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變、變、變(1 / 2)

七零之彪悍娘親 桃花露 11568 字 3個月前

黃月姑哭得撕心裂肺的,抱著自己兒子,“兒子你彆生氣,彆生氣,你還是個孩子,不能和人家爭長短啊。”

村後頭有幾戶懶漢子男人,喜歡遊手好閒勾三搭四的,和黃月姑有點眉來眼去,忍不住要幫她出出頭,說幾句風涼話。

結果剛開口就被宋占傑給罵了回去,一個個灰溜溜地閉嘴不語。

黃月姑擦著眼淚給周圍的人賠不是,“孩子不懂事,大家多擔待。他隻是不懂,怎麼以前不為大隊出力,這會兒就能耐起來了呢。”

這說的是薑芸,離婚前就在大隊掙工分,彆的不多乾,怎麼離婚以後突然這麼能耐,不能不讓人懷疑。

那邊宋婆子立刻大聲道:“可不是咋的,真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在我家的時候,好吃好喝的,一天到晚也不乾啥,這一離婚,上天入地的能耐……”

宋長順罵道:“你快拉倒吧。人家沒離婚的時候,在你們家賺多少工分?臟活累活兒搶著乾,工分比你年輕時候掙得可多!”

王翠花也喊道:“可不咋滴,媳婦不管什麼時候回家都得伺候一家子做飯吃,坐月子還得給一家子納鞋底!整天累死累活,人家哪裡有功夫給大隊多貢獻力量?說到底,都是你耽誤了薑芸同誌為大隊做貢獻!就是你最壞了!”

被王翠花這麼一罵,宋婆子丟下老頭子自己灰溜溜地跑了。

宋老頭兒已經習慣裝聾作啞,一聲不吭,隨便彆人說啥去。

而宋文昌被黃月姑和妹妹拉著往回走,還忍不住回頭狠狠地瞪宋占傑等人,尤其是福爺爺,要把他們的無情歧視和偏心都記在腦海裡。

等他們路過福爺爺家牆外的時候,宋文昌撿起一塊石頭就往院子裡砸,惡狠狠地罵道:“老不死的東西!”

黃月姑趕緊勸他彆氣壞了身子,“你長大了一切就好說,這會兒先忍忍。”

宋文昌卻嫌棄她,“還不是你沒用!連個糟老頭子都攏不住!”

宋文昌原本也不懂這些,可自從男人死了沒倆月,黃月姑見天地跟他們哭訴自己多不容易,需要個男人幫襯,少不得要對外麵的男人試探再試探。

一來二去,自然就有夜裡上門的。

她不想讓兒女輕視自己,就要不斷地哭訴洗腦,自己不容易,村裡人排擠他們孤兒寡母,不分足夠的糧食等等,她還要供應兒子讀書……

兒女們自然更加憎恨村裡人,卻也知道家裡得靠彆的男人幫襯才能過輕鬆的日子。

這時候宋婆子追上來,立刻上前裝裝好人。

宋文昌卻看不上宋婆子,哼了一聲,推著麥子帶著妹妹先回家去。

宋婆子和黃月姑在角落裡嘀嘀咕咕,一來二去,她就要給出個主意,“你還年輕,孩子也大了能照顧自

己,還能幫襯你乾活,男人不會嫌棄的。不如再找個。”

黃月姑歎了口氣,揉了揉腫腫的眼睛,“嬸子說得輕鬆,一把年紀,哪裡還好找啊。”

要麼都是糟老頭子,要麼就是有殘疾的,哪怕年紀相仿的人家都想找薑芸那樣年輕的。

要想找福爺爺那樣年紀大還有錢的可不容易呢。而要想找年紀相仿、能乾、不計較她帶孩子的,同樣不容易,人家還想找年輕漂亮的呢。

宋婆子壓低了聲音道:“陳家大隊有個開大卡車跑運輸的,家裡一兒一女都不大,也還乖巧的。你要是嫁過去,芫花正好幫他看孩子,他跑運輸賺錢錢你當家,到時候不就能供你兒子讀書了?”

這麼好的條件?黃月姑頓時很心動,卻還是猶猶豫豫的樣子,人家這麼好,哪裡能看上她啊。

宋婆子就給出主意。她老姊妹是陳家大隊,薑芸去給養雞,陳福基堂弟看上薑芸的事兒,她知道以後又氣又恨,就想給薑芸戳黃了。

在她眼裡,被自己家休了的女人,就得一輩子過得可憐巴巴的,沒人要!飯也吃不起!就像黃月姑家這樣!

有人給送信,宋婆子能很好地掌握一些情報,就想暗地裡攛掇黃月姑。

如果黃月姑和陳福年成了,當然,不成最好,反正她不是真的要給黃月姑介紹對象,她隻是想利用黃月姑給薑芸把相親的好事攪黃了!

在她看來,薑芸這是在勾三搭四吊著男人,想比較一下嫁個最好的。鄭畢臣是知青不可能娶二婚的鄉下女兒,而陳福年是死了老婆的大卡車司機,條件非常不錯,她絕對不會讓薑芸如願的。

此時薑芸正在家和小哥倆歡喜地往缸裡裝麥子呢!

黑貓賺的,鄭畢臣和福爺爺的都要送過來,還有她和小哥倆的,另外還有她試驗田的獎勵。

好多麥子!她要撈洗麥子,然後曬乾推磨,做大白麵餑餑犒勞家人!

推磨之前,麥子要洗過,因為麥子是在場裡直接用滾子壓的,肯定有灰塵和浮土,要想推磨必須淘洗,否則磨麵就會牙磣。

薑芸帶著小哥倆去宋書記和大隊長家借了兩個長條凳子,直接搭在菜畦兩邊,然後再搭上長棍子,再把高粱杆釘的幛子鋪上,最後把炕席刷洗乾淨鋪上。

然後就開始在大鍋裡撈洗麥子,先在東間鍋裡淘洗第一遍,再在西間鍋裡淘洗

第二遍,直到水變得清澈不再都是沙塵為止。

撈洗乾淨就倒在外麵的席子上,用包袱不斷地擦,把水吸出來,還要翻撿裡麵的小石子,要是撿不乾淨,到時候可牙磣呢。

擦得差不多就攤開晾曬,天氣好陽光毒的時候,一個大晌午加下午,中間翻幾次就能曬乾,用牙一咬,嘎嘣響就是焦乾了。

小海幫著薑芸擦,小河就翻撿石頭,黑貓也躍上去。

小河:“小

野哥你一邊玩兒,我找石頭呢。”

黑貓爪子扒拉一下,就露出幾塊小石子,小河看到立刻撿出來,黑貓再扒拉一下。

小河哈哈笑道:“小野哥厲害了,還能幫我找石子呢。”

薑芸正好出來送麥子,笑道:“貓崽崽看得見石子嗎?”

不是貓貓狗狗的眼睛構造和人不一樣麼,應該看到的影像和人看到的也不一樣才對啊?不過她不是貓,也不知道貓看東西到底什麼感覺。

鄭畢臣把福爺爺的麥子也推過來,她家的麥子就都到位,存在缸裡用木蓋墊壓住。

自從小哥倆領著貓崽崽抓老鼠賺麥子,為了儲存麥子,她可特意買了兩口大缸呢。

淘洗麥子要換水,鄭畢臣又去幫她挑水,福爺爺就幫小哥倆擦麥子,眼睛不好看不見小砂子就拉倒了。

他和鄭畢臣都不約而同的把外麵吵架的事兒丟開沒有帶回家來,都不跟薑芸說免得讓她心煩。

薑芸現在能乾,家裡條件好,難免招一些不如她能乾卻又好嫉妒的人非議,這是不能避免的,真要是去管也管不過來。

福爺爺看著正在專心撿砂子的小哥倆,越看越覺得這倆孩子招人稀罕,簡直跟小仙童一樣無一處不好的,就連小哥倆撿出來的小砂子都格外好看!

跟這倆懂事善良的孩子一比,宋文昌簡直不配為人子。

福爺爺慈祥地盯著小哥倆,已經從小哥倆讀書、工作、找對象盤算到了結婚生娃,不知道怎麼就想著小哥倆一模一樣,以後要是找對象怕是得仔細點,要不人家都分不出和誰相親呢。萬一結婚以後媳婦認不準自己男人,孩子認不準爹可怎麼辦?

這麼想著,他情不自禁哈哈笑起來。

小哥倆疑惑地看他,“爺爺,你偷笑啥呢?”

福爺爺笑得胡子一翹一翹的,卻不告訴他們。

小海就繼續撿石子,不好奇,小河卻拉著福爺爺撒嬌,“爺爺,你肯定在笑我,快說!”

看他纏著福爺爺,薑芸就過來揉揉他的頭,給福爺爺解圍,“老爹,公社那裡是不是有推磨的機器?”

雖然石磨磨麵更香,可一遍遍地不知道多累呢,從天不亮磨到天大亮,也頂多能磨三十斤罷了。

因為推磨費勁所以很多人家懶得推磨,就總是吃碎碴子糧食,大

不了在水裡多泡泡,很少吃發麵的。

福爺爺:“公社好像沒有,機器推磨可費電呢,咱們這裡還沒通電,都得去縣裡。”

薑芸:“要是這樣的話,不如用糧食去糧管所換糧票,再用糧票換細麵。”

省力氣呢。

要帶糧食去縣裡推磨不現實,紅豐大隊去縣裡小一百裡路,自己家沒有車,當地去縣裡也沒有公共汽車,隻能搭大隊順風車。可大隊的馬車

不是那麼正好的,所以怎麼都不方便。

那就隻能暫且用石磨對付了。

鄭畢臣挑水回來,聽見薑芸說磨麵,笑道:“這是力氣活,當然交給我。”

這會兒割了麥子,他是宣傳員不用下地輕快得多,有自由時間就能幫她推磨。

薑芸:“晌午頭曬得挺好,這會兒快乾了,下午再曬倆小時差不多。傍晚咱們早點吃了飯就去推磨。”

推磨其實還是驢最好使,雖然她住在牲口院裡麵,也給大隊立了功勞,不過卻從來沒想過要借大隊的驢去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