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睡眼惺忪的陸小公子便被丫鬟抱過來,他剛進來,便奶聲奶氣喊著要娘抱抱。
這是?陸父的老?來子,陸父被貶謫至金城的時候,陸母懷上了?這個孩子,如?今才三歲年紀,被家裡的大人寵的沒有邊際。
陸母看見?小兒子,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旁邊陸南蓉撇撇嘴,小聲道:“偏心。”
“娘,您叫兒子來做什麼,是?想兒子了?嗎?”
陸小公子嘴巴摸了?蜜似的,好聽的話一籮筐一籮筐往外蹦,眼睛轉來轉去,一看便是?一個古靈精怪的孩子。
“施娘子送了?你一個蛋糕,母親叫你過來,是?讓你謝謝她。”
“哇!蛋糕,謝謝施姐姐!”聽到蛋糕,陸小公子立刻就想起那種甜甜的味道,比糖果?都?要美味,可惜他隻從姐姐那裡吃到一次!
“母親,蛋糕在哪呀?”陸小公子迫不及待問。
陸母便擺擺手讓丫鬟端過來。
結果?一看到,陸小公子的眼睛就再也移不開了?。
和大人的欣賞不同,小孩子對這些可愛的卡通動畫更感興趣,他指著中間的毛猴,激動道:“娘,是?猴子!”
鄔顏笑了?笑:“其實,他有一個名字叫孫悟空,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這裡的人沒有讀過西遊記,不知道這個在未來耳熟能詳的故事。
於是?陸小公子眨著星星眼:“我
想知道這個孫悟空的故事!施姐姐,你給我講講吧!”
“也不是?不可以。”
鄔顏想了?想上輩子看過的西遊記,從中挑出一段大鬨天宮的片段,“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座山,叫花果?山……”
……
當晚回到家,施傅興嘴角一直帶著笑意。
他今日得到了?太子的“賞識”,以他七品官的身份,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多?少人在翰林院待了?一輩子還隻是?個編修,施傅興並非瞧不上這個官位,隻是?既然考取了?功名,他更想為百姓做些實事。
可是?如?今的他,又?能做什麼事情呢?
夜幕休息時,鄔顏看他滿懷心事的樣子,不由?得出聲問:“夫君在想什麼?”
施傅興回過神,黑暗中,他搖搖頭:“謝老?在南山山院,為夫想著,是?不是?要去拜訪一下。”
一聽到是?那個對女人有意見?的老?頭子,鄔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好啊,夫君在床.上還想著彆的男人,顏兒可太失望了?。”
施傅興:“……”
這話怎麼聽著不對呢。
不過也是?,想要做些實事並不是?這麼容易的,單不說朝中是?否有人支持,就是?他現在隻會讀書、科舉,每日在翰林院和家兩個地方?往返,對百姓的生?活並不了?解,很有可能空有抱負,最後紙上談兵。
抿了?抿唇,施傅興伸手攔住女人的腰肢,細滑的皮膚燙的他指尖發熱:“為夫錯了?,以後隻想顏娘。”
一邊說著一邊往上,碰到溫涼的絲綢,邊緣繡著的花線劃過手指,磨蹭得有些癢癢。
鄔顏笑著躲他。
施傅興不放,他甚至貼的更近了?些,從背後將人攏在懷中,下巴擱在鄔顏的肩膀上,聲音沙啞:“顏娘,到了?交公糧的日子了?。”
上次交公糧,還是?醉酒的那次,如?今過去月餘,作?為一個正值年輕的正常男人,他也有些按耐不住。
以往這般說,鄔顏必然會熱情地回應他,就是?這會兒,他恣意摩挲著指下皮膚,也沒有被拒絕。
身體的熱度攀升,帷帳內,曖.昧的氣息將兩人包圍。
施傅興的吻落到白?皙的耳後,鄔顏肩窩顫抖,覺得
有些癢,便笑著縮了?縮脖子:“太癢了?,起開。”
女人的話有些時候是?不能相信的,施傅興置若罔聞,吻更加用力,在肩窩處弄出紅.印,仿佛要留下自己的烙.印。
一切都?剛剛好。
偏而待他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卻被氣.喘.籲籲的鄔顏一把將手握住:“不行。”
雖帶著嬌如?水的嗓音,卻斬釘截鐵,絲毫不讓。
施傅興愣住了?:“怎麼了??”
他以為是?自己弄.疼了?她:“抱歉,顏娘,是?為夫太急了?,我會輕一點。”
鄔顏深呼吸,勉強調整好說話的節奏:“不是?的,夫君,隻是?顏兒這個月的月事未到。”
“月事未道?”施傅興皺起眉頭,“可是?身體不舒服?怎麼沒找大夫來看看!”
語氣有些擔憂,他對“女人的事情”並不了?解,事實上,如?今這個時代,除了?大夫,沒有男人會對女人的月事了?解。
因?為他們?會覺得汙穢,不“乾淨”,每個月那幾?天都?會避之不及,像施傅興這般還關心妻子的,簡直是?鳳毛麟角。
“嘖,夫君你好蠢。”
鄔顏並沒有感到開心,她轉了?個身子,有些煩躁,這件事情也是?她預料未及,她看向他,一字一句道:“顏兒月事之前一直都?很準,這次拖了?七天,可能是?……有喜了?。”:,,.