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牙篤幽怨地瞄了遙襄一眼,小聲哼哼,“嗯......不去了。”
“這才對嘛。”遙襄利索地把剪刀揣回去,甩著手示意紮牙篤趕緊向後轉。
紮牙篤停步,想要這樣看著仙女們的背影,目送她們遠去。隻要他不再糾纏,遙襄也就隨他去了,可是......
“等一下!”
遙襄捏著指節回頭。
對上遙襄此時的眼神,紮牙篤說話也變得不利索了,“那個,敏敏的解藥......”
嘖,終於想起敏敏了,太令人感動了。
“沒有解藥。”遙襄眼神憐愛。
紮牙篤傻了。
“回去讓敏敏多吃點大棗補補血。”遙襄抑製不住地笑起來。
紮牙篤好像明白了點什麼,可還是糊裡糊塗,“什麼意思?”
“不需要解藥,你家敏敏現在已經沒事了。”
根本不是什麼毒藥,隻是發作起來嚇人而已。
“你沒騙我?”紮牙篤心裡沒底。
遙襄把臉一板,用質問的語氣反問紮牙篤,“我是誰?峨,眉,女,俠!峨眉女俠會騙你嗎?”
不遠處,宋青書一個踉蹌,被莫聲穀緊緊扶住,叔侄倆臉部肌肉的扭曲程度幾乎一致。
反觀峨眉,上至滅絕師太,下至第五代弟子,皆是一派淡然。
“哦。”紮牙篤聲勢微弱,像做錯了事一般低下頭。
“行了,快回去吧。”
“可以知道,女俠你的名字嗎?”
紮牙篤怯生生的模樣,哪還是初見時那個不可一世的小王爺,分明就是一個羞澀靦腆的小郎君。
就是長相......還欠點斯文。
遙襄正過身朝前走,邊走邊瀟灑地揮了揮手,留下一個三個字的名字。
“丁敏君。”
不用客氣,我叫丁敏君。
嘭——
宋青書左腿絆右腿,與大地來了一次親密接觸。這短短的半天光陰,讓他受到了有生以來最大的衝擊。
這一次,殷梨亭和莫聲穀一左一右將寶貝師侄攙起,叔侄三人牢牢挽在一起前行。
之前,殷梨亭把人認錯,後來還在心底生出一絲幻想,滅絕師太這個叫步悔的小弟子,也就十六七的年紀,算起來曉芙轉生,也該有這個年紀了。
現在,幻想自動消除。曉芙就是轉生,也不可能這般......活躍吧。
....................
遙襄大笑著與丁敏君玩了一會兒追逐遊戲,最後放任自己被丁敏君像揪兔子一樣拎回來歸隊。
路上,她聽見武當五俠說什麼“天地風雷”“五行旗”,便小聲問滅絕,“師父,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昆侖。”
遙襄眼珠急轉,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強笑道:“去昆侖做什麼?尋西王母嗎?”
滅絕斜睨了小徒弟一眼,一字一句快意笑言,“誅滅魔教。”
果然,噩耗還是傳來了。
“師父,你下山時可不是怎麼說的......”否則她死也會出這趟門。
遙襄扁著嘴尋思了半天,琢磨出一點不對來,“六大派圍剿明教不是定在下半年嗎,咱們現在去乾什麼?”
一旁的靜玄忍不住笑了,“傻師妹,昆侖路遠,沒有兩三個月可到不了。”
遙襄哼唧了一會兒,小心打量滅絕的神色,小聲問:“師父,我可以不去嗎?”
“不可以。”
====================
峨眉、武當在雲州城相遇,雖然目的地一致,可同行終究多有不便,於是離開雲州後不久,就分頭而行了。
巧的是,在離昆侖很近的漓水之岸兩派再次相遇。
碼頭上等船,渡過漓水,前麵有一個叫今鳳的小縣,六大派約好在那裡彙合,集結人馬殺上光明頂。
漓水不算寬,但很長,是去明教總壇的必經之路。
峨眉先行,滅絕師太與武當眾人說了聲“今鳳見”,便上了船。船離岸約有數十丈遠之時,碼頭外突然傳來一陣呼喊。
“師父!師姐!”
遙襄風風火火地從岸邊奔上碼頭,手裡還抱著一隻......三花貓。
“師父,我還沒上船呢,回來接我好不好!”
船在水中央停了下來,遙襄的笑眼還沒彎好,就聽水上傳來師父的威嚇,“停什麼停,繼續劃......”
靜玄等人聚在滅絕身邊勸著什麼,便又聽到——
“讓她磨蹭!趕不上船就自己遊過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