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的自我修養(二)(2 / 2)

他這方麵對於寧初夏從不隱瞞,而且還經常讓寧初夏幫忙打掩護。

對此鬱寰宇很有自己的見解,上輩子的他,那是被女朋友無情拋棄了,對方不就是覺得他沒出息才走的嗎?

而這輩子的他是有才華有財富有名氣,怎麼就不能多在感情上取得嘗試了?

再說了,他也沒有和人戀愛,大家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享受生活嘛,有什麼大不了的?當然,這可不能讓粉絲知道。

鬱寰宇雖然複刻也葉星宇的成功道路,可他從沒想過要像葉星宇一樣泡寧初夏。

反正在他看來,葉星宇那肯定是瘋了或者是利益捆綁才不得不示愛的,他上輩子最落魄的時候都看不上寧初夏,這輩子就更不用說了。

原身對鬱寰宇並沒有超乎友情的想法――顯然也不可能有,在當年還有可能產生懵懂感情的時候,她便被鬱寰宇一次又一次的“玩笑”攻擊後放下了這份悸動。

學生時期,同學們很喜歡起哄,當大家發現鬱寰宇和寧初夏很是親近的時候,班上有不少人開起了兩人的玩笑,當然,用的詞對於原身來都很刺耳,她想過不聽,可校園太小,她逃無可逃。

“他這估計是摔倒把眼睛摔瞎了吧,怎麼會選這麼個人?”

“牛逼,犧牲他一個,幸福千萬家,也不怕被泰山壓頂壓死。”

“寧初夏家是不是很有錢?”

……

林林總總,實在太多,當時站出來維護寧初夏的人隻有兩個。

一個是鬱寰宇,他直接同這些男生說他和寧初夏是好朋友,不要亂說……他具體怎麼說服的寧初夏沒聽到,之後她隻知道班級裡多出了兩個梗,男女之間不會有純友誼,除非女生是寧初夏;男朋友有個閨蜜怎麼辦?你說是寧初夏,哦,那沒事了。

大家開玩笑地說,原身便也跟著傻笑,要不就是開不起玩笑,因為大家也是“實話實說”、“沒有惡意”。

另一個,則是中途轉學來的葉星宇,總是懶洋洋地趴在最後一排睡覺的他一開始不明狀況,聽到發生了什麼之後直接起身,用力地踹了下桌子:“有完沒完?說彆人之前先照鏡子打量一下自己吧。”之後葉星宇因為破壞公物寫了一萬字的檢討,他的家人也讚助了學校一批新的課桌。

後來碰到的時候,寧初夏向葉星宇道謝,他隻是爽朗笑笑,替自己解釋了一下,他不喜歡破壞公物,可是那些人太煩,隻是說話是說不聽的,他當時認真地同寧初夏說:“隻要你覺得不舒服,這玩笑就不是玩笑。”

原身記憶裡的葉星宇很快變得模糊,寧初夏回想起那段記憶時,便猜到鬱寰宇估計是有了危機感,他拉著原身去照模照樣地分享夢想,給原身聽自己“創作”的歌,暢想美好未來,她也葉星宇便如同偶然交彙地直線般在交叉點後迅速岔開,後來幾乎沒說過話。

兩者的對比在此刻的寧初夏看來很強烈,可在原身的視角裡,葉星宇是偶然出現的正義使者,渾身散發著光芒,能夠驅逐黑暗,但卻很遙遠,也不能接近;鬱寰宇呢,則是陪在身邊的油汀,寒冷的時候會給予溫暖,可溫暖的時候,又會讓人覺得灼熱。

前者很好,可後者才是她能得到的朋友,隻是她不要在意那些玩笑,隻要她多多努力,就能夠得到的,分享同一個夢想的好朋友。

鬱寰宇有不好的地方,可是她自己更不好啊,這樣自卑地想著的原身並不知道她這輩子偏離到了另一條軌道。

原身把鬱寰宇當做最重要、唯一的朋友,自然會為他著想,她曾經擔憂地勸過鬱寰宇,可她哪說得過鬱寰宇,而且鬱寰宇做的這些都是你情我願,隻要不被人拍到,那也沒什麼可被指責的。

寧初夏一如既往地回了個是,提前打電話定好了房間,便也準備進去把真正“什麼都不知道”的小綿羊小吳帶走。

她剛剛可是看到了小吳眼底的慶幸,這傻孩子怎麼會懂呢?這真的有什麼的人,大多時候才會在麵上滴水不漏,吳曉珊何苦和鬱寰宇在封閉拍攝現場眉來眼去?兩人事先都不知道聊了多久的微信,說了多少曖昧話了,今天的MV拍攝,便是鬱寰宇送上的禮物。

……

鬱寰宇在變裝上很有經驗,他戴上了一頭假發,這假發是特地選的,燙卷的搖滾式長發,上麵再戴個漁夫帽假發頂上的痕跡便會被遮擋住,再搭配上黑框眼鏡和低調的衣服,這換裝也就徹底結束了。

雖然很不爽,但鬱寰宇得承認,他不是那種在人群中能被第一眼發現的出挑男人,隻要低調一些稍微遮擋,一般是不會被人認出來的。

寧初夏幫他定的酒店是另一個區的商務酒店,和原先下榻的酒店一樣裝修華麗,內部整潔,不過這酒店接待的更多是商務人士,經常成本一些商務會議,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也不會引起太多關注。

先到房間的他很是警戒地檢查了一番攝像頭,他上輩子從來就沒這麼小心過,可重活了一輩子,他便有了多疑病,這其中也有寧初夏的影響,雖說寧初夏人挺胖,可心不寬,平日裡很是細致講究,鬱寰宇便也跟著受到了一些影響。

在他發出信息後不久,吳曉珊也到了。

吳曉珊同樣全副武裝,兩人一進屋便也滾在了一起。

在這之前得先要溫存,吳曉珊說話很嗲,手不斷在鬱寰宇身上輕點,這隱約的觸感讓鬱寰宇的心都跟著酥麻起來。

“親愛的,要不是你,我可不能有這麼好的資源。”嘴巴叫著親愛的,吳曉珊也知道自己不過是說說,“謝謝你。”

“不用。”鬱寰宇溫香軟玉在懷很是得意。

上輩子的他哪能有這種待遇?

他想到那時候就有些生氣。

他在音樂餐廳駐唱的時候,來的人看上的是他身後那個彈鋼琴的鋼琴師,說他“優雅”。

他在酒吧聲嘶力竭地演唱的時候,看似為他歡呼尖叫的小姑娘最後也隻會給在他後麵敲鼓的鼓手遞小紙條,她們說鼓手很“酷”。

不過現在就不一樣了,鬱寰宇已經習慣自己總是被其他人滿是愛意崇拜的眼神包圍。

吳曉珊見鬱寰宇這樣,悄悄地撇了撇嘴,她一看鬱寰宇就覺得這人有種暴發戶忽然發家的N瑟感,她也不知道這感覺從何而來,畢竟鬱寰宇的成名經曆大眾都知道,他是靠自己的才華一點點積累人氣最後成功的。

可她試過很多次,還是覺得鬱寰宇這浪漫才氣下包著一種莫名的猥瑣和自滿,這種人吳曉珊是不想沾的,雖然這種事情也沒什麼特彆值得得意,但以她對男人的了解,這種男人是禁不起挫折失敗,甚至極有可能發展為偏執性格,最後進化結果可能是家暴,或者是過度的掌控欲。

今天打算一次把好處拿起的她又撒嬌般地說道:“寰宇,你給我寫首歌好不好呀?”

她故作苦惱:“不用很好的歌,就能聽就行,公司給我聽過幾首他們買的歌,我覺得都好難聽、好刺耳,那還是出名的作曲家呢,還比不上你的一根指頭,這也配出名,估計是吹出來的吧。”

鬱寰宇被誇讚得渾身舒坦,可說到要給歌,他就有些苦惱。

向他約歌的人很多,鬱寰宇在外界塑造的形象,那是自由自在,給不給歌全憑心情、緣分的隨意派才子。

可他心裡清楚,他一點都不隨意,他目前為止給出去的歌,基本都是物歸原主,給了原唱歌手,或者是給了上輩子靠翻唱這首歌出名的翻唱歌手。

其中少數有幾首不是做連線題的,那都是為了賣人情,比如說之前的一個女團約歌,鬱寰宇上輩子確實不清楚這女團有什麼有名氣的歌,甚至他印象裡國內出名的唱跳女團都屈指可數,她們是人帶歌,不是歌帶人,不多的流傳度廣的曲子其實都不好聽。

可是那女團背靠的公司有一個鬱寰宇極其眼饞的電視劇項目,為了能搭上順風車在那電視劇演個配角,鬱寰宇隻能勉強地在他的曲庫裡找了首男團的歌,然後裝作忙碌,讓那公司自由編曲。

這首歌出來後,不少網友都發表了失望的觀點,他們認為這首歌大失鬱寰宇的水準,甚至都算得上是不好聽的歌了,還好後來寧初夏幫忙和那公司溝通,把鬱寰宇自己錄製的,沒有做過改編的demo發了出去,這才把這件事給圓了過去,網友們立刻原諒了鬱寰宇,反複播放他唱的demo,認為那女團把鬱寰宇這麼好的歌給毀了。

當時看著這些評論,鬱寰宇那是又慶幸又心虛,就差一點,他這從不翻車的稱號就要沒了。

自那以後,鬱寰宇便有意識地提醒自己不要再任性,他會寫歌,可這是怎麼寫的,他心裡是有B數的。

改編一首歌聽起來很簡單,可要把這首歌改的好聽那就很難了,鬱寰宇甚至連降調升調都不敢亂調,隻能勉強又立了個堅持維護自己作品原樣的頑固作者形象。

鬱寰宇迅速地進行起了頭腦風暴,他重生之後就得了個金手指,那就是上輩子聽過的好聽的歌,他隻要認真回想,就能在腦海裡想起那首歌的旋律――天知道他創作得有多難,鬱寰宇覺得自己活得像是個聽歌識曲的工具,他還不敢暴露隻會用簡單和弦寫歌不會編曲的事實,每次寫歌都得按照腦海裡的旋律一個個嘗試,最後模擬出原本的版本。

想了好一會,鬱寰宇也沒想出來吳曉珊唱過什麼歌,這隻有兩個可能,一是對方上輩子想要演而優則唱的計劃擱置了,最後沒有發歌;二是她說得沒錯,公司給她買的歌都很難聽,鬱寰宇並沒有聽過。

“你怎麼不說話嘛!”吳曉珊撅起嘴撒嬌起來,這往彆人身上磨蹭的功夫她很擅長,這說起話來讓人骨子裡都酥了。

“我……”

“你連一首歌都不想給我啊!”吳曉珊不開心地坐起來,“我都說了嘛!不用好聽的,就一般的歌給我一首就行,你是不知道公司給我的歌有多難聽。”

這不是他不想給,是他的金手指不支持啊!

鬱寰宇無言以對,他這金手指僅限於好聽的,他反複聽過的歌,少數幾首不好聽的他能記住的歌,全都是上輩子的鬱寰宇寫的。

可那些歌能拿出來給彆人唱嗎?鬱寰宇對此還是很有數的,這怕是要把他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名聲給毀了。

“你唱兩句給我聽聽。”鬱寰宇實在抵抗不了美女撒嬌,畢竟吳曉珊在美人如雲的娛樂圈裡都屬於長相極好的那種。

他上輩子哪有這種福利?小吳那種清湯掛麵他看不上,可吳曉珊這種,他可是做夢都會想到。

吳曉珊的歌聲很軟,鬱寰宇聽了以後也鬆了口氣,勉強地在記憶裡挑了一首爛大街但傳唱度不錯的歌,這首歌的原唱聲線和吳曉珊差不多。

答應完吳曉珊,便進入了關鍵環節。

美人在前,餓狼撲羊。

可完全不識相的酒店座機居然在此刻響了起來。

鬱寰宇很是警戒,他上輩子是看過新聞的,有粉絲為了看偶像在不在酒店房間裡,就打了大堂轉接到樓上,挨個房間嘗試。

他勉強挺下動作,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吳曉珊光滑的背,這種時候被喊了刹車,他差點沒萎了。

接起電話,鬱寰宇便變了聲:“誰?”

電話那頭傳來了鬱寰宇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是寧初夏,他正想生氣,寧初夏明知道他今晚要享受什麼,卻這麼打擾他,有什麼事情那麼著急?

可接下來,他便沒有辦法發火了。

“寰宇,你和吳曉珊換好衣服快點走,我剛剛聽一個業內的朋友說,有狗仔最近在跟你,他們剛剛在業內群裡說可能要拍到你的大新聞了,不知道現在拍到了沒有,你和吳曉珊從不一樣的地方走,一個走安全通道,一個走電梯,最好是分彆從地下車庫、酒店後門走,自己叫個滴滴,我就不去接你了,我們的車估計被盯上了,我去的話目標太大。”

聽到這,鬱寰宇的表情都變得凝重了,他當然知道自己雖然歌紅,可現在多少還靠粉絲吃飯。

這要是被拍到了肯定不好,再說了,他可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段戀情傳聞留給吳曉珊,鬱寰宇早就想過了,他真要找老婆,那也要找圈裡漂亮又單純的女聲。

掛斷電話鬱寰宇的表情便很是凝重:“有狗仔跟我,先走,之後再說。”他迅速地穿著衣服,這回是真提不起勁了,他動作飛快,生怕自己耽擱一點時間。

這慫男人。

吳曉珊心中冷笑,可還是很配合,滿口答應,隻說放心她如果被拍到絕對不會和他炒作。

兩人迅速地撤離,隻留下房間裡淩亂的被子。

……

次日一大早,才剛六點,鬱寰宇便被迫醒了,看著床頭瘋狂震動的手機,他隻能勉強起來。

打來電話的又是寧初夏,她還發了好些條消息:“寰宇,你快開門,我在你房間門口。”

昨天筋疲力儘坐著出租繞著這座城跑了兩圈,花了近三個小時才回酒店的鬱寰宇是一躺上床就睡著了,現在頭還疼得厲害。

他情緒崩潰地開門,就看到寧初夏緊鎖的眉頭,寧初夏的身體不客氣地擠進來,迅速地把門關上。

“你被拍到了,他們把照片發給我了,要找你要錢。”

清醒了,他可不能更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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