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排欄杆,聶風坐得離另一間的兩人很近,恨不得擠在兩根欄杆之間。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似乎想戳一下遙襄的肩膀,就在快要觸碰到的時候,被斷浪無情地打開。
隻聽“啪”一聲脆響,遙襄霍然扭頭,就看見聶風抱著通紅的右手,眼淚汪汪。
“乾嘛打我們家小傻子。”她像一隻護犢的母獅,甩了斷浪一記眼刀。
然後拉過聶風挨打的那隻手給他吹吹,溫柔的像個老母親,眼中充滿憐愛。
斷浪直勾勾地盯著這一幕,活見鬼了似的。
“小傻子......”他喃喃自語,隨即露出難以接受的表情,指著遙襄失聲責問,“你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遙襄一滯。
“你,你見一個愛一個。”斷浪似乎積攢了不少憤懣和控訴。
遙襄冷冷地將他盯住,“我愛哪個了?斷浪,你給我點點,也叫我明白明白。”
斷浪一時語塞,但仍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遙襄嗤笑一聲,涼涼道:“斷浪,與其在這裡編排彆人,不如多想想自己。”
斷浪的眼神一下子冷下來,擺開針鋒相對的架勢。
“我想什麼?我可從來沒有拋下你。”而你,拋棄了我背叛了我。
“你用我向步大哥證明誠意,然後轉頭就把他們賣了。”遙襄輕聲道。
斷浪急喘一口氣,揮手道:“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隻有一次,從那以後......”
“你利用劍聖,一口一個師伯叫得親熱,他死了,近在眼前你連屍都懶得收。”遙襄越說越慢,眼眸低垂,“聶風失了心智,你還......”
“夠了!”斷浪十指收緊,指節哢哢直響。
半晌,他輕笑一聲,譏誚道:“不然怎樣,你還想我當個聖人不成?”
“你無信義,沒底線。”遙襄幽幽歎氣,“孽作多了,就不會有人相信你了,你......也不要奢求。”
她喜歡誰不好,非要把心交給一個充滿危險和不確定性的人,隻為了那份心動?
可是,世界這麼大,她的心在彆處也可以動呀。
斷浪被打擊得不輕,他沒有暴跳如雷,而是怔怔地發了會兒呆,然後起身安靜地走到離遙襄最遠的角落,麵朝裡躺下。
遙襄見他如此,心情有一點點沉重,但更多的是輕鬆。話不能說得再明白了,剩下的就是斷浪自己的事了。
天牢很安靜,沒有想象中的哭號慘叫,遙襄他們被關在最裡麵,進來的路上所經過的牢房無一不是空的。
遙襄還以為就關了她、斷浪和聶風三個,可料理完和斷浪的官司,得閒往外一瞄,就對上了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睛。
媽耶,斜斜對角還有個人。
視線穿過欄杆,遙襄定睛細看,那不是彆人,正是無名。
“無名前輩,你也在。”遙襄欣喜地揮手。
無名淡淡地應了一聲。
斷浪在那頭重重一哼,惡狠狠地說:“劍晨那個弱雞,再見他我一定殺了他。”
不用想,這話就是說給遙襄聽得。可是,當著人家師父的麵......斷浪,你是不是傻?
遙襄暗自歎氣。
無名倒沒有理會斷浪,隻是平淡地問:“晨兒雲兒呢?”
“他們應該還安全。”如果抓到了,應該也會壓來這裡關起來吧。
無名聽完,眼一閉。
遙襄等了一會兒,也不見他說話,便主動問:“無名前輩,能說說這裡的情況嗎?”
時間緩緩流走,無名不動如山,始終沒有回應,仿佛沒聽到一般。
就在遙襄準備再問一遍之時,身後不遠,傳來斷浪氣呼呼的聲音。
“除了點燈送飯,他們不會特地進來巡邏,每隔一個時辰會在第二道門那裡望一眼。”
“牢裡的守衛不算多,二十幾個不到三十,外麵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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