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的一頭霧水,不過能早些進入豐城自然是好的。
顏浠看到那東西裡麵裝了三分之一的乳白色液體,雖說不知道具體做什麼用,心裡卻生出一股警惕。
不過幾人一路上都沒有受傷,更無不適感覺,顏浠覺得應該不怕這個白大褂檢查
。
原本阿恒在四人裡排在第一,他微微側頭和江冉低聲耳語了幾句,江冉便和他交換了位置。
兩人說話的語氣極輕,顏浠有些心浮氣躁,所以沒聽清兩人到底說了什麼。
不過前麵的幾人都是被那東西在頸側和手腕上點了兩下,就放行通過了。如果不是真有什麼問題,阿恒實在沒必要和江冉換位置。
很快輪到江冉,就在白大褂捏著東西即將點上江冉頸部的時候,江冉突然笑著縮了縮脖子,然後又不好意思的道歉:“對不起,我怕癢。”
白大褂微微蹙眉,江冉才站著不動,任由他將東西貼上自己的皮膚。
顏浠腦中突兀的晃過幾個畫麵,隻是太過零碎,她很難捕捉什麼信息。等再看向江冉時,白大褂已經擺手讓他通過。
江冉並未離開,扭頭對阿恒微微眨了眨眼,阿恒這才緩緩走到白大褂的麵前。
就在那東西貼上阿恒皮膚的瞬間,裡麵乳白色的液體仿佛瞬間沸騰,眨眼就變成了紅色。
顏浠心中震驚那乳白色液體的變化,可看到白大褂沒有任何反應,也低頭錯開了驚訝的目光。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白大褂對變色的液體視而不見,但顏浠猜測應該和江冉有關。
白大褂從阿恒手腕處挪開那玻璃器皿,裡麵紅色的液體快速變為乳白色。他對阿恒也擺了擺手示意可以離開,阿恒從容的走向江冉,唐糖則上前幾步站到了白大褂的麵前。
玻璃容器分彆在唐糖的頸部和手腕上點了兩下,沒有絲毫變化,白大褂很快放人。
唐糖對那東西很是好奇,試圖說服白大褂給他看看那玻璃容器,卻被軍警冷著臉訓了兩句。
少年不高興的嘟起嘴巴,一臉心有不甘的被江冉拖到旁邊。
顏浠緩緩走到白大褂身前,就在器皿點在她脖頸處時,她再度看到裡麵液體變成了紅色,而那白大褂仍舊視而不見。
她不動聲色的任由白大褂移開玻璃器皿,又在她手腕內側點了點。
隨即白大褂擺手,示意顏浠可以走了。
顏浠心裡很好奇,直覺可能和江冉有關,又不好在這裡詢問什麼,隻能跟在阿恒後麵上車。
可是不等江冉發動車子離開,後麵的還在排隊檢查的人裡就發出了一聲驚呼。
顏浠立刻扭頭看去,就見白大褂手中那玻璃容器裡的乳白色液體再度變成了紅色。
檢測的男人一臉驚詫,還來不及說話就被旁邊的兩個軍警迅速捆住雙手。
他身邊的幾人似乎猜到了什麼,飛快後退遠遠的躲開了他。
男人臉上驚詫的表情快速消退,變得一片慘白,抖著嘴唇問那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我、我感染了嗎?”
醫生點了點頭,也不解釋什麼,隻機械的喊道:“下一個。”
江冉發動車子緩緩駛離,同時將半敞著的玻璃窗全部升起。
覺得足夠遠了,顏浠才低聲問道:“是不是因為我和阿恒的身體都經過病毒改變,所以我們在測試時,那東西裡麵的液體也會變成紅色。”
江冉點頭:“我猜想應該是這樣,不過阿恒說他在研究所裡見過那東西。”
唐糖抱著筆記本小聲嘀咕:“這裡的人該不會也和研究所有什麼牽扯吧?”
阿恒聽出了他‘牽扯’所代表的意思,微微搖頭:“或許隻是單純的合作,又或者他們為取得一定的利益,主動將可以監測病毒的東西上交給軍方。
不過這東西並不穩定,除了我和顏浠外,它不僅對感染人群有反應,如果身體上沾染了喪屍生物的粘液,被它接觸到也會變色。
我隻是很好奇,現在病毒肆虐的這麼嚴重,很多病毒研究的權威機構都束手無策,貢獻出這種‘檢測劑’的家夥,要怎麼解釋它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