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道士石化了。
他恢複活動能力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從“虎口”中奪回自己的雙手。
低頭瞅瞅自己的手,趙小道士的表情仿佛這不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而是一對失去清白的“背叛者”。他飛快將手藏在身後,眼不見心不煩。
遙襄眼望遠方,興奮地搓搓手。
“走吧,我們去救尹師兄......”有蛇啊蟲啊什麼的,你開道。還有,臟活累活主動點,畢竟那也是你師弟。
“你不是認為我打不過那個白駝山少主嗎?還說什麼救不救。”趙小道士冷笑。
遙襄歪歪頭,眼光奇怪地看了趙小道士一眼,心中十分不解。
兩者,衝突嗎?
你打不過歐陽克,可是......
“可是我打得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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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道士的內心經曆了怎樣的掙紮,做了怎樣的鬥爭,旁人不得而知。
總之,結果是,他屈從了。
遙襄和趙小道士兩人一路追查歐陽克的去向,不知不覺來到了金國的國都,中都。
而此時,已是初冬。
二人在城中偏僻的地段擇了一間客棧住下,遙襄說要去外麵吃飯,趙小道士沒作聲,也就是同意了。
遙襄作為富商之女,腰纏重金,北上中都這一路,衣食住行都是她在打點。趙小道士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脾氣依然很臭,但至少大部分時間知道閉嘴,不語遙襄發生衝突,互相保持心情平靜。
挑了一家上座率比較高的酒樓,遙襄和趙小道士就坐在一樓,點了三樣招牌菜和一個湯。
湯上得快,一上桌,遙襄就立刻用手抱住湯碗,然後享受地眯起眼,口中發出一聲解脫的長歎。
見此情景,趙小道士忍不住譏笑,“穿這麼多還冷,虧你還是習武之人。”
遙襄給兩人買了厚衣,自己當天就穿上了,而趙小道士直說不冷,至今堅持一身單衣。
她用譴責的眼神掃了掃趙小道士的小身板,“趙師兄,你不能仗著自己是習武之人就忽視保暖禦寒,等老了會遭罪的。”
中都的冬天和寶應的冬天不是一個季節,太冷了。
手凍僵了,會影響她出劍的。所以,要注意保暖呀。
“終南山的冬天也這麼冷嗎?”遙襄問。
趙小道士仔細比較了一下,“也挺冷的,但......不是一個冷法。”
遙襄好奇地眨眨眼,笑道:“等找回了尹師兄,我去終南山看雪。”
歐陽克進了中都,那麼人應該就在趙王府,也就是說,營救之事這兩天就能完成。
冬季才剛剛開始,完全來得及去終南山一遊。
“你去終南山做什麼?”趙小道士語氣古怪,斜眼有一搭沒一搭地瞄著遙襄,“即便你是孫師叔的徒弟,教裡也不會招待你的。”
畢竟,男女有彆。除了孫師叔,重陽宮不收留不招待女弟子。
進山應該不是問題,可要是住宿的話,隻能下山自行解決。
手暖好了,遙襄放開湯碗,托著腮在趙小道士麵前緩慢地翻了個白眼。
“誰用你招待。”
“誰說要招待你了。”趙小道士急忙反駁,好像不趕緊撇清關係遙襄就會賴上他似的,“我隻是提醒你,重陽宮不留女子,你師父除外。”
“把心放肚子裡,趙師兄。”遙襄勾起一絲假笑,語調涼涼,“我是去看雪,不是去看人,秦嶺那麼大哪裡不能看,放心吧,訛不著你。”
趙小道士還想說些什麼,可趕上夥計端菜上桌,終是悻悻地閉了嘴。
沉默的用餐時間,街上卻是一陣有一陣的熱鬨。他們坐在一樓大堂,聽得比較清晰,好像是街口有人比武招親。
吃完,遙襄惦記著街口的熱鬨,略坐了坐就結賬走人。
可沒想到的是,一出酒樓,比武招親的旗子還沒瞧見,一條腿就被人抱住了。
小乞丐仰起臉,睜著晶瑩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她。
“姐姐,行行好給口吃的吧。”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