袋,並沒有找到珠寶。
他抓著彼得的衣領逼問道:“東西呢?”
才擺脫控製的彼得腦子還有些混混沌沌,他被奈良善搖晃的腦袋發暈,好一會才指了一下外麵。
立即明白過來的奈良善丟下人,拔腿就追。
彆墅外麵,俠客笑眯眯的從口袋裡拿出珠寶,聳了聳肩:“輕輕鬆鬆。”
原來在彼得將東西放進上衣口袋的瞬間,就和俠客口袋裡的望遠鏡交換了位置,無聲無息的轉移贓物,不得不說,這個念能力確實非常好用。
就在俠客要離開院門時,身後的彆墅大門猛然被轟飛,年幼的男孩就如一個炮彈一樣衝了出來,一個頭槌狠狠的擊中了俠客的後腰。
俠客的腰向前挺,整個人彎成了一個C。
“咿——”俠客疼的眼角泛出淚花,手中的珠寶飛到空中,俠客忍著腰痛去接,卻聽到一聲響指,珠寶憑空消息。
俠客瞪大了眼睛,他踉蹌幾步站穩身體,回過頭就看見了奈良善鮮紅的眸子,在夜色下閃著冰冷的寒光。
空間類的念能力,加上之前冰念能力,已經是兩種了。
可以確定了,是多能力的特質係。
就是驗證這一點的代價太大了,他腰差點折斷啊,團長!
收了珠寶,奈良善的心就安下了一半,剩下的時間就要好好教訓這個偷摸搞事的家夥。
半個夜晚沒有好好休息,都是因為這家夥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