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照顧好自己呀。”像是悉心的叮嚀,有好像是無奈的歎息。
說完,不等楊逍反應,遙襄利落轉身,與陳友諒並肩離去。
那個秘密,當今世上隻剩她一個知情人,她不說,就可以讓那個秘密永遠埋葬。
她不會說。
她還是想假裝下去,哪怕......師父已經看不見聽不到了。
哪怕她的忠心與孝心是虛偽的,她也不願背叛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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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襄沒有再與楊逍交集的意思,但漢王軍和明教義軍還是結伴走了一段路,直到與白蓮教重聚。
白蓮教和武林人士的傷亡不大,停在一條小溪便休整。
神秘古怪的韓教主早早棄了她那台人扛的座駕,如今和其他人一樣,渾身浴血,麵紗上也濺上了點點猩紅。
麵紗都臟了,她也不摘下來換一條,不嫌臟嗎?而且不悶嗎?遙襄忍不住腹誹。
韓林兒從溪邊回來,洗了兩條手巾,一條奉給韓教主,另一條沒自己用,而是給了周芷若。
遙襄眼尖看到這一幕,眼珠開始滴溜溜地轉。周芷若推辭了一下,最後還是接下手巾,向韓林兒道了謝。
她展開手巾,正要擦臉淨手,不經意地瞥了遙襄一眼,一下就頓住了。
遙襄嘴角的血沒有擦乾淨,就是不仔細看也能看得出。
周芷若一步跨過,不由分說,掰開遙襄的嘴巴往裡看。
果然,牙齒縫裡還殘留有血跡。
“怎麼回事?”周芷若冷下臉。
遙襄揉了揉心口,動作一些誇張,“挨了一下捶。”
周芷若神色一變,一把分開披風,撥開遙襄的手,就要摸摸看傷勢,結果被遙襄泥鰍一樣躲開了。
“打糖盒子上了,刺激一下吐了點血,沒事沒事兒,哈哈......”
遙襄一邊擺手,一邊閃人。
楊逍想與遙襄談一談,不僅僅為了道謝,還有,他覺得她對他的種種特彆不是無意而為,而是有原因的。
韋一笑咂嘴不停,對之前遙襄為楊逍擋箭,又說了幾句奇奇怪怪的話,津津樂道不已,他與周顛湊在一起磨牙,聊得不儘興還得去正主跟前動動嘴皮子。
他走過去,用肩膀撞了楊逍一下。
“楊左使,那個步悔,該不會真是你流落在外的千金吧?”
少室山上周顛抓到了鬼鬼祟祟的小子,那小子認出他們,還道出了爹爹女兒什麼的,韋一笑當時就懷疑了,越看越覺得兩人氣人的嘴臉相似,甚至暗暗猜測那峨眉的小丫頭是楊逍和......滅絕師太私生的。
“要兄弟我說,你也彆遮著掩著了,這是喜事啊,認回來,我們多個侄女,也好當回叔叔。”
韋一笑調侃楊逍,聲音不高卻也沒太避著人,遙襄為楊逍擋箭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他議論一下有什麼好避人的。
近處有一個人,從韋一笑說出某兩個字眼那一刻開始,聽得就極為仔細。
“步悔。”
遙襄深深地皺起眉頭,轉身的動作非常迅速。
叫她名字的,不是彆人,是白蓮教的韓教主。
她第一次聽到這個神秘的女人開口說話。
韓教主很想接近遙襄,可她好像累得沒有多餘的力氣邁出一步。
“你叫步悔?”
遙襄整個人定格,不動了。
“正是,教主。”韓林兒低聲回道。
“那......你姓什麼?”韓教主疾走幾步,語氣激動又壓抑。
隻可惜,她蒙著整張臉,看不到神態。
視線定格在某一根垂落的枝條上,一寸不移,遙襄緩緩眨了下眼。
“你說什麼?”她清清淡淡地問。
“你姓什麼?”韓教主有些急切。
回答她的是一陣沉默。
氣氛變得詭異,且不友好,而這份不友好,是從遙襄身上散發出去的。
她深吸一口氣,回眸直視麵紗下的那張臉,歪頭嬉笑。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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