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是這種疼痛並不間斷,還有越發明顯的趨勢。她越是抵抗,頭就越發疼痛欲裂。
司嶸斷了脊椎歪在一株虯結似樹的植物旁邊,顏浠知道自己突來的頭痛一定與他有關,他身上就算沒有什麼控製器,也會有防禦的東西,否則司嶸的表情不會那麼淡定。
顏浠硬撐著撲向司嶸,可惜劇烈的頭痛幾乎讓她的眼前一片空白。
司嶸也痛的要命,冷汗大滴大滴順著鼻窪鬢角滑落。脊椎被生生捏碎的痛苦,讓他越發恨恨瞪著顏浠。
他將握在手裡的控製器按鈕猛力推到最大,顏浠立刻就呻吟著摔倒,抱著頭痛苦的翻滾。
此時的顏浠已經痛到無法思考,汗如雨下隻是幾秒鐘身上的T恤就濕透了。
有幾個先前追擊司嶸的家夥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其中一個急聲道:“刺激過大她恐怕會死…”
司嶸咬牙道:“屁…你們根本就不知道她有多強,我如果不全開,今天死的就是
我了。”
那幾人同時驚愕的瞪大眼睛,看怪物一樣的看著顏浠。最先開口那家夥囁嚅道:“這、這怎麼可能…不是說如果不帶著隔離器,這東西隻開最小檔都沒有基因變異者能堅持。
稍微開大一點兒都會讓基因變異者爆頭…”
其中一個高壯的漢子抬手打斷他:“你哪兒那麼多廢話,快走…這東西耗能巨大,堅持不了多久。”
說著就去查看司嶸的傷,當看到被捏碎的脊椎時,那人也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低聲嘟囔:“太強悍了。”
他不敢耽擱時間,這裡距離安朵的基地不算太遠,外麵很可能還有人在接應這位‘女王’。
從隨身的包裡找出一枚便攜針劑,拆開包裝就打在了司嶸脊柱斷裂的位置。
這種針劑提煉不易,也隻有司嶸這樣的上層人物才能配備。今天若不是司嶸要引誘顏浠上鉤,這樣帶著珍貴藥劑的背包也輪不到他來拿。
僅是幾秒鐘的時間,那針劑就起了作用,斷裂的脊柱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司嶸痛的一臉冷汗,咬著牙道:“三支都給我打了…”
那人聽的瞳孔一縮,還是按照司嶸的要求將針劑全部注射在他斷裂的脊柱附近。這次脊柱的愈合速度才加快了一些,司嶸終於抬起手狠狠抹了把臉上的冷汗。
最先說話的家夥看著快速恢複的傷勢一臉羨慕,卻被另一個男人狠狠瞪了一眼,隻能訕訕退到一邊。
隨著骨骼愈合,司嶸痛的不那麼嚴重了,緩了口氣對幾人命令道:“把她帶上,咱們得抓緊時間離開。”
給司嶸打針的家夥扶起司嶸,還有兩人快速打開個簡易擔架,將已經痛到無力掙
紮的顏浠放了上去。
這三針雖然讓司嶸被掐斷的脊柱勉強恢複,卻不能太過用力。好在攙扶他的家夥很用心,承擔了司嶸大半體重。
不用司嶸吩咐,這人已經道:“把那些儀器取回來吧,咱們還得靠著這些儀器離開。”
司嶸讚賞的拍拍他肩膀:“安朵那邊不可能不派人過來,如果看著有用就一起帶走。帶不走…就都殺了吧,至少也能削弱些安朵那邊的戰力。”
那人點了點頭,瞥了眼還捏在司嶸手裡的控製器,硬著頭皮提醒:“嶸少,現在
還在儀器發動的外圍區域,‘女王’已經痛的不行了。要是咱們把儀器拿回來…我怕她撐不住,畢竟…她還懷著孩子。”
司嶸沉著臉哼了一聲,還是將上麵的滑鈕下拉,放在較低的一個位置。
那人見此終於鬆了口氣。他是研究所的外圍安保人員,已經為研究所工作了五六年,很清楚司嶸在研究所的地位。
原本他還不明白,為什麼組織特意挑選了幾個加入不滿一年的‘生瓜蛋子’參與這麼重要的人物。可看他們竟然接到假意追殺司嶸的命令,心裡就多少猜到了些端倪。
可惜這幫蠢貨竟然傻兮兮的嚴格執行命令,結果但凡擊中司嶸的家夥都被他殺了
。
司嶸見撫著自己的家夥越發小心翼翼,扯出個笑容拍了拍他肩膀:“你小子表現的不錯,回去後少不了你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