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第 476 章(2 / 2)

屑王之子 夜晚的血 8923 字 7個月前

“我和那個老混球都去過。”桀諾說道。

瑞拉夫人:“小善喜歡也可以去看看啊,試試登頂怎麼樣?”

奈良善:“……還是算了吧,感覺很容易遇到變態。”

他已經不是需要用天空競技場來證明自己實力和賺錢的時候了,再加上他的戰鬥力隻會吸引一群戰鬥狂人追著找他決鬥,所以還是算了。

“有機會我去做個看客。”奈良善說道。

瑞拉夫人笑眯眯的摸著奈良善的頭,她沉默片刻,扭頭看向桀諾。

桀諾手指在自己太陽穴位置上點著,好一會後說道:“想知道老混球身上詛咒的來源嗎。”

奈良善點了點頭:“我以前問過他,但是他什麼都不肯對我說。”

“那就跟我來吧,小子。”桀諾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後。

奈良善站起身跟了過去。

瑞拉夫人沒有跟上去,她不想再回憶會讓自己傷心難過的事,就留在了客廳。

奈良善跟著桀諾深入這棟城堡深處,來到一扇門麵前。

“自己推開它。”桀諾說道。

奈良善看著桀諾,然後手放在了石門上。

非常的沉重,但是對奈良善來說不是什麼問題,他推開門進去了,迎麵看到的就是一具泡在巨大玻璃罐子裡,身無片縷的男子。

奈良善走上前看著玻璃罐子裡的男人,淺褐色頭發,胡子拉碴,肌肉發達,正值壯年。

“屍體?不對,人還沒有徹底死去。”奈良善盯著罐子裡的男人,“細胞還保持著生機,但是大腦……”

“腦死亡,隻有身體勉強保持‘活著’的狀態。”桀諾說道,“反正也不需要他的大腦,‘起死回生’到這種地步也是極限了。”

奈良善:“這是什麼人?”

“詛咒了契曼的人。”

奈良善一愣,扭頭打量著罐子裡的男人。

“詛咒因施加詛咒的人死亡而會變得越加強大。”桀諾說道,“解除詛咒的辦法,想了很多都不成。目前唯一成功延緩詛咒的辦法,就是依靠機器和一位念能力者的‘契約’強行重現他身體的生機,從而壓製詛咒不讓它變強。”

死者的詛咒,正是因為施咒人的死亡才強大。

即使如此,男人的生機也仍舊一年比一年的微弱,契曼身上的詛咒一年比一年強盛。

“不過現在,這個家夥徹底沒用了。”

“老頭子已經不在了,可以早點丟掉他了。”奈良善問道,“為什麼不丟掉?常年維持著他的生機,很浪費錢吧?”

“這點花費不算什麼。”桀諾走到房間的椅子上坐下,盯著罐子裡的男人,“我早就想丟掉他了,是瑞拉不同意,認為隻要沒看見老混球的屍骨,這家夥就先留著。”

“如今你來了,我也總算可以處理掉他了。”

奈良善:“這件事,老頭子……爺爺他知道嗎。”

“沒有告訴他的必要。”桀諾果斷回答,“反正說了,以老混球的腦子也是理解不了的。”

奈良善:所以這幾十年來,揍敵客家就這樣默默的留著一個人罐頭,不斷的為他提供養分,維序生機嗎?

“這個男人,和爺爺有什麼仇怨?”

“沒有仇怨。”桀諾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端著繪了龍的酒杯微微晃動,看著裡麵血一樣的酒液,“老混球和我不過是像往常一樣,做了個任務而已。”

奈良善立即就懂了。

“他就是目標?”

“任務是滅掉杜魯伯爵一家。”桀諾說道,“這家夥是伯爵的長子。”

至今他都還記得那任務的詳情。

那是一個很小的帝國,有君王,有爵位,等級森嚴,派係眾多,紛爭不斷。

老君王病逝了,膝下三子兩女,都有繼承權。那個小國是沒有繼承人必須是男性的規矩,長子繼承製倒是存在。然而老君王的長子過世了,第一順位繼承人的次女出身太低,性格又軟無法服眾,下麵幾個小的就鬨了起來,拉幫結派與其他貴族或者大臣聯合,小小的帝國亂成了一鍋粥。

杜魯伯爵就是三王子派係,三王子因為杜魯伯爵的存在是最有競爭力的一個。為了削減敵人的實力,四公主一派就雇傭了揍敵客家,想要徹底鏟除杜魯伯爵。

接了任務的就是年輕的桀諾和契曼。

一開始還是蠻順利的,他們入侵了杜魯伯爵的宅邸,殺了不少人,直到最終迎麵伯爵長子。

這是個扮豬吃虎的家夥,一直隱藏自己的實力,大概是想將自己作為王牌保留吧。沒想到遇到了契曼和桀諾兩人,不得不全力應對。

伯爵長子的天賦很好,如果再給他一些時間成長,大概契曼和桀諾兩人就不是他的對手了。這是一個可以成長為強大念能力者的好苗子,可惜他遇到了桀諾和契曼,注定最終死在那裡。

他知道了自己的結局,或許是不甘心,也有著對桀諾和契曼的怨恨,他在死去時用自己全部的念詛咒了他們。

那詛咒是衝著他們兩個人來的,然而契曼的念能力其中一個能力就是強製將敵人的攻擊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他替桀諾擋住了詛咒,自己承受了所有。

事後契曼還特彆開朗的說,一個人倒黴,總比兩個人倒黴要好的多。

而且瑞拉當時還懷孕了,揍敵客家也承受不住再次失去家主。

說的就像是契曼深思熟慮後的結果,但桀諾敢發誓,老混球行動時腦子裡肯定什麼都沒想。

契曼可是一個強化係,指望強化係在戰鬥中思前想後?彆開玩笑了,打架時他能帶上自己的腦子就不錯了。

奈良善:“結果呢,你們完成了任務嗎?”

桀諾皺眉:“任務的要求需要提供伯爵一家的首級,這家夥的身體還有用,任務失敗了。”

這是桀諾這輩子做的最虧的買賣,一分錢沒賺到,還賠上了契曼。

奈良善盯著泡在罐子裡的人,心情有些複雜。

“用不著想太多,小子。這世界就是這樣,殺人,被殺。”桀諾喝了一口紅酒,“雇傭我們的那群家夥,在次年就被政敵給殺了,一個不留。三年後,那個國家也滅亡了。”

原本國力就弱,全憑借幾個有能人撐著,結果那幾個有本事的互相殘殺沒的一乾一淨。鄰國一看機會來了,立刻帶兵攻城略地,仍舊處於內戰的小國甚至都沒撐過一年,火速滅亡。

契曼沒有對奈良善提,大概也是因為沒什麼可提的吧,彆說仇怨了,當年那個任務相關的人都死的一乾一淨,恐怕連那個小國的存在都沒多少人記得了吧。也不需要奈良善去報仇什麼的。

而且流星街人都懂的一條規矩,自己上前挑起戰鬥,什麼後果自己承擔。戰敗了甚至被人殺了都彆抱怨,磨磨唧唧隻會讓自己更丟人。

契曼和桀諾去做的暗殺任務,是他們潛入了伯爵府,最終被詛咒也都是自己能力不足造成的,因此這些年來契曼心中從無怨言,也沒有一次提出‘悔’字。

就像他從不抱怨自己為何生在垃圾區的流星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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