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瞥見顏浠手裡的棒球棍,越發生氣道:“顏浠,你這拎著個棒球棍乾嘛呀,是看老師還是同學像怪物!我跟你說,你這樣對謠言盲目信任,是會出大問題的!”
顏浠見他越說越氣,忙扯謊道:“主任您誤會了,這是我跟同學借的,約好了一
會兒就還給人家。”
老七點聽了氣到要拍桌子的手又緩緩放下,指了指顏浠的背包:“那你背著個大包又要做什麼?”
顏浠歎了口氣,解釋道:“昨天我接到電話,說我哥他、他出事了…我想先請一周假…”
想到生死不知的顏澤,顏浠立時就紅了眼圈兒,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掉。
老七點今天十分煩躁,莫名的就想發脾氣摔東西,可見平日乖巧的好學生哭成這樣,又記起顏浠父母雙亡,於是他忍著怒氣道:“行了行了,彆哭了…我最多給你五天假
。再多了可不行…”
顏浠抹了把眼淚,忙鞠躬道:“謝謝主任!”
老七點皺著眉,敲著腦袋費力想了一會兒才道:“最近咱們學院要打疫苗,不過輪到咱們係估計得後天。我給你寫個條子,一會兒你先去把疫苗打了。”
說著他撕了半張白紙,邊寫條子邊說:“咱們市屬於流感高發區,為了控製疫情已經被半封鎖了。
你打完疫苗會得到個帶編碼的檢疫手環,彆忘了把檢疫手環帶上,否則無論是火車、飛機你有票也上不去。
還有徐教授那裡,有個交換生的名額,你可以…”
老七點話還沒說完,鼻腔就傳來股熱熱癢癢的感覺,當即住了口。一滴紅褐色的血珠從他鼻子裡麵滾落下來,滴在白紙邊緣處,格外鮮明。
顏浠目光落在那滴的血珠上,握著棒球棍的手越發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