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進家門,遙襄就感覺家中氣氛不對。
莫非是她獨自外出被發現,爹娘生氣了?可也不至於搞得黑雲過境,山雨欲來風滿樓這麼緊張吧。
遙襄特意換了身衣裳,像沒事人似的慢慢悠悠來到廳堂,隨即受到了父母兄長的一致注目,仿佛她頭頂有光圈,周身泛金光。
雖說她在家中的地位一向很優越,可也不是這麼古怪的待遇。
一定有事,而且是關於她的,遙襄心想。
不會是舅舅那邊來消息,要定她和曹彥的婚事吧?急的話,先定下來也好,反正她對她那位小表哥,有把握。
“小妹,過來坐。”夏侯玄招手。
遙襄坐下,德陽鄉主頗為不安,看向女兒的目光小心翼翼的。
“媛容。”夏侯尚開口,情緒低沉,“今天,皇上來咱們府上了。”
遙襄挑眉,有點意外,“哦,是這樣......”
那她豈不是幸運地逃過了一劫,不用近距離感受天子之威,是好事呀。
夏侯尚瞅瞅滿麵愁容的妻子,咬了咬牙,接下來的話,每個字他都說得異常艱難。
“皇上給你指了門親事。”
遙襄茫然地眨眨眼,愣住了。
“我?我不是要嫁給彥兒嗎,皇上給我指什麼親事?”
夏侯尚低下頭,唉聲歎氣。
遙襄轉向母親,大聲問:“娘,你沒跟皇上說,我已經和舅舅家的表哥談婚論嫁了?你怎麼沒跟他說?”
德陽鄉主拭淚,自覺對不起女兒。
早知道皇上有這麼一出,她就不與女兒說什麼親上做親了,也好斷了念想。現在倒好,她如何與女兒交代。
“皇上微服親臨咱們府上,就為這一件事,為娘與你父親怎敢不應,那可是皇上。”
遙襄很不服氣,憤憤反駁道:“皇上也不能拆了彆人定好的姻緣......”
“我的兒,就因為你和彥兒的事沒定下來,隻是我與你舅舅私下商量過,今天在皇上麵前才無話可說。”德陽鄉主與女兒解釋,聲淚俱下。
曹丕微服來到昌陵鄉侯府,閒話幾句便問到了遙襄身上。問過年紀,便問有無婚配,德陽鄉主客氣地說正在相看,曹丕直接給出人選,不久便離開了,顯然是單為此事而來。
“為娘與你父親怎敢拿這種沒過到明路上的婚事去駁皇上。”
“當今天子想做的事,正說在興頭上,你讓天子不順心,做臣子的怎會有好日子過,說不定哪天尋個錯處,你父兄人頭都不保。”
遙襄默了默,這道理她不是不明白。
為什麼不抗爭?因為不能,也不敢。
為什麼不能?因為和皇帝相比,她的力量太渺小了。為什麼不敢?因為有親人,身上就有責任。
“把我指給了誰?”遙襄輕聲問。
夏侯尚長出一口氣,與妻子對視一眼,沉聲道:“司馬懿的兒子。”
遙襄眼皮一跳,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司馬昭?”
這麼巧......
夏侯玄努力對妹妹微笑,“是司馬懿的長子,司馬師。”
“你見過他的,是哥哥好友子元,想起來沒有?”
遙襄睜著茫然的大眼睛,在記憶中翻找。
她見過司馬師,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翻遍少的可憐的記憶,關於司馬師隻有身高和一張空白的臉,她根本不記得司馬師長什麼樣。
“司馬師是誰呀,我又認識他,我不要嫁給他!我不要!”
遙襄抱著腦袋往母親懷裡一滾,放聲開嚎。
....................
午夜。
遙襄靜靜躺在床上,被子蓋到下巴,一雙眼腫成核桃,盯著漆黑的屋頂。
不知這樣過了多久,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句詩來,遙襄想也不想,便咬牙啟齒地念了出來。
“賤妾煢煢守空房......”
“我呸!”
作者有話要說:遙襄:賤妾煢煢守空房......我呸!
我丕:歪,有事?
遙襄:叫你兒子放學小心點,搞老子沒機會了,你兒子可路還長。
叡叡:哦,我等著,彆遲到。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在春天種下了仙人掌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