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微靄鬱春宵(六)(1 / 2)

頂級偏愛 荒川黛 10652 字 4個月前

陸黎書摘掉眼鏡,輕聲誘哄道:“阿霏,乖。”

許青靄眼睛上蒙著布,朦朧的看不太清楚陸黎書的表情,隻能聽見他壓抑的嗓音,想起今晚是他的生日,雖然很害羞為難,但還是照著他的話做。

他自己沒做過這些,給陸黎書弄和給自己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陸黎書嗓音低啞,一聲聲命令與引導像是帶著電流送入許青靄耳裡,簡直要將他理智都燒焦。

呼吸聲彼此交錯,在虛無縹緲的網線兩端織出近乎同步的頻率。

……

許青靄手腳酸軟的躺在被子上緩氣兒,眼睛上的白布已經被水痕洇濕,漫長的折磨簡直要了他半條命。

他抬手將絲帶扯下來丟在一邊,爬起來去倒水喝。

陸黎書看他的背影,剛壓下去的邪火又燒上來。

許青靄順便把衣服換掉,端著水杯回來發覺陸黎書的眼神立刻說:“你乾嘛這麼看著我?”

陸黎書說:“早知道禮物是這個,就不出差了。”

許青靄嗆了一口,心道:幸好你出差了,不然你可能收不到第二次生日禮物了。

陸黎書抬手看了下表,說:“現在你該去睡覺了。”

許青靄也困了,喝完水跟他互道了晚安便掛掉視頻睡覺,第二天醒來時看到床上的絲帶又忍不住臉熱,爬起來連同衣服一起塞在衣櫃裡才去洗漱。

陸黎書生日過完,出版社的合同隔天也寄到,許青靄確認了沒什麼問題便簽了字出門郵寄,路過顏料店時準備進去買點東西,正逛時收到陸黎書的消息,問他在做什麼。

許青靄在逛街,笑著說:“你好像在查崗。”

陸黎書說:嗯,不太放心家裡貌美如花的小太太。

許青靄耳朵一紅,順著他的話調戲回去:嗯……我老公不在家,你想不想跟我私奔?

陸黎書說:浪的你。

許青靄看到一條很好看的酒紅色襯衫,想象了下陸黎書穿上的樣子,隨手拍照片給他看:你覺得這個襯衫怎麼樣?

陸黎書說:不怎麼樣。

許青靄說:我覺得很好看。

陸黎書說:那就買。

許青靄沒想到他這次答應的這麼爽快,主動的像是變了個人,立刻就付了錢讓人包起來。

陸黎書說:回家收拾東西,四個小時後到機場來。

許青靄怔了兩秒,驚喜道:你提前回來了?不對,收拾行李乾嘛?又要去哪兒?

陸黎書說:私奔。

許青靄忍不住翹起嘴角和他慢吞吞打字,戀愛的人連打字都像在勾手指**,曖昧的讓人臉紅心跳。

陸黎書說:記得把你買的襯衫帶上。

許青靄火速回家收拾行李,特地帶了畫紙顏料和畫筆,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打車直奔機場。

陸黎書的航班準點降落,許青靄在候機室多等了一會,看到他從外麵進來,一身西裝修長挺拔,雖然才分彆六天但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許青靄腦袋裡冒出一句“小彆勝新婚”,等到他走到跟前了卻又突然生出一點近鄉情怯似的緊張。

陸黎書伸手把他拉到懷裡,在眾目睽睽之下親了下,垂眸問他:“這麼乖收拾行李等我,你老公知道麼?”

許青靄麵紅耳赤彆過頭,被陸黎書握住手帶進了隻有他們兩人的vip候機室,接著便被掐住腰按在懷裡給予了一個酣暢淋漓的吻。

許青靄被吻的雙腿發軟,靠在他懷裡很慢的喘息,臉上的溫度直到上飛機都沒降下來。

許青靄看著雲層,回過頭問陸黎書:“我們去C國乾什麼啊?”

陸黎書閉著眼睛不回答,許青靄湊過去趴在他身上撒嬌:“你是不是又有生意要談啊?為什麼帶我過去?Daddy你告訴我。”

陸黎書說:“讓我睡一會。”

許青靄說:“你先告訴我,不然不讓你睡。”

陸黎書一伸手將他拉到懷裡,手指掐著他的後頸揉了揉,低聲說:“我兩天沒睡了,陪我睡一會。”

許青靄這才發覺他眼鏡後的雙眸有幾不可見的憊色,老老實實趴在他胳膊上,隔了一會又忍不住說:“Daddy,好Daddy,你快點告訴我……”

陸黎書扣住他的脖子壓到唇邊,低聲說:“再吵就……”

許青靄一愣,當場閉嘴。

陸黎書按著小朋友的肩膀睡了一覺,飛機落地時看到許青靄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C國位於北半球,在北歐斯堪的納維亞半島西部,氣候溫潤又有許多霜雪布滿山脊的大型山脈和峽灣。

陸黎書一直沒說去哪兒,到酒店時許青靄也沒看到秦纓,猜測他應該不是來工作的,便勾著他的脖子問:“陸大總裁,原來真的是私奔啊?你的員工不罵你色令智昏荒廢朝政嗎?”

陸黎書攬著他的腰,低笑一聲:“私奔的機會可遇不可求,我隻好做一次昏君,不早朝了。”

小彆勝新婚,這把火將許青靄從頭燒到腳。

夜幕降臨才被抱出浴室,腰酸背痛的磨著牙,怪不得這老男人答應的那麼爽快,還讓他帶這襯衫來。

原來是要他穿。

許青靄氣的心臟疼,抬腳狠狠去踹他卻被握住腳踝親了下,猝然收回來磕磕絆絆說了聲:“你變態啊。”

陸黎書重新壓住他,眼底全是威脅:“嗯?”

許青靄屁股發麻,立刻認慫:“我餓了。”

陸黎書咬著他的耳朵輕笑:“餓了?剛剛不是還哭著喊吃不下了麼?這麼快又餓了?”

許青靄簡直要燒起來,“我嘴餓了!聽見沒,嘴!”

陸黎書翻身起來,捏著他的下頜勾了勾唇角,“嘴餓了?行,那就用嘴吃。”

許青靄大駭,脫口道:“陸黎書,我報警了!”

陸黎書起身,打開許青靄的行李箱拿出衣服丟在床上,許青靄手腳酸麻根本抬不起來,有氣無力道:“你給我穿。”

陸黎書無奈的笑了笑,真的坐到床邊將他抱起來伺候穿了衣服,拿起那件被糟蹋的不成樣子的酒紅色襯衫,連同兩人換下來的衣服一同放進臟衣袋。

許青靄看到陸黎書背上有幾條抓痕,耳裡頓時浮現自己的哭腔,忍不住在心裡補了句“老畜生”。

陸黎書已經換完衣服,拿過眼鏡帶上恢複了清冷禁欲,“走了。”

許青靄說:“去哪兒啊?吃飯嗎?”

陸黎書說:“嗯。”

兩人牽著手下樓,夜晚的街頭有許多年輕的情侶,還有個年輕的流浪歌手抱著手風琴在唱情歌。

這裡也像平洲一樣有人在擺攤賣東西,抓著陸黎書的手湊到一個攤位前,拿起一個發光的鹿角頭飾戴給他看:“好不好看?”

陸黎書輕笑:“嗯。”

攤主誇兩人相配,陸黎書當即付了錢,許青靄摘下來,邊走邊笑他:“陸先生怎麼那麼好哄啊,誇一句就衝動消費啦。”

陸黎書勾勾唇角:“偶爾衝動不算罪大惡極。”

許青靄笑起來,“這裡也有鹿麼?”

“有,明天帶你去狩獵馴鹿。”陸黎書說著,拿過這個發光頭飾戴在他頭上,略微彎下腰貼近小朋友的耳朵低聲說:“我的馴鹿。”

許青靄耳蝸發麻,伸手要摘卻被陸黎書抓住手十指相扣勾住,忍不住翹了翹嘴角,心想:馴鹿就馴鹿,就做他的馴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