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劍晨氣憤至極。
遙襄死死拽住他,不讓他衝上去拚命,低聲道:“劍晨大哥,無名前輩不在這裡,你現在找他算賬也算不出來結果。”
同時,她還要留意眼珠子黏在破軍背上的步驚雲,防止他撲過去奪劍。
遙襄現在好想扯著喉嚨大喊,你們清醒一點理智一點,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好不好!
心累......
遙襄扯著步驚雲和劍晨退到一邊,給無神絕宮的人讓出路來。
然後定定地看著破軍,聲音清朗,“條件,你們放人的條件。”
破軍笑了,笑得不還好意,“用你的無雙劍來換,換誰都可以......”他頓了頓,故意賣了個關子,語氣惡毒地低語,“除了無名。”
不肯屈服的人,都得死,無名也不例外。
他率領武士壓著天下會的人,浩浩蕩蕩從遙襄、步驚雲和劍晨的麵前經過,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
“若有不服,隻管去易了主的皇城理論,我也會在那裡等候諸位。”
這話在遙襄聽來,約等於透漏出絕無神已入主中原了,可讓她失神僵硬的,卻是經過眼前的一輛囚車。
押解的隊伍裡隻有一輛囚車,囚車裡有一簇隨著路況顛簸的衝天揪。
火麟劍被破軍拿在手裡,斷浪被俘也是意料之中的。
可是,他坐在囚車裡麵色慘白,搖搖欲墜的模樣,從眼前經過的時候,帶給她的震驚還是難以想象的。
斷浪一定也看到他們了,但他始終麵朝另一邊,固執地不曾看過來一眼。
破軍率領的人馬徹底消失在路的儘頭,留在原地的三人沉默良久,氣氛有些焦灼。
“現在怎麼辦......”劍晨喃喃道。
他失魂落魄,一拳垂在樹乾上,震得樹搖葉落。
“劍晨大哥,現在不止事關中華閣一家,整個中原都遭受劫難。”遙襄諄諄善誘,“破軍自大,已透漏出皇城易主,想必不日絕無神就會親臨。”
在她看來,劍晨需要一些挫折教育。
“我們團結一切力量,把絕無神打到爬不起來,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她問破軍條件,可其實心底也清楚,這種情況下,低頭讓步隻是揚湯止沸。
何況無名這樣的人物,絕無神不徹底死了問鼎中原的這條心,就永遠不會放過他。
劍晨想了一會兒,漸漸鎮定下來,垂下頭兩頰泛紅。他覺得遙襄說得有道理,想到自己自亂陣腳和遙襄的有膽有謀一比,心下慚愧不已。
成功穩住一個,遙襄輕輕拍了拍胸脯,鬆了口氣。
餘光掃到偏著頭看她的步驚雲,遙襄轉過臉回望過去。
對視片刻,遙襄驚起地發現,步驚雲的眼裡有一層淺淺的憂色。
“看到了嗎?”遙襄衝破軍消失的方向一努嘴。
“看到了。”
遙襄睜大眼睛,失聲問:“看到什麼了?”
步驚雲該不會還心心念念著他那身在敵營的絕世好劍吧?
步驚雲沉吟,難得露出一絲為難的表情。
“斷浪......”
隻說了兩個字,就被遙襄冷漠的“你再往下說就死定了”的死亡眼神盯住。
“俘虜裡麵沒有聶風。”遙襄冷冷道。
步驚雲遲緩地挑起一邊的眉梢,顯然有點意外。
看來,是他會意錯了。
“上去找找看。”遙襄冷著臉轉身朝山上走。
聶風這個大殺器,沒落在絕無神的手裡就好,那麼,還是握在自己手裡最好。
“哦,對了。”遙襄腳下一頓,回頭眯眼笑。
配上兩道狹窄的陰森的眼神光,十分恐怖,讓被她注視的兩個人背後一涼。
“再聽見誰把我和斷浪往一起湊,就記仇了呦,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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