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帥的這件遺物並不是什麼招搖的款式,所以遙襄手上多出這麼一個東西之後,步驚雲和劍晨即使有注意到,也未曾多想。
竟然是南麟劍首斷帥的貼身之物,那麼,意義可就微妙了。
....................
飯後,不用刷碗的遙襄躲在房間裡,鬱鬱寡歡。
能試的辦法她都試過了,那枚戒指就是去不下來,唯一的法子恐怕隻有把那個手指砍斷了。
手指不能砍,那麼斷家的戒指她就得戴一輩子,彆人不知道還好,像無名這樣的指認再多幾個,那感覺真是要多崩潰有多崩潰。
“作孽啊......”遙襄把臉埋進臂彎,悶聲長歎。
忽然想起答應過步驚雲給他看無雙劍,雖然現在她覺得各種不好意思,但還是不想食言。
步驚雲的房間是黑的,遙襄一抬頭就看到了坐在屋脊上的本人,她將無雙劍舉起,笑著朝上麵揮手。
步驚雲沒有下去的意思,反而招手示意遙襄上來。
這可難不倒遙襄,她提起一口氣,輕輕鬆鬆跳上房頂,在步驚雲身邊坐下。
“喏。”
遙襄把無雙劍遞到步驚雲麵前,步驚雲接下劍,回手也遞給她一樣東西。
是一隻木雕的小鹿。
“真可愛。”遙襄喜愛地把玩著小鹿。
步驚雲拔劍,草草品鑒一番,很快就收了回去,顯然有些心不在焉。
“你看上斷浪了?”
遙襄一滯,差點沒控製住手勁兒把小鹿捏殘。
她頭痛地扶額,一言難儘。不過還是很快調整好情緒,緩緩歎出一口氣。
“我是想看上他來著。”遙襄有些壓抑,但掩不住語氣中的坦然,以及說完這句之後的暢快。
終於說出來了。
她曾經,在最初的萌芽階段產生過喜歡斷浪的念頭。那念頭很短暫地存在過,然後就被掐斷了。
“他不好。”步驚雲扭過頭,嚴肅到幾乎就是在警告遙襄,“一個人無信無義,就彆妄想他能有情。”
“劍聖亡故,屍身就留在原地腐爛發臭,他有力無心,連看都不去看一眼......”
夜風吹過,遙襄冷得一哆嗦,步驚雲甚至能清晰地聽到帶著顫音的吸氣聲。
步驚雲沉默了一會兒。
“他配不上你。”
遙襄咧嘴笑笑,還算平靜。
“沒有什麼配不配得上,就是......”
她小小地停頓了一下,目光落在那枚戒指上。
“他太危險了。”
她不好賭,更不可能豪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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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霸死後,天下會群龍無首,斷浪與天池十二煞都想將天下會收入囊中。
童皇死於劍聖之手,失去首領的天池殺手凝聚力不如從前,戰力也打了折扣,最終,斷浪入主天下會。
江湖上風起雲湧,而地處偏僻小城的中華閣一如既往的平靜。
無名似乎對教導步驚雲這半個徒弟很有熱情,兩人經常一起失蹤,而遙襄多是與劍晨相伴,一半的時間參悟劍聖留下的劍法,另一半......基本上就是劍晨陪著她玩。
一日,正趕上步驚雲也在,遙襄便熱情地招呼他來加入“遊戲”。
“步大哥,快來呀!”
劍晨見遙襄燒了一盆炭,把夾煤球的那種長剪子放進去燒,旁邊還放了一桶剛打上來的井水,看了半天也沒想通這是什麼陣仗,不禁問:“楚楚,這是做什麼?”
“燙頭呀。”遙襄拿起前段燒紅的剪子。
劍晨一頭霧水,這時,在遙襄的千呼萬喚之下,步驚雲終於出現了。
“步大哥。”遙襄用非常挑剔的目光打量步驚雲的......腦殼,“你看你,頭發都不卷了。”
步驚雲抱臂,冷漠以對。
“來,我給你重新燙一遍。”
茲拉——
燒紅的剪子放進水裡降溫,冒出一陣水汽。
步驚雲沒有拒絕,轉身就走,連一個“不”字都拒絕說。
“回來嘛,步大哥你相信我,保證燙完和以前一樣酷......”
無名恰好經過,聽到動靜不禁走近一些,想看看什麼名堂。
遙襄一眼就看到望過來的無名。
“無名師父,你也來燙個頭吧,步大哥燙了也說好。”
無名消失的速度,讓遙襄深深認識到,步驚雲已經非常給她麵子了。
看來,他們都不喜歡燙頭,遙襄失落地垂下頭,不敢相信,這麼時髦的工藝竟然有人不想體驗。
“那個......楚楚。”劍晨開口,語氣有點猶豫。
“嗯?”遙襄沒精打采。
“你要不要,給我燙個頭?”
劍晨覺得此事風險極大,可他更在在意的是,遙襄問了步驚雲問了師父,為什麼沒有問他?
遙襄眼淚汪汪地看著劍晨,一副“我知道你想安慰我”的表情,感動但很遺憾。
“劍晨大哥,我覺得吧......你可能不太適合卷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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