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跟她回家(2 / 2)

七零之彪悍娘親 桃花露 14016 字 6個月前

薑芸:“老爹,他……”咋那麼古怪呢?

福爺爺:“我看他就是不會說話,一點不傻。”

薑芸:“是不傻,還知道主動乾活兒呢。”又是刷碗又是澆地的。

小海:“他想一直在我們家吃飯吧。”

小河:“娘,爺爺,我覺得這個哥哥很好玩,不是壞人。”

小海:“咱是不是認識他啊?”

他這麼一說小河也跟著說熟悉,一點都不害怕他。

這就和薑芸、福爺爺的感覺又一樣了,雖然這個男人古怪,卻讓他們覺得親切,絲毫都不害怕。

不過大人不會隨便把想法說出來,免得讓人誤會,孩子就不一樣了,心裡有啥說啥,也不怕什麼。

小野挑水速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拎著兩桶水就和常人一樣行走自如,很快就澆好菜畦還把水缸也灌滿。

高大俊美的男人站在院子裡,氣定神閒,臉不紅氣不喘,一絲汗都沒有。

小哥倆:“哇,厲害了!”

福爺爺也笑哈哈的,“小夥兒有把子力氣,真的力大如牛啊。”

薑芸抿嘴淺笑:“一般力氣大的人吃飯多,薛仁貴一頓飯能吃鬥米呢,他飯量和老爹差

不多,一點都不多吃。”

時候不早了,福爺爺就讓薑芸插好門,他領著小野離開。

小野戀戀不舍地回頭看薑芸,最後還是跟著福爺爺走了。

月亮爬上來,明晃晃的,福爺爺對村路熟悉,借著月光走得穩穩當當的。

隨著他們路過,兩邊人家的牆上就出現了端坐的貓,它們就跟行注目禮一樣望著小野。

走著走著,小野突然

兩手將福爺爺給拔起來,嚇了福爺爺一跳。

他把福爺爺提起來,走了一步又輕輕放下,把腳底下的石塊踢走。

福爺爺驚訝地看看他,“哎呀,小夥子你眼神真好,大晚上的還能看到地上有石頭?”

小野咧了咧嘴角,拍了拍福爺爺的肩膀示意他可以繼續走了,前麵很安全。

福爺爺心裡頓時熱乎乎的,這小夥子真好,其實一點都不傻而且很善良懂事呢。他突然生出一種這麼好的小夥子不能讓他走了,不如就留下,像一家人一樣過日子。

而且小哥倆很喜歡他,薑芸也不排斥他,他對薑芸和小哥倆也很好!

這麼想著,福爺爺一下子就恣兒了。

走到家門口的時候,福爺爺掏鑰匙要去開門,小野卻一把拉住他的手。

福爺爺疑惑,“小夥子,咋了?”

小野不說話,伸手從福爺爺口袋裡掏出火柴,劃了一根,用手攏著照了照下麵。

福爺爺低頭一看,頓時怒火燃起,隻見院門下麵竟然堆著一些土,旁邊被挖了一個坑,地上扔滿了尖利的荊棘!!!

他沒打燈籠摸黑回家,一開門肯定會被絆倒,整個人栽進坑裡,會直接被荊棘紮成刺蝟!

福爺爺氣道:“宋文昌那個小崽子,恁狠毒的心腸!”

他向來習慣摸黑回家,從來沒出過事,宋文昌知道他的習慣。

在這個村裡,除了宋文昌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敢來這麼害他!

福爺爺想起前陣子,自己回家的時候被人從後麵一下子推到路邊的排水溝裡,摔得鼻青臉腫,腿也有輕微扭傷。自己已經去警告他們,沒想到他又來生事兒!

福爺爺這一次不忍了!

他道:“我去大隊找民兵隊長查,就不信查不到他。”

雖然大家都上工的上工,去大隊看熱鬨的看熱鬨,但是宋文昌跑到自己家裡挖院子,肯定還得帶著妹妹望風,附近自然有人留意到。

小野覺得那樣麻煩,摁住他的肩膀,拿鑰匙開門,又把他扶過去,然後幫著點燈拿鐵鍁把院子填平。

福爺爺端著油燈籠著燈罩,不解地看著他,“小夥子,你這是知道啥?”

小野一雙黑亮的眼睛看著他,依然不說話。

福爺爺:“小夥子,你是不是認識我們?”

小野隻是看著他。

福爺爺就不問了,他道:“小夥子,我覺著你既不傻也不瘋,還覺得你挺親切的,不管你從哪裡來的都不是來害我們的,對吧?”

這次小野點點頭。

福爺爺高興得很,“我就覺得這樣,你對閨女和孩子好,我看出來了。”

福爺爺活了一把年紀,

很多事兒都想開了,也並不害怕,他拍拍小野的後背,點點頭,“好孩子。”

隻要不去追究這個小夥子是哪裡來的,為什麼要對他們這麼好,一切都挺好的。

奇怪就奇怪吧,總不能逼著啞巴說話就是了。

小野扶他上炕,讓他先休息。

福爺爺順從地上炕躺下,招呼他也睡覺。

小野揮手扇滅了燈火,和衣躺在炕上。

半夜天陰上來,月亮被濃雲遮住,風呼呼啦啦地刮起來,閃電在雲層裡飛躥,似乎醞釀著一場大雨。

黑暗中,黑貓發出瑩潤的清光,然後變成小野。他坐起來,認認真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後下地。

他依然赤著雙足,去院子拿了鐵鍁然後出門。

天空銀紫色的閃電翻飛,似乎有那麼一絲順著雲層咻得鑽下來朝著黑暗中禹禹獨行的小野纏去。

閃電將他的頭發打得紫色火花亂竄,他卻絲毫無恙,最後那閃電鑽入他的身體不見了。

小野抬頭瞅了瞅,像小孩子淘氣般噗了口氣,原本再度鑽下來的一條紫電頓時如同泄氣的皮球一樣消失了。

閃電消失,濃雲卻依然低低地壓著,遮住了一切星月光芒。

很快他來到黃月姑家。

夜深人靜,大家白天上工晚上都睡得很死,而且越是刮風的晚上睡得越沉。

偶爾有狗的動靜,在嗅到他的氣息以後也立刻伏地乖乖不出聲了。

他翻牆進入黃月姑家,開始在她家小廁所外麵的地上挖坑。

此時,七八隻貓無聲無息地爬上院牆,一字排開坐在那裡看著他。

看熱鬨了,看熱鬨了!

都是泥地,他力氣又大,挖起來簡直如切瓜一樣容易,還順手把挖出來的土丟到豬圈裡。

很快地上就出現一條一米長一米深半米寬的坑,他把宋文昌丟的那些荊棘都鋪在上麵當檁子,再蓋上薄薄一層土,然後胡亂丟一些雜草,看上去就像一夜狂風肆虐吹得滿地狼藉一樣。

做完這些,他又無聲無息地從牆頭翻出去。

離開黃寡婦家以後,他沒有回福爺爺家,而是直接去薑芸家,翻牆進去把鐵鍬靠在牆根轉身就變成一隻黑貓。

黑貓身上一

陣清光閃過,就把自己打理得乾乾淨淨。

它躍上窗台,從窗欞擠了進去,然後趴在薑芸的枕頭邊蹭蹭她的頭發,溫柔地舔了舔她的臉頰,對著她吐出一串泡泡。

薑芸睡得不是很踏實,因為晚上黑貓沒回來,她和四個孩子喚了半天也沒喊到它,最後也隻能作罷。

這會兒她感覺到它熟悉的氣息,睡夢中都放鬆下來,還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然後睡得踏踏實實。</它在她枕邊睡了一覺,等下半夜天還沒亮的時候便鑽出去,重新回福爺爺家。

此時已經風平雲靜,星子點點從雲層縫隙露出來。

屋裡依然黑漆漆的,它直接從窗欞鑽進去,躺回炕上變成了人。

福爺爺睡得酣沉,對此一無所知。

且說宋文昌傍晚那會兒仗著村後頭福爺爺家附近偏僻人少,他就讓妹妹望風,爬牆去福爺爺家,在院門內挖坑。

他知道福爺爺沒有打燈籠走路的習慣,必然要再摔個狠的。

為了證明此事和自己無關,挖完以後他就直奔學校,好像自己一直沒回家一樣。

其實他平時根本不常住校,因為現在沒有足夠的乾糧帶。

下半夜以後他怎麼都睡不著,想象著各種福爺爺的慘狀,會不會摔斷腿、紮一臉血,有沒有人救他?

他又想自己不是要摔死福爺爺,而是想讓福爺爺認識到錯誤,所以他得回去看看。

雖然上一次他把福爺爺推溝裡,福爺爺去他家門口說了狠話,可他根本不當回事。

他覺得福爺爺不過是故意嚇唬他而已,大人麼,為了教育孩子經常嚇唬的。

回到村裡天剛蒙蒙亮,他先特意繞去福爺爺家屋後聽聽,卻沒聽見什麼異樣,又繞到前門趴下瞅瞅,發現地上的土和荊棘沒了。

難道他自己收拾了?

這是摔著了還是沒摔著?

想著老頭子摔得鼻青臉腫,被荊棘刺得嗷嗷叫,還得爬起來忍痛自己收拾,又不敢大聲聲張怕村裡人笑話,宋文昌就覺得莫名快意。

哼,等明天再來看他!

宋文昌哼著小曲得意地回家。

他家的門常年不鎖,隻是像彆人家白天那樣搭著門關子,為什麼這樣留門,他們自己清楚。

每當這時候,他就知道家裡肯定有個男人,這個鐘點天還沒亮,應該還沒走。

他心裡一陣懊惱鄙夷,卻又有一種不得不認命的憤怒。

他開門回家,故意用力關門想吵醒屋裡的人,自己則先去上茅房。從公社中學跑回來,還抹黑走路,精神太過興奮身體卻是疲累的。

他邁著重重的步子往廁所走,心裡恨恨地詛咒著什麼,突然腳下一陣失重傳來,他以為自

己太累要暈倒,大叫一聲摔了下去。

正正好好地摔在坑裡!

一陣刺痛立刻從雙腿和襠部傳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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