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浠瞬間繃緊身體,這麼招搖過來的必定是變異植物無疑。
唐糖抱著電腦身體晃了晃,舌頭似乎有些不好用,還堅持說道:“屏、屏幕上沒有、沒有警…”‘警示’的‘示’字還沒出口,身體就軟倒在他之前坐的沙發椅上。
周馳和董哲似在極力反抗,終究抵不住搖動花朵散發出的味道,雙雙癱倒在地上。
顏浠和阿恒都沒什麼反應,對視一眼都猜到了可能和他們的基因有關。兩人平時對毒素的抗體也非常高,所以才能抵擋住這變異植物的香氣。
正是因為身體沒有什麼不良反應,兩人才會齊齊忽略了那股若有似無的香味。
眼看著那枝紅花還在一扭一擺的往室內湊,小白蛇任冰藍不高興了,尾巴直接卷起地上倒著的電腦機箱,對著那紅花細嫩的花枝就砸了過去。
雖說按時間算任冰藍還是個嬰兒,對比任靜那龐大的身軀他也是個小蛇,可超過三米的身軀加尾部的甩動爆發力,他丟出去的東西在基地裡也隻有基因變異者才能接住。
那一枝紅花似乎感覺到了危險,竟然堪堪躲過了砸過去的機箱,接著所有花朵突
然張開,裡麵根本不是正常的花蕊,而是密集的尖牙。
那一朵朵布滿尖牙的古怪花朵,同時對著任冰藍發出無聲咆哮。
小白蛇頓時被激怒,在冰洞裡有他媽縱容,在基地裡更是人人寵愛他,何時被這麼挑釁過。
任冰藍雖然聰明乖巧,到底也有些熊孩子脾氣。身體一躬就要往上衝,被顏浠眼疾手快撈住了尾巴。
敢於如此挑釁的變異植物肯定不簡單,何況房間裡還躺著三個己方的人,顏浠可不想任冰藍這小家夥撲過去吃虧。
任冰藍被顏浠揪住尾巴,頓時不甘長大嘴巴,他自然不會去傷害顏浠,隻能向著那還在對他嘚瑟招搖的花朵利齒發怒。
肉呼呼的兩腮突然鼓起,對著那花朵位置就是一個噴吐。幽藍色的光激射而出,瞬間籠罩張著利齒搖動的花朵。
眨眼花朵都被冰封,接著竟然粉碎成了點點冰屑。
任冰藍發出一聲得意的冷哼,低低的叫了幾聲,惹來阿恒冷冷一瞥。跟著小東西相處久了,阿恒也隱約能從他的叫聲和顏浠散發的情緒裡,讀出小白蛇的意思。
如果剛剛他沒感覺錯,這臭屁的蛇崽子在說‘有他保護顏浠就夠了’,真是個天
真的小東西,他以為變異植物真那麼容易打發?
阿恒開始考慮,要不要把任冰藍這個熊孩子二號扔出去,讓他吃吃苦頭鍛煉下,省的小家夥越來越自滿!
得意著的任冰藍尾巴一僵,感受到從某位大佬那裡傳遞來的不懷好意,瞬間大腦袋靠近顏浠求撫慰。
阿恒哼了一聲,考慮到他還處於嬰兒期,到底沒真下手。
顏浠沒有放鬆警惕,她也不認為小家夥吐出的冰能直接乾掉那變異植物。它始終招搖著的花枝除了散發異香外,似乎還有吸引攻擊的作用。
就在剛剛任冰藍凍碎紅花的刹那,顏浠明顯感覺到了一股十分龐大旺盛的生命鋪滿整個院落。
唐糖他們應該是身體麻痹,花朵被任冰藍凍碎,唐糖的眼珠已經能夠轉動,他試圖用眼睛暗示顏浠,讓她去看歪在一旁的筆記本電腦。
可惜顏浠沒看到他努力轉動的眼珠,顏浠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院中那股龐大的生命力上。她有對變異動植物做過仔細的感應,這種生命力隻屬於十分強大的變異植物。可惜之前它潛伏的時候,自己竟無絲毫感應。
水花翻響、土石移動,窗外一株手臂粗色彩斑斕的荊棘條慢慢滑了進來。荊棘條
頂端還帶著白霜,想必剛剛那株紅花就生在它上麵。
荊棘條上密布著粗細不一的褐色硬刺,滑動間擦在大理石的窗台上,竟發出金石摩擦的聲音,足見其堅硬程度。
就在荊條垂向地麵的時候,理石窗台突然被割下幾塊邊角,啪啦啦掉在安靜的室內,讓剛剛還一臉得意的熊孩子二號立刻縮了縮脖子。
衡量了下自己一身鱗甲與荊棘的硬度,就算紮不穿被捆著也不好受。
好漢不吃眼前虧,剛剛和唐糖學會這一名言的任冰藍嗖的一下從顏浠身上挪開,尾巴梢在地麵上一彈,就落在了唐糖的懷裡。
唐糖被他砸的差點兒一口氣沒喘上來,就見小家夥分叉的舌頭甩出嘴巴,大眼睛刻意往上翻了翻,明擺著就是他也暈了。
某個被壓住的熊孩子很想吐血,以眼神示意阿恒,任冰藍這招腦殘辦法絕對不是他教的。
阿恒嘴角抽了抽,瞥了眼顏浠的腹部。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讓顏浠離這兩個熊孩子遠遠的,胎教啊胎教太TMD重要了。他可不想自己兒子閨女出來後,成為任冰藍二號。
準爸爸一腔苦悶無處紓解,就在荊棘條還想上前的時候,阿恒突然身影閃動爆出
指甲到了窗前,瞬間就將之前探入的荊條斷成幾節,且讓它們都落在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